楚夫人住的房间是家里的主卧之一,采光极好。

  楚夫人喝完药,已经睡着了。

  方回意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她。

  这就是他的亲生母亲,他们确实长得很像,怪不得张伯一见他就认出来了。

  张伯见方回意轻轻地将手搭在楚夫人的手腕上,悄声道:“夫人一直很想念您,每年您的生辰都会一个人偷偷躲在房间里哭泣。”

  张伯轻声讲述着这些年来楚家人对方回意的思念,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即便现在看到方回意回来了,他都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方回意轻轻拍了拍张伯,示意他别难过,他已经回来了。

  张伯连忙擦干眼角的泪花。

  过了片刻,方回意收回手,给楚夫人开了个药方。

  “先按照这个药方服用三天。”

  当几人退出房间的时候,睡梦中的楚夫人好像察觉了什么,伸手抓了抓,却没抓住,下意识皱起眉头。

  方回意本来都走到门边了,又鬼事神差地往回看了一眼,正好看见。

  愣了一下后,方回意走回去,握住楚夫人的手,轻轻拍了拍。

  楚夫人在睡梦中皱起的眉头,终于松开。

  张伯看得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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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回意见楚夫人睡着,起身正要离开,忽然闻见房间里有一股极轻微的特殊味道。

  刚才他心神受到影响,一时不察,差点儿就忽略了。

  方回意眼眸瞬间冷锐,扫视了整个房间一圈,最后停留在墙角博古架的玉摆件上。

  【这东西哪来的?】

  方回意手腕上的腕表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明明是没有起伏的机械音,楚鸣意和张伯却从中听出了冷锐的压迫感。

  张伯惊了一下,不知道方回意为何突然这么严肃,回想了一下回答:“这东西好像是夫人的一个朋友送的。”

  方回意:【送来多久了?】

  张伯:“也就是上个月的事,夫人这个朋友出门旅游带回给夫人的礼物。”

  方回意走过去,将玉摆件取下,拿起底座看了看。

  张伯忙又道:“这底座是和玉一块送来的,说是东南亚的一种奇特香木,有安心凝神的功效。夫人一直有失眠的症状,用了很多办法也没什么大改善,直到夫人的朋友送了这礼物,夫人那一段时间确实睡得比较沉。”

  楚鸣意皱眉问:“哥,这玉有什么问题吗?”

  方回意的眼神冷得有点儿吓人,敲了敲腕表,【这东西是用极阴邪的手段炼成的毒香,表面上有安眠的功效,其实是毒素在发挥作用。这种毒用一般的手段是查不出来的,吸入的时间久了,不是变成一具行尸傀儡,就是变成疯子。】

  楚鸣意和张伯都狠狠吓了一跳,他们根本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可怕。

  楚鸣意一把抢过那玉摆件和底座,转身就要扔出去。

  方回意:【等等。】

  楚鸣意:“哥,这东西害人,还留着做什么?”

  方回意:【先把它封起来,乱丢,会害了不知情的人,我来处理。】

  张伯赶紧去找了密封的箱子,将这东西封存了起来。

  楚鸣意:“那妈她……”

  方回意:【我先替她拔除一部分毒素,剩下的慢慢拔除,顺便调理身体。】

  楚鸣意:“就不能一次性拔除吗?”

  方回意摇头:【吸入时间过长,五脏有损,强行拔除反而会坏事。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楚鸣意深吸一口气,狠狠点头。

  方回意先让张伯把他的背包送进来,拿出朱砂笔,画了一张符。

  将符纸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在楚夫人的鼻尖前点燃。

  过了一会儿,有一条黑色的细线从楚夫人的鼻尖钻了出来,像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吸引,盘绕在符纸燃烧的地方。

  这东西一冒出来,楚鸣意和张伯就闻到了一股恶臭。

  两人都连忙退开了些许,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方回意重新拿出一张清新化晦的符纸,将这团恶臭的邪香净化了。

  楚夫人的眉宇在这团恶臭的邪香离体后就舒展了很多,面色看起来也比之前要好不少。

  楚鸣意等人松口气,但一想到这玩意儿在楚夫人的身体里留存了半个多月,又觉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