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慕北孑本来就是这个意思。
之前之所以答应让程生笙在自己身边当小助理，是因为程生笙主动提了这个要求，而且慕氏集团各方面早已发展完善，在商业圈立足多年，又有慕家作为后盾，即便程生笙去了公司，也顶多是跟在他身边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哪怕偶尔需要去应酬，大家也会看在慕家的面子上不为难他。
可现在不一样，他离开了慕氏集团，就相当于是脱离了慕家，哪怕他背后的势力足以令黑白两道都忌惮不已，但他并不想那么做。
他想给程生笙一个干净一点的环境，方便他很好地生活。
所以，这个新公司从一开始就是靠他一点一点慢慢做起来的，从不依靠任何人任何势力，这也是为什么这个小公司发展得这么慢的原因。
不过，等他带着季铭过去后，就不再是什么小公司了。
沉默了许久，慕北孑到底还是没把自己原本的打算说出来。
他忽然觉得……哪怕刚开始很艰难，但如果真的可以跟程生笙一起将这个公司做大做强起来，那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他笑着说：“不是，你还是我的助理，还是得跟着我每天忙前忙后，应酬吃饭。”
程生笙嘴巴一撅，有些不开心，但更多的是疑惑，“那你刚才跟我说那么多做什么？”
慕北孑说：“因为我要给你打预防针，告诉你接下来的日子有多难过，我们会比在慕氏集团的时候还要忙，还要累，还要辛苦，甚至还会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说着，男人又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然后程生笙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搂着慕北孑的脖子说：“我现在才敢真的相信，你是认真的。”
“嗯？”
程生笙又说：“累点苦点不要紧，但是我得收取点报酬才行。”
慕北孑挑眉看他，正要问他，自己把黑卡都给他了，而且还给他白吃白住，他还要什么报酬？
但是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嘴巴就被堵住了。
嗯……这个报酬，他倒是不太介意，随时可以给。
——
就像程生笙怎么都想不到慕北孑是认真的一样，慕家的所有人，包括慕氏集团的所有高层都没有想到，慕北孑是认真的。
但是辞呈他已经递交了，很多工作也转交给了慕西承。
甚至慕西承现在才发现，原来早就很久之前，慕北孑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并且不动声色地做得很隐蔽。
慕西承想挽留他，可是仔细想想，自己竟然没有任何立场来挽留。
他也没脸说出口。
慕北孑走了，他不仅是自己一个人走，甚至还带走了不少公司的精英，而且这些人都不是被慕北孑撬走的，是那些人主动离职要死要活地跟着慕北孑走的。
秦粤也走了。
虽然他进慕氏集团没多久，担任的职位也没多重要，可是在那么多精英都跟随慕北孑离开的前提下，他的离开更是让不少底层的员工感到恐慌和不安。
“你这个节骨眼上离开慕氏集团，接下来是打算去哪儿发展？”
程生笙一边吃着烤肉一边问秦粤。
他之前就跟秦粤透过底，说慕北孑要离开慕氏集团，还问过他想不想一起去。
那时候秦粤是拒绝的，所以程生笙一直以为他是打算继续留在慕氏集团，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毕竟他能在那个时候留下来，慕西承肯定会善待他。
但没想到，他竟然跟自己说离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