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参加监生换粮这种事的都是大户人家,打听之下我们东林的处境很难保密。”

“所以即使我们出高价,也少有人愿意归入我们东林。”

杨涟说着,很是气馁的猛灌了一口茶水,“唉……这就是所谓的人走茶凉吧!”

叶向高看着杨涟的举动,微微勾起嘴角,像是在劝慰又像是在自我告诫:

“你何必这么气馁?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们东林的势力可不止在北直隶。”

“也罢!事已至此,倒也断了咱们的念想,咱们还是早点谋划离开北直隶吧!”

听闻此言,杨涟一脸不甘的回道:“再等两天吧!不管怎么说也等看看结果。”

“这明天又是五日一朝的日子了,前两次咱们都没去,要不明天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风声。”

“去看看也好,说不定这是咱们最后一次上朝堂。”

叶向高说到这,突然话锋一转,沉声说道:“前些天,定国公向我打听史可法和范景文的事,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徐允祯?”

杨涟先是默念了一句,想了想,不答反问:“他一个闲散国公,不忙着开酒楼逛窑子问这个干什么?”

“呵呵……”

叶向高轻笑出声:“你可别看徐允祯平时一副玩世不恭、只顾着耍钱、喝酒、逛窑子,这只不过是表象。”

“他虽然在朝中没有权位,但也并非像表面上这么简单,他既然打听朝中大员的情况,肯定是事出有因。”

听了叶向高这话,杨涟也细细琢磨起来。

“史可法和范景文都是前不久才从南直隶过来的,之前和徐允祯这个闲散国公并没有什么交集,那他打听史可法和范景文到底为什么呢?”

“史可法、范景文、南直隶、徐允祯。”

杨涟手捋胡须自问自答的说着,突然眼眸一亮惊呼出声:

“我知道了,徐弘基、是徐弘基,对!就是徐弘基。”

“范景文和史可法是最近才来到北直隶的,不可能和徐允祯有什么瓜葛。”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南京的徐弘基让徐允祯打听的,难不成徐弘基和范景文、史可法之间发生了什么?”

杨涟话音刚落,叶向高就点头接过话茬:“我也是这样想的,肯定是在南京时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那你是怎么和徐允祯说的?”杨涟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嘿……”叶向高很是玩味的答道:“我能怎么说,如实和徐允祯说呗。”

“反正史可法和范景文,调任北直隶做兵部尚书和刑部尚书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就算我不说,徐允祯也能从别处打听到。”

可就是叶向高这么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让杨涟察觉到了什么。

突然惊呼出声:“不好,徐弘基恐怕是要谋夺南直隶的两个尚书位置。”

杨涟此话一出,叶向高整个人都不好了,急切补充道:

“这怎么能行!我们正要准备回南直隶,在这个档口,决不能让徐弘基占了南直隶的两个尚书位置,夺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