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孑将目光投向陈总，“陈总好歹也是长辈，说话都不过脑子的吗？”
“你……”
“杀人犯这种词也能随便说出来？陈总是有人证物证，可以给我的助理定罪了？”
陈总恼怒道：“人证就在这里！”
说着，就把一个长得贼眉鼠眼又畏畏缩缩的男人给推了出来。
程生笙一瞧，顿时乐了。
居然找这种垃圾来栽赃陷害他，这不是白给他玩儿嘛！
慕北孑便看向那人，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的助理指使你在吊灯上做手脚，去伤害陈涵小姐？”
那人根本不敢跟慕北孑对视，手脚都有些哆嗦，但想必是有什么把柄拿捏在陈涵的手里，便结巴道：“就……就他……他之前……”
慕北孑没什么耐心，冷声道：“给我好好说话！”
被这么一吓，那人竟然被吓得不结巴了，急急忙忙说道：“就有一天，程助理忽然找到我，给了我一笔钱，跟我说要我帮他一个忙，在宴席当天在吊灯上做手脚，等陈涵小姐路过的时候就往下砸，毁容了或者砸死人了都不要紧，他负责，我本来是不愿意的，但他一直强迫我，还拿我赌钱欠债的事情威胁我，我害怕被那些高利贷的发现，就只能答应了他，后来陈涵小姐出事了，我实在是害怕了，就赶紧来找陈家人坦白，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都是被逼的！”
程生笙：……
利索得这一听就知道是提前备好的台词。
什么表情啊，语气啊，全都不得分，太假了！
偏偏陈家人不觉得假，还一个劲儿地嚷嚷着要慕北孑给他们一个交代，必须把程生笙送去坐牢，定他个杀人未遂的罪名。
慕北孑还没说话，程生笙就忍不住了。
他从男人背后探头出来，无语道：“我说……栽赃陷害之前能不能想个全套的方案啊？这杀人放火都要有个缘由吧，我跟这位陈涵小姐无冤无仇，好端端的干嘛要请这么蠢的人来帮我弄死她？”
那人被程生笙嘲讽了也不敢辩解，只是缩着脖子，显得更加为怯懦和胆小。
陈萱便怒道：“谁说你没有缘由的！”
“哦，那我的理由是什么？”
看了看慕北孑，陈萱便咬牙说道：“你跟慕总一直在秘密交往，之前慕家安排慕总和我堂妹陈薇薇相亲的时候，你就出来破坏过，后来慕总和我姐姐见面那次，你也出来搞破坏了，只是你没想到我姐姐没有我堂妹那么好对付，慕家一直有心撮合慕总和我姐姐，你怕到时候慕总真的跟我姐姐在一起，所以就想出了这种恶毒的主意！”
慕北孑对程生笙的心思，慕家人其实都很清楚，但从来没有谁敢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陈萱这一说，就相当于是把慕家人的脸面都摁在地上摩擦了。
气氛顿时变得很凝重，慕家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可没人开口否认，只是程生笙忍不住笑了出来。
陈萱怒道：“你笑什么？！”
程生笙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好笑而已。”
“你……”
程生笙又打断她的话道：“破坏相亲的确是真的，但交往这回事……还真没有，好吧，那我先假设你说的都是真的好了，那请问我弄死你姐之后，慕北孑他就能跟我结婚，把他的家产都给我吗？无论慕北孑他结不结婚，他跟我都不可能结婚，而且死了一个陈涵还有下一个陈涵，难道我能把全天下的女人都杀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