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澜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听着人给他讲的事情,他格外的专注。
“这农家乐的东家是位女子,她本是尚书府的嫡出小姐,因为母亲早亡,父亲娶了续弦,她的日子很不好过。”
“在她及笄之年,被继母生的妹妹推入水中,醒来之后便性情大变。”
“先是整顿了继母和妹妹,又将母亲的嫁妆全部都从继母手中拿了出来。”
“彻底和尚书府断了关系。”
“当时闹了好大的动静呢。”
褚靳说这个的时候,不见对那位小姐的任何贬低,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在夸赞。
“确实很少人能够有这样的勇气。”
慕白澜轻轻的点了点头,况且还是位女子。
这个世道对女子本就是不公平的,不用猜都知道那位小姐究竟是废了多大的功夫才闯出这片天地。
“那位姑娘很了不起。”
慕白澜自然是不会因为东家是女子,就会轻视她。
在这样的世道之下,女子能有这样的成就,可比男人还要了不起的。
“确实,她做的可不止这些。”
“她的商队能出海。”
褚靳说这个的时候看着眼前的少年,看到人眼中满是钦佩,这才继续开口。
“不光是出海,她的商队从东到西,就没有他们不做的买卖。”
褚靳说这个的时候,伸手轻轻的揉了揉人的脑袋。
“………”
慕白澜听到人这样说的时候,他都不知道应该要用什么样的语言还形容他的震惊了。
真的是一个很厉害又很了不起的姑娘。
“尝尝这个味道怎么样?”
褚靳讲到这里也就没有再继续讲下去了。
慕白澜回过神来,乖乖的点了点头,就连赠送的小菜都十分的开胃。
“很不错的。”
慕白澜当然是没有那么挑剔,况且这个味道是真的很可以的。
“喜欢就多吃点儿,以后若是有时间,可以常来。”
褚靳看着人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少年确实是很好养活的。
他从来都不会因为自己的疏忽或者是其他的原因而感到有任何的不满。
他会理解自己的每一个决定,就算是在自己身边也算得上是能够说的上话了,却也从来都没有在自己面前去说那些有的没的。
“好。”
慕白澜用力点头。
没过一会儿,菜都上齐了,他们点了三个硬菜,他们两个人定然是吃不完的。
慕白澜也算是长见识了,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菜,味道格外的好。
每一道菜都有它自己独特的风味。
“还剩了很多,可要带回去?”
褚靳征询人的意见,他若是觉得丢人不愿意带,那也没什么关系的。
“还可以带走?”
慕白澜新奇的瞪大了眼睛,他从来都没有听过。
“当然可以。”
褚靳点点头,就这样,这些饭菜就被装进了专用的外带食盒里。
付了银钱之后才出了门。
“走,回去了。”
褚靳拎着食盒,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到了晚间的时候,果然是热的中午的剩菜。
虽然说是剩菜,但是因着他们也没吃多少,看起来和新鲜的也没什么区别。
“多吃些,吃完这一顿,可就不能再热了。”
褚靳说这个的时候给人夹了一筷子菜。
“好。”
慕白澜乖乖的点头,他就这样埋头苦吃。
其实就算是吃不完也是不会浪费的。
不管是喂畜生还是怎样,到底会是有去处的。
………
褚靳也不能够陪着人在这里待很久,所以他们很快也就回到了皇宫里。
慕白澜倒也并不觉得不自在,因为褚靳从来都没有约束过他。
这皇宫里,他想去哪里都可以,随便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乖乖的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不用每天都等你的朕回来的。”
“自己困了就睡,不要熬着。”
褚靳有很多时候,是没有办法回来的,这人就好像傻子一样等一夜。
时间长了谁不心疼呢?
“妾记住了。”
“妾是心甘情愿的,而且,妾一点儿都不累的。”
慕白澜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人说这个当然是心疼自己。
如果不是心疼自己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事事嘱咐呢?
“乖。”
褚靳伸手轻轻的揉了揉人的脑袋,搂人入怀,两人一起进入了梦乡。
其实褚靳的生活也并不是其他人想的那样醉生梦死,他是皇帝,他需要承担的东西有很多。
作为一个皇帝,他不能是不做为的。
他必须要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要不然的话,国家是不可能会好起来的。
如果褚靳是一个昏庸是非不分的皇帝,慕白澜压根儿就活不到今天。
他确实是比较霸道又独裁的,但是他的决策都是正确的。
………
日子过得平静极了,慕白澜觉得自己若是能够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他会很高兴。
可是有些事情,注定只能是妄想。
御书房——
“臣叩请彻查陛下身边所有可疑之人!”
因为褚靳身边出现了细作,朝堂上的大臣又怎么可能会安心呢?
“哦?柳爱卿是什么意思?”
“仔细说说。”
褚靳就这样似笑非笑的看着人,没办法这个人说的话指向性太强了。
他的每一个字都在说阿澜是细作。
那是自己养起来的少年,他是不是细作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褚靳又怎么可能会因为有人怀疑就把慕白澜交出去呢?
“为了祖宗基业,还请陛下理智。”
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就没个消停。
可能是因为最近慕白澜确实是很得褚靳的喜爱,恰好在这个时候,又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朕若是不愿意呢?”
“诸位爱卿莫不是糊涂了。”
“如今这是朕当家,朕说的才算,你们说的算什么呢?”
褚靳被烦的不得了,恨不得直接吩咐人把他们全部都轰出去。
“陛下怎么可以被一个玩物蛊惑了心智?”
底下的大臣们听到这话就更加认定了慕白澜是个蛊惑人心的玩意儿。
一个个的叫嚣的更厉害了。
“朕说了,他不会是细作,那他就绝对不可能是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