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又说：“就好比你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而有另外一个女人也很喜欢你，如果这个男人背叛了你，伤害了你，让你失去了很多，而这个女人一直默默陪伴你，你就会感动，就会觉得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但如果这个男人跟你相亲相爱一辈子，你就会觉得这个女人对你的爱是一种负担……”
沈宁玉点点头，“那我明白了。”
程生笙又说：“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也未必是真的，还得根据具体情况来分析。”
沈宁玉还是点点头。
程生笙觉得她这样问很奇怪，“你问这种问题做什么？难道跟你哥有什么关系吗？”
“也不是吧……”顿了顿，沈宁玉说，“是有一点关系，所以我知道我现在应该怎么做了。”
“啊？”
沈宁玉又笑着说：“你放心，我不会一股脑地撮合他们，肯定也要看我哥愿不愿意的，至于亦辰哥哥……其实你们都小瞧他了，他没那么脆弱，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怕的不是空欢喜一场，而是从来没努力过。”
何亦辰在书里早早就去世了，他身体本来就不太好，恋爱啊结婚啊对于他而言都是不太现实的事情，大家都担心他会在沈珏那里受到刺激。
但他临死前最后悔的事情，却是没能随着心意轰轰烈烈一把。
她当然知道如果沈珏最后还是不接受何亦辰的话，何亦辰会很难受，但这种难受对他不会造成任何打击。
对于随时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而言，只要不遗憾，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程生笙觉得沈宁玉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而且他相信沈宁玉也不是那种冲动不顾事的人，就说：“既然你心里有数，那我就不多说了。”
把沈宁玉送回家后，程生笙才返回别墅。
慕北孑此刻已经洗好澡，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看手机。
见他回来后，转头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继续看手机，“回来了？”
程生笙没出声，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沙发上的男人。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正好可以看到慕北孑侧脸最好看的那一面，宽大的黑色浴袍松松垮垮套在身上，露出了漂亮的锁骨，头发还有些湿，偶尔有水珠滴落，却是顺着胸口蔓延深入浴袍内，刘海遮盖住逛街饱满的额头，显得他稚嫩了不少。
男人的喉结很突出，滚动起来的样子也格外性感勾人，程生笙看着看着，也跟着滚了滚喉结……
察觉到程生笙一直没动，慕北孑又转头朝着他看去，“看什么呢？时间不早了，快点洗澡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程生笙就走到他旁边，一脚跪在沙发上，贴着他坐下，抱着男人的腰，小声在他耳边问道：“慕北孑，你什么时候补偿我啊？”
慕北孑正要继续看手机的目光顿时一僵，而后朝着他看去，正好对上程生笙有些跃跃欲试又激动难耐的眼神。
他又小声说：“慕北孑，你帮我洗澡好不好？”
男人滚了滚喉结，虽面无表情，可抓着手机的手却不自觉收紧，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嗓音沙哑地说了一个字，“好。”
洗手间内，水雾缭绕中，程生笙眼尾泛红，泪眼模糊，双手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眼神迷离时却还一直盯着某个模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