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九德这话把李若琏给问住了,半晌都没能说出话来,过了好几十息,李若琏才缓缓开口:

“我认为咱们到察哈尔部以后,不用和他们拐弯抹角斗心眼,直截了当把话挑明这样反而更让人容易相信。”

这话一出,让卢九德也陷入了沉默,同样过了几十息卢九德才微微点头:“你说的不错,这种事越是和他们斗心机越容易遭人怀疑,可是,一旦说服不了察哈尔部,我们很有可能会因此丧命。”

李若琏叹气出声:“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成功便成仁,此行最大的难点就是无法向察哈尔部的人证实建奴是不是真的要来讨伐察哈尔部。”

“多说无益,到时候见机行事吧!”卢九德状似不在意的回了一句。

李若琏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转而向帐外值守的锦衣卫喊道:“去,把梁清宏找过来。”

“是。”帐外值守的锦衣卫应声而去。

不过多时,锦衣卫指挥千使梁清宏就来到李若琏和卢九德所在的帐篷。

梁清宏向李若琏躬身一礼,缓声开口:“大人传卑职来所为何事?”

李若琏笑了笑也不拖泥带水,直截了当的说道:“叫你过来是有事要交代你,明天我们兵分两路,由你带一队人马进入辽东。”

闻听此言,梁清宏一阵错愕,这消息属实来得突然,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大人,如此重任卑职怕是难以胜任啊!”

听到梁清宏的推脱之言,李若琏突然脸色一冷,“怎么?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难不成临了临了你梁清宏怕了,要做缩头乌龟?”

听到李若琏这话梁清宏一脸委屈,反驳道:“大人,属下并非怕死,是怕自己无法胜任而误了大事。”

李若琏又怎么会不知道梁清宏的想法,刚才之所以那么说也只是为了激一下梁清宏。

“我相信你可以。”

李若琏坚信的说了一句,又向前迈了两步抬起大手用力在梁清宏的肩膀上拍了拍,目光变得柔和,温身开口:

“明天一早你就带着能和建奴沟通的兄弟转向东边去辽东,那个鲍承先的事你也都知道了,在辽东应该怎么利用你自行斟酌。”

“大人,卑职去辽东那你们呢?”

“我们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到北边的察哈尔部去,你到辽东以后,不要急于探查消息,先站稳脚跟再说。”李若琏语重心长的说道。

听李若琏这么说,梁清宏也知道自己推脱不了了,只得躬身应下:“卑职记住了,定不负大人所托。”

他自认为他梁清宏也不是没担当的人,之前说怕误了大事难以胜任,多少有点谦虚的成分,可不是真的不敢自己独自带队进入辽东。

梁清宏应了一声后,紧接着说道:“那卑职现在就去准备。”话落,就转身向外走。

李若琏轻轻颔首,并没有再多言。

可就在梁清宏快要跨出帐篷之时,李若琏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