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铭觉得这问题有些奇怪，但他也没多想，只是本能地想替慕北孑掩护，就说：“在公司啊，今天有个高层会议，所以……”
程生笙就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他说：“季助理，你知道今天是星期六吗？”
虽然在慕氏集团加班是常事，慕北孑这段时间为了处理陈涵的事情也的确天天和季铭加班，但没道理整个公司的高层都跟着他们在周六加班，还开高层会议……
除非慕氏集团真的有倒闭的倾向了。
季铭在那边又顿了许久，即便看不见对方的脸，程生笙也能察觉到对方慌了。
接着，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浓浓的心虚和不安，“啊……是吗？我就是……我忙晕头了，都忘了，就……不是高层会议，就是跟陈涵小姐有关的会议，就……对，因为陈小姐被砸伤这件事情闹出了很多不好的影响，而且那天又刚好是我们公司的周年庆典，所以高层们一致认为最好在重新举办一次宴会，一来是为了给陈涵小姐道歉，降低不好的影响，二来是趁这个机会召开记者发布会，这样也好……”
接下来的话，程生笙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因为之前他被指认涉嫌谋杀陈涵，为了避嫌，就暂停了去公司上班，再后来虽然那个工作人员承认了这件事情是诬陷，但很多不良影响还在，慕北孑就让他暂时别去了，在家里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把事情处理好了再去。
他也知道男人这么做是为了他，可他没想到的是，慕北孑连公司要重新举办一次宴席这样的事情都不告诉他。
所以……这是打算不让他出席吗？
季铭还在那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程生笙已经不想听了，他也没有任何力气跟季铭说话，就把电话给挂了，整个人都怏怏的，心里非常不好受。
即便知道慕北孑的做法是对的，但他还是会……还是会非常幼稚和孩子气地觉得不开心。
自己在咖啡厅坐了不知道多久，程生笙决定还是应该再给慕北孑几次机会。
所以他又给男人打了一个电话。
“嘟”了三声后，电话被接通了。
程生笙的郁闷和不高兴在那一瞬间立马就清空了，脸上笑得很开心，心里想着自己这回要给慕北孑一个下马翁，好好说说他，下次不能这样这么久都不接他电话……
可是话还没说出口，那头便传来了一道温柔的女声，“您好？”
程生笙顿时僵住，嘴巴微张着，表情呆滞，心里却酸涩涩的，还带着愤怒和自己都能察觉到的明显不悦，“你是谁？”
那头的女人被他这一声带着明显愤怒的质问给弄得愣住了，而后微微笑道：“你是要找慕总吗？不好意思啊，他今天早上走得太匆忙了，忘记把手机带走，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这回答……
说实话，程生笙要不是昨晚跟慕北孑搞到大半夜，早上起来吃早餐的时候又听到阿姨笑眯眯地说这些早餐都是慕北孑吩咐她做的，他都忍不住怀疑男人昨晚是不是跟他鬼混完，又欲求不满出去找别的女人了！
这女的……高手啊！
三言两语间，就让人忍不住往她和慕北孑最暧昧的那种关系去想。
程生笙沉声道：“我问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