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芳就在旁边阴阳怪气道：“这是慕家的家宴，一个外人怎么有脸来这里吃饭？脸皮还挺厚的……”
慕北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慕云芳吵架，所以便看向了慕西承。
慕西承便笑着开口说：“姑姑，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生笙是小孑的朋友，关系一直非常好，我也是把他当成亲弟弟来看的，我一直认为他就是我们慕家的一份子，来这里跟我们吃饭没什么不对的。”
但没想到，慕云芳并不打算给慕西承面子，冷笑道：“南承啊，你人好心地又善良，愿意为他说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奇怪为什么有的人脸皮这么厚，被人这么说了也能理直气壮地坐在这里蹭饭。”
程生笙眸子闪了闪，脸上的笑意有些维持不住了。
可他不想表现出任何的不快。
收拾慕云芳的法子有很多，但在长辈面前跟对方吵架和顶嘴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更何况今天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商讨老夫人过生日，他真的不想破坏气氛。
所以捏了捏拳头，他还是忍下来了，并且在心里暗暗地记了一笔。
回头让R帮他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阴阳怪气的老女人，看她以后还敢欺负他！
慕北孑今天也很坐得住，居然没有开口说什么。
慕云芳见状，更加得寸进尺了，又看向程生笙说道：“对了程先生，听说你现在还一直住在小孑那里，是吗？唉，你也是的，没钱租房子怎么还来京城这种地方呢？话说，小孑给你开的工资也很高了吧，听说也有一两万呢，怎么连租房子的钱都没有，这是用到哪儿了？”
随后又看了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你这套衣服……高定的吧？你的工资，买得起这套衣服吗？”
慕西承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他看了看老爷子和老夫人，又看了看慕先生和慕夫人，发现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开口为程生笙说话，哪怕只是制止慕云芳，心里顿时倍感失望。
他正要开口的话，慕夫人忽然暗暗抓住了他的手。
慕西承不解，转头看向慕夫人，却发现慕夫人朝着他暗暗摇头，无声开口道：“忍着。”
他是真的不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也清楚自己的亲妈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即便她不敢开口跟慕云芳顶嘴，一般也不会阻止自己出头的。
所以迟疑了好一会儿后，慕西承还是选择了听慕夫人的。
慕云芳见程生笙不回应自己，心里更加不悦了，“程先生，怎么不说话？是觉得没脸开口吗？”
这时候，慕北孑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不解地看向他，就连程生笙也觉得这时候的慕北孑有些奇怪。
这时候，男人忽然转头看向程生笙说道：“抱歉……”
程生笙愣住了，“啊？”
其他人，尤其是慕云芳，更是惊讶不已，不明白慕北孑这是什么意思。
慕北孑又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明知道每次带你见他们都会是这种结果，但心里还是抱着一丝期待，每次都想着或许这一次会不一样，终究是我想太多了……”
程生笙还是不解。
他心里猜测，莫非慕北孑是故意说这些话来陪他演戏？
可他要怎么演呢？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慕北孑就拉着程生笙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老爷子和老夫人道：“所以，以后再有这样的场合不必再叫我了，浪费时间也浪费心情，再有下次，我也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