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生笙一走，慕北孑的那点表面样子都不愿意做了，浑身的气息都冷了下来。
他看了看老夫人，最后还是把大半的怒气给收敛了起来，看着孟清雅冷声道：“孟小姐，能否请问一下，我的手机之前一直放在你手上吗？”
孟清雅怔了下，她隐约意识到程生笙已经把事情都跟慕北孑说了。
这的确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但她也不是没有任何的应对方法，所以便笑着点头，“算是吧，你是在为了我接听你的电话而感到生气吗？真的很抱歉，主要是因为之前姑姑出去了，我自己一个陪着奶奶，但你的电话又一直响个不停，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接听，我当时是真的以为程先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想着……至少把你没把手机带走的事情告诉他，这样他也好知道通过其他的办法联系你。”
顿了顿，她又认真说道：“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情生气，那我向你道歉，也向程先生道歉，请你们原谅，我真的并非有意，若是你还是生气，那我……”
说着，她苦笑着似乎很无奈，“那我就真的没办法了。”
慕北孑看着她，眯了眯眸子。
有句话程生笙说得没错，这女人的心机和城府都深得可怕。
她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情，似乎都经过了缜密的思考，并且给自己留足了退路，现在又这么诚恳地道歉，慕北孑身为一个男人，实在无法再继续计较。
慕云芳似乎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说道：“小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怎么？那位程先生连这种事情都跟你告状？怎么人品这么差啊？！”
慕北孑已经恼火到了极点，声音更加冰冷了，“我请你说话放尊重点！程生笙只是询问我接电话的人是谁，为什么要说我大清早的那她那儿出来还急得连手机都不带，这样难道叫人品差？那孟小姐私自接我的电话，还故意营造成我大早上从她房间里出来，这叫什么？淫荡吗？！”
这话实在有些过分了，慕北孑以前再生气也不至于这样，可所有的事情一旦跟程生笙沾边，他就实在没办法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孟清雅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难看到了极致，羞辱让她眼眶通红，抓紧了手中的包包，甚至连开口辩解的话都说不出一句。
慕云芳也愣住了，而后气恼道：“你这是什么话？！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你赶紧给我向雅雅道歉！”
慕北孑声音冷得更厉害了，“私自接听我电话也就罢了，我姑且真的认为你刚才说的是真的，那把手机给我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这也是孟小姐的涵养？”
孟清雅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了，她真的没想到慕北孑竟然会说出这么过分的话，哄着眼眶深吸的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沙哑着嗓子说道：“慕总，你这样说话真的很过分，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枉费了你们慕家这么多年对你的教养，不过我也的确应该向你道歉，当时你来得匆忙，一来就询问手机，我还以为是耽误了你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就忘了跟你说程先生打电话过来的事情，我想着有通话记录在，而且如果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程先生一定会再给你打电话，我也就没追出去跟你解释，但我实在没想到，堂堂慕氏集团总裁的心胸，竟然这么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