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说这话，程生笙就是想看看慕北孑什么反应。
但男人眸子闪了闪，表情没多大变化，问他道：“什么进展到哪一步？”
程生笙：……你装！你再装！
不过慕北孑这演技的确是厉害，要不是知道了这人对自己的心思，程生笙还真会觉得他是什么都不懂。
既然男人装不懂，那他也只能装不懂了，两手一摊就很无辜地说：“我怎么知道？”
慕北孑还想说些什么，程生笙却不乐意陪着他聊了，转身说：“我要去上洗手间。”
慕北孑：……
知道男人此刻肯定在外面等着自己，程生笙就故意在洗手间磨蹭。
本来一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他非要折腾到十几分钟才肯出去洗手，然后又慢悠悠地走出了洗手间。
慕北孑此刻正在外面接电话，看到程生笙后，就对那头的人说了一句“下次再聊”，把电话挂了。
然后问程生笙，“怎么这么久？”
程生笙不以为然道：“我上大的，不行吗？”
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把这小祖宗给惹生气了，但慕北孑也不敢说他，只能无奈说：“行，那我们回去？”
程生笙非要跟他对着干，“我还不想回去。”
“那你还要去做什么？”
“我……”
话刚开头，手机就响了。
看到是沈宁玉打来的，程生笙就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立马接通，“大玉玉？”
沈宁玉在那边着急说：“生笙老大，不好了！我刚一直联系不到秦粤，就让我哥顺路转去秦粤住的酒店看看，但是前台说他一直没回来，房间的电话打了也没人接，他肯定出事了！”
程生笙蹙眉，脸色也跟着严肃了起来，“你先别紧张，也有可能他是在忙别的事情……”
沈宁玉就说：“不是，我刚刚在宴会上看到了韩毅轩和那位陈小姐，我总觉得那位陈小姐也发现了秦粤，总担心她会对秦粤做些什么，所以我让秦粤马上回去，秦粤也答应我了，还说回到酒店肯定给我打电话，但都这么久了，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程生笙正要说些什么，就看到了朝着这边走来的韩毅轩。
他眸中闪过冷意，“你别着急，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晚点儿再给你回电话。”
把电话挂了后，程生笙直接上前一把揪住了想要跟他们打招呼的韩毅轩的衣领，提着他直接往旁边的墙上摁，“秦粤去哪儿？！”
这操作弄得慕北孑都愣住了，下意识上前抓住程生笙的手，“生笙，别乱来……”
原本被人这样对待的韩毅轩也很恼火，但听到秦粤的名字，他也跟着愣住了，而后也抓住程生笙的手急忙问道：“秦粤怎么了？他也来这儿了？”
虽然下意识觉得不太可能，可韩毅轩想到前几次秦粤也总是忽然出现在他出现的地方，想着他如果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韩毅轩的表情不似作假，程生笙用力松开了他，冷冷扫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快速离开了。
慕北孑看了看第一次在他面前这般失态的程生笙，又转头看向韩毅轩，淡声说：“注意点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别把白兔和毒蛇混淆了。”
韩毅轩根本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也猜不透程生笙方才为什么问他秦粤的行踪，愣在原地好一会儿，忽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厕所也不上了，急忙赶回了会场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