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这个样子让自己怎么去说?
“杜大人此言何意?”
这一句话直接把那两个人给问懵了。
“他身体不好,那些虎狼药更是碰都不能够碰。”
“如今那些药对他的身体已然造成了不可逆的损害。”
“陛下还说让我回去的时候向他禀告。”
“这让我回去怎么和陛下交代?”
杜太医摸着人脉搏的手都有些颤抖。
慕白澜昏迷不醒,当然是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这……”
那两个人似乎是没有预料过这样的情况。
“这件事情我会如实的禀告。”
杜太医在开完药之后就马不停蹄的离开了。
就好像他晚走一步这个屎盆子就要扣到自己的脑袋上了。
………
“什么叫做不可逆的伤害?”
褚靳到这个的时候,他端着茶杯的手都攥紧了些。
“刑讯的药都很烈,公子身子承受不住,或许会对他的大脑造成一定的影响。”
太医是觉得自己是倒了八百辈子的血霉了。
这件事情怎么就落到自己的身上了呢?
“因为他昏迷不醒,所以暂时还看不出来,对吗?”
褚靳听到人这样解释的时候,他只觉得呼吸一窒。
“是。”
太医恭恭敬敬的点头。
“知道了,退下吧。”
褚靳这样摆摆手让人离开了。
“………”
李德福站在旁边都能够感觉到自家陛下有多么的愤怒了。
“李德福,去地牢问问,他们到底查出了什么来?”
褚靳简直是压抑着怒火在说话了。
其实他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这件事情只不过是围绕着阿澜设的一个局。
可偏偏当时他一时间昏了头。
居然真的就这样把人给交出去了。
如果自己当时能够再坚定一点,他就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了。
“可要奴才将公子从牢里接出来?”
李德福自家陛下已经是隐忍着怒火在和自己说话了。
“先看看他们到底问出了个什么来?”
褚靳知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会做出最理智的选择。
“奴才明白。”
李德福轻轻的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
哪怕是李德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在看到那个蜷缩在小床角落里不甚清醒的少年,还是会觉得人的状态好差。
他的手上被纱布包裹起来了,一身中衣还算得上干净。
“公子。”
李德福的出现,惊动了蜷缩在角落里的少年。
看到熟悉的人,他微微的抬头。
“咳咳……”
他想说话,可是他却发不出声音。
“公子好好的保重身体,陛下会尽快将公子接出去的。”
李德福能说的也就只有这句话了,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
慕白澜在看到人的嘴巴动了,但是却听不到声音的那一瞬间,他怔住了。
“我…没说…”
慕白澜声音沙哑,字字泣血,在说完这些话之后,他便伏在榻上,剧烈的咳嗽着。
“………”
李德福没想到人会这样说,却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把他的话带到的。
“公子可还有什么别的话想和陛下说?”
李德福一边说话,一边拿了帕子给人。
在看到人呕出血的时候,他瞳孔微缩。
而且这人就好像是没听到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一样,李德福悄悄地留了个心眼。
………
就这样,李德福回去的时候,如实相告。
“什么都没问出来??”
褚靳的情绪在这个时候第一次有了不理智的冲动。
“确实是什么都没问出来,他们说公子从进了牢里就没有开口吐过一个字。”
李德福小心翼翼的窥探陛下的脸色,似乎是在看人的情况。
就在这个时候,前几日就去查探的影卫在这个时候也有了消息。
“去接人出来。”
褚靳这样说着,他自己也已经站起了身。
“奴才明白。”
李德福跟在人身边那么长时间,又怎么可能会不了解人呢?
既然陛下都已经这样说了,那就说明他已经找到了其他的证据。
管那个证据多不多,至少是可以证明公子的清白了。
慕白澜蜷缩在榻上的角落里,他没有睡,但是因为身体不适,他昏昏沉沉的不清醒。
哪怕是被人带出了牢里,他也依旧是昏昏沉沉的。
太医乌泱泱的都在殿里侯着了,慕白澜状态算不上好,隐隐约约又烧起来了。
………
褚靳进来看的时候,就看到人脸色苍白的躺在榻上,状态差极了。
褚靳是处理干净这件事情才来看人的。
“陛下。”
李德福在慕白澜床边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