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澜怯懦又坚定，用自己好不容易攒的碎银子贿赂了小太监，得到了一个守灵时可以挨着太子殿下近些的位置。
“………”
在李德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认下，慕白澜这拙劣的手段也算是成了。
“奴就先祝您能够得偿所愿了。”
小太监又怎么可能会看不懂李德福的眼色，所以也乐意给人行个方便。
“手段竟如此拙劣。”
“他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慕白澜听到李德福过来禀报，他这样吐槽着，左右也算不上生气的。
只是有一些错愕罢了。
“……是，殿下说的是。”
李德福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那这还不是您默认的吗？
要不然这样不入流的小动作哪里能舞到您面前。
………
第二天一大早，慕白澜也算得上是精心打扮了，甚至还涂了些香膏在手腕上。
是他自己制作的，他爱捣鼓这些玩意儿。
包括他怀里头还藏着个他连夜绣的帕子。
可能是因为没休息好，哪怕他已经尽心尽力打扮了，也还是蔫蔫儿的没什么太大的精神。
“………”
褚靳自然知道，角落里的少年昨夜连夜缝了块帕子。
自己倒想要看看他到底要怎么表演。
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
慕白澜也做完了心里建设，李德福也安排了人配合。
当慕白澜端着茶盏站在屏风外不远处的时候，褚靳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殿…殿下，请用茶……”
慕白澜的声音微微的颤抖，温温柔柔的嗓音，是说不出来的好听。
“抖什么？本殿下会吃人吗？进来伺候。”
褚靳睨了人一眼，刚收回目光，就听到哐当一声脆响，原本站着少年也跌倒在一旁。
乌泱泱的跪了一地，慕白澜整个人都是懵的。
方才是谁推了自己一把，手心的刺痛唤回了他的神智。
“处置了吧。”
里头传出来的声音漫不经心，却又轻而易举的决定了人的生气。
“喏，奴才明白。”
李德福看着殿下的脸色，就知道人是恼了。
“………”
慕白澜反应慢半拍，他被吓住了，哪里还记得求饶。
“求殿下饶了奴婢…殿下饶命……”
伴随着求饶的声音远去，外头很快就传来了棍子打在肉上的动静，惨叫声没过一会儿就消失了……
“………”
慕白澜的畏惧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他就好像是一只浑身炸毛的幼猫，明明已经非常害怕了，却还要压抑着自己不要逃跑。
“公子莫怕，奴才带您去找太医瞧瞧。”
“多谢公公。”
李德福得了吩咐，带人去了偏殿，全程慕白澜都惊惶不安，但是很安静。
“殿下吩咐了，公子近日就歇着吧。”
李德福看着人也没什么大碍，就离开了，徒留慕白澜一个人在房间里消化今日发生的一切。
………
下午的时候，慕白澜不用守灵，便早早地回自己的院子。
路上，他需要穿过一个小花园才能够到达住的地方。
青天白日，花园里安安静静，他顾不得欣赏。
只听到一声嗡鸣，他下意识的偏头，就看到了他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