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程生笙是被慕北孑拽起来吃早餐才醒的。
吃了早餐后还打算上去补眠，却收到了秦粤的电话。
秦粤在那头支支吾吾的，想让他出去见一面。
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程生笙就出去了，就是慕北孑脸色有些不好看，他还哄了好一会儿。
两人就约在了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程生笙到的时候，秦粤已经在那里坐着的，而且眼神涣散，一直在发呆，他坐下了都没还回过神来。
伸手在秦粤面前晃了晃，“嘿，想啥呢？”
秦粤立马就回过神来，看到程生笙后，脸就忽然红得厉害，眼神飘忽闪躲，“你……你来了？”
程生笙觉得他怪怪的，问道：“你怎么了？”
“没……”
掩饰一般地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正好服务员过来询问程生笙需要什么，程生笙随便点了一杯后，又看向秦粤问道：“你昨晚……看到韩毅轩了吗？”
想起昨晚的事情，秦粤脸色又变得苍白，眸子闪了闪，“见到了。”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因为这件事情很难过，很伤心，甚至有可能会好几天都不想走出酒店房间，可今天早上醒来再想起韩毅轩的时候，竟发现自己麻木了。
昨晚的事情他记得不多，但偏偏韩毅轩看着他的眼神他记得格外清楚。
或许，他早该放下了，也早在不知不觉中放下了。
程生笙还以为韩毅轩是没看到秦粤，没想到原来看到了。
那韩毅轩昨晚看到他的时候，怎么什么都不跟他说呢？
难道他不知道秦粤昨晚的情况有多危险吗？
秦粤又忽然说道：“他旁边的那个，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陈小姐，想来他们那个时候应该在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他……”
顿了顿，才说：“他以为我是故意自己给自己灌药，特意找到那里去缠着他的。”
程生笙愣住了，“我靠？！”
韩毅轩是有病吧，谁特么会这么无聊啊？！
而且只要是稍微了解秦粤的人，就知道他肯定不是这种人！
秦粤笑了笑，“我早就习惯了，只是没想到他还能这么冷漠，不过想想也还好，这样我就彻底死心了，也不算是坏事。”
程生笙看着他，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抱歉，我本来可以更快找到你的，但是被一些事情耽误了。”
昨晚他在找秦粤的时候，正好碰上了Z的人，程生笙不知道那几个人是什么目的，不敢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又怕他们会对慕北孑下手，分身乏术，这才耽误些时间。
秦粤愣了一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跟了韩毅轩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今早他是在酒店醒来的，隐约还记得昨晚是程生笙把自己抱到酒店房间里。
虽然他知道这件事情不太可能，但又在心里暗暗想着，就算真的要发生些什么，跟程生笙也总好过跟其他任何人。
果然还是……
双手无意识地握成拳头，甚至有些颤抖，嘴唇也跟着颤抖了起来，但还是勉强笑着问：“是……是赵少杰他们？”
程生笙说：“不是，你……你不记得了？”
艹！
早知道秦粤不记得了，他就不说了！
听到不是赵少杰他们后，秦粤心里总算好受了些，他又颤抖着声音笑着艰难问道：“那是谁？我认识吗？不会是那种又老又丑的老头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