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生笙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怔了怔，抬起的手便放了下来。
他在客房里住过几天，有很多不怎么经常用的东西都还放在里面，而且床头柜上还摆着他的照片，秦粤不可能猜不出这里是慕北孑的别墅。
哭……大概是想起了昨晚的境遇。
在门前沉默了许久，程生笙还是转头回了主卧室。
他刚进房门，手机就响了起来。
斯里打来的。
本来打算过会儿再去找秦粤的程生笙叹了口气，心想秦粤这回能哭个痛快了，便接了这个电话，“老大……”
听到程生笙的声音，斯里心情愉悦了不少，“想我了吗？”
程生笙面无表情，“没有。”
闻言，斯里心情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还是很开心，“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听R说，你前段时间又完成了好几单任务，赚了不少钱？”
程生笙：“哦……”
“请我吃个饭？”
“没钱。”
“……刚刚不是说赚了很多钱吗？”
顿了顿，斯里似乎在回想，就笑着说：“给你粗略算了一下，好像也有七八个亿吧？”
其实不止。
但程生笙没兴趣跟他讨论这个，只是简单说：“捐了。”
斯里在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捐了？”
“嗯。”
“那你现在花什么？”
程生笙也跟着沉默了一下，而后反问：“我看起来像个智障？”
“什么？”
“我就不能给自己留个几千块来花花？再不行我不能去打工吗，难道我能让自己饿死？”
“……”
日常被怼的斯里笑得很无奈，“那你还说你没钱，不是还有几千块吗？请我吃个饭绰绰有余……”
他话还没说完，程生笙就“呵呵”地冷笑了两声。
斯里：“……笑什么？”
“你有事吗？”
斯里假装没听到他这句话，又说：“不然我请你？K，我好久没请你吃饭了，前段时间招了个特别厉害的厨子回来，我知道你喜欢美食，我特意把人给你留着，你找个时间回来跟我吃顿饭，好不好？”
程生笙冷酷又无情，“不好。”
“K……”
斯里的声音其实非常好听，有时候他并非是故意撒娇，但是略带无奈的时候随便喊一声，都会给人一种心间一颤的感觉，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送到他面前。
身旁的L虽然不会说话，但耳朵还是有的，就是他这种冷酷的高级杀手，也每每都会被斯里的声音给迷得不要不要的。
但程生笙还是很冷酷，“别对我撒娇，没用。”
斯里无奈，“我没撒娇。”
他要是撒娇，不会只有这种等级。
程生笙就说：“那你没事的话就别烦我，有事说事，我很忙。”
斯里就问他，“那你到底在忙什么？我问过R了，你现在可没有任务，而且就算你在执行什么任务，短期内也能完成的，我又没让你今天必须回来。”
“你到底有事没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没事你给我打什么电话？”
程生笙正要挂掉电话，斯里又开口道：“你要是敢挂掉，我立马飞去华国找你。”
然后程生笙就犹豫了。
可是他没挂掉电话，斯里也没有很开心，“你为什么不挂？”
程生笙也很直接，“因为我不想看到你。”
斯里：……
L就站在旁边见自己老板被怼成个二傻子也不敢说一句重话，心里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