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升被禁法符击伤后,格里布便紧随其后的扔出了一大把符箓,虽然还没攻击到李鸿升便进入禁法符的影响范围,引爆了附近灵气,又将李鸿升炸飞出去。

李鸿升伤上加伤,虽然大多皮外伤,但左手大概率骨折了,已经动弹不得,肋骨也估计断了一两根,连续咳出几口血才缓住。

即使如此,这剧烈的疼痛已经压盖不住李鸿升的熊熊怒火,大量法力直接流过身体缓缓散出,利用回春这个法力特性给自己简单治愈一番,便拿起震雷从右方绕过了禁法符领域。

刚刚绕过,便见格里布砍断藤蔓,摆脱左如玉准备飞走,李鸿升见状,直接大量法力灌注锤中,便要将锤子用尽一身气力和满心怒火向着格里布扔出。

又突然想起这是墨师兄的身体,临时收了力道,以免把师兄打死。

格里布猝不及防之下被这锤子砸中,直接被砸飞十几米远,瘫倒在地,挣扎几下不动了。

左如玉比较谨慎,控制藤蔓将墨师兄捆在空中,一圈一圈包成粽子,只留个头部露在外面。

李鸿升也从空中落了下来,将地上的震雷锤收起,胸口那股怒火散去,疼痛感便涌了上来。

左如玉见李鸿升左手低垂,身上多处伤口,连忙过来搀扶。

没一会,刚把伤势压制下去的严立轩姗姗来迟,三人将晕厥的墨守诚一同带回许家村外临时设立的营地。

回到营地,严立轩才开始给二人讲解事情经过:

“孙群增被那妖虫控制住了,怪我轻易信他把他带到墨师兄面前,师兄大概也是看我带他来的,没有防备,才中了那妖虫圈套。”

严立轩谈及此事仍忍不住后悔。

“唉。师兄这次的损失我来补偿,我族里收藏有‘凝魄炼形丹’,我去跟祖父求取一颗来为师兄修复魂伤。”

凝魄炼形丹是上好的炼神秘药,对于筑基修炼神识大有妙处,用在墨守诚身上,只要不是灵魂寂灭溃散,都可以补回来。

此丹效果极好,自然也是珍贵非常,严立轩祖父虽是严家家主,但严立轩要拿到此丹也绝不容易,能说出此话看来是真心想要弥补墨守诚。

左如玉安慰道:

“事已至此,说这些已经没有了,而且此番查出妖族谍细,宗门必有封赏,墨师兄最重莫过于魂伤,宗门增长神识,修补魂伤的灵丹妙药多的是,绝不会吝啬的。”

李鸿升也鼓励安慰道:

“我们这次接下任务,实在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前前后后犯了不少错,也算一次难得的经历了,下次要吸取教训。”

三人休息了一会,服下丹药稍微治疗伤势和补充法力。

休整了两个时辰,天已经微微发亮了,李鸿升伤势最重,左如玉法力所剩无几,便依旧呆在营地,严立轩战力保持完整,去村子里看看是什么情况。

村子一片死寂,此时已是凌晨,却既无金鸡报晓,也不见人影走动,仿佛一片死地一般。

严立轩一路走过来,无论是鸡鸭鹅这些小型飞禽,还是猪牛羊这些大型家畜,都晕厥不起。

“吱吱!”

严立轩提剑转身,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只老鼠,以防万一,一道法力打出将其打死。

整条街走过来,一家一家破门而入,所有村民无论老少无论大小全都昏倒在地。

来到许家村长房子里,翻箱倒柜,在仓库里杂草堆下发现一个地窖,严立轩谨慎的走下去。

地窖很大,不只是村长一家的地下室,严立轩还看见好几条暗道,估计周围许家的房子里都有这么一条暗道通往地窖。

地窖墙上挂着火把,每隔两三米就有一把,倒也不显得昏暗,严立轩沿着通道往前走,来到一处大厅,眼前这一幕让他暗暗心惊。

几十个人赤身裸体的泡在一个大木桶上,头仰靠在木桶边缘,昏迷不醒。

这些人有男有女但大部分都是青年,桶里水微微泛着绿光,上面一些小型颗粒物在水上漂浮。

严立轩眼尖,看出那所谓的颗粒物是上百颗虫卵,更是看到刚好有一只虫卵孵化,从其中一个人的鼻腔爬了进去。

严立轩没有轻举妄动,他不知道这些人现在情况,贸然行动杀死虫子很可能把这些人也害死,等长老来了再说。

继续摸索,但地窖似乎就是专门用来藏匿这些人并加以控制,没有其他的事物了。

严立轩又在村子里逛了一圈,除了晕倒的村民和动物,这村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异常,要不是孙群增发现,这虫子还不知道要藏多久呢。

更令人心惊的是,整个许家村被控制这么久没有发现,那还会有多少个许家村。

更何况这虫子连墨师兄都可以控制,那会不会有些妖虫已经混入宗门了?即使云水天宫有照妖镜、魂灯之类的防护,那下属宗门呢?

越想越心惊,还好他们四人及时发现,不然再过百年怕是凡人都被虫子控制完了。

回到营地,已是旭日东升,大概八点左右了。

李鸿升身上皮外伤已经结疤开始长出新皮了,就是左臂和肋骨的骨伤还需要修行百草经之类功法的修士治疗一下。

左如玉则用藤蔓灌输给墨守诚灌输草木精气,虽然对墨守诚日后修行小有影响,但此时也不得不如此了。

李鸿升那一锤还是太重了,墨师兄伤势一直在恶化,各类丹药都在墨师兄储物袋中,只能如此为其吊命了。

但好在没多久,两位阳神长老就飞过来了。

其中一位正是之前负责招收弟子的宁长老,另一位则是蔡长老。

宗门有一本名册用来了记录长老以上人物,并附带画像,李鸿升看过所以认得这两位长老。

二位长老从蓬莱飞到云罗洲只用了不到半天,看得出来宗门极为重视此事。

三人上前见礼,便一口一句为两位长老描述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