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说这种话，慕北孑也很气，“有本事你就去卖！我看谁敢要！”
“多得是人要！你要我还不卖给你！”
“程生笙！”
“慕北孑！”
眼看着战火越来越大，季铭怕他们等会儿会打起来殃及池鱼，就看着他们两个小声劝道：“那什么……能不能回去再吵？办公室隔音虽好，但也不能保证完全传不出去，让人家听了会笑话的……”
慕北孑气得摔了一下文件，但力度并不大，属于那种吓都吓不到别人的声音。
但程生笙也跟着摔文件，“砰”的一声，连慕北孑都给吓到了。
男人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踏马的……这到底谁是老板，谁是下属啊？！
季铭不敢劝了，默默地走出了办公室，然后站在门口前擦了一下不存在的冷汗。
明明中午吃完饭回来的时候气氛还挺好的，怎么一下子又变成这样了？
啧，不过听说感情好的都会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想到这里，季铭忽然愣了一下。
等等，慕总这段时间火气那么大，难道是……难道是分房睡了？！
下班后，季铭充当司机把他们俩载回别墅。
毕竟这俩人现在火气都大得很，万一路上再吵架闹点别扭出车祸了可怎么办？
到了别墅后，季铭就暗搓搓将程生笙拉到一边，小声问道：“程先生，您现在是在客房自己睡？”
程生笙疑惑道：“你问这个干嘛？”
季铭笑着说：“哦，我……我最近买了两个很不错的空气加湿器，我想送一个给你，但这个空气加湿器慕总不能用，他对这个要求有点高，容易过敏，所以如果您是自己一个人睡的话，我送一个给您？”
闻言，程生笙就赶紧笑道：“我一个人睡啊！我现在住的那个客房的确不太好，的确需要一个，前段时间我刚想买一个来着，没想到你就买了，好用吗？”
季铭心里凉了半截，果然分房睡了！
但他还是坚持笑着说：“好用啊，过两天我送来给你，还没到货呢。”
“那你记得哈！”
“好嘞。”
见程生笙准备回去，季铭又忽然拉住他，“程先生……”
“咋啦？”
“就……”迟疑了一下，季铭又问他，“您什么时候跟慕总分房睡的？我记得你们以前不是睡在一起吗？”
程生笙觉得季铭老是问这个问题很奇怪，狐疑道：“你干嘛这么关心这个？”
“我……嘿嘿，我问问，就问问。”
程生笙说：“前段时间吧，怎么了？”
季铭急忙道：“为什么呀？你们吵架了？”
“不是……就……”
顿了顿，程生笙就说：“害，我们两个大男人，总不能一直睡在一起吧？所以就分开了啊……”
其实是那天他从沈宁玉家里回来后，他就发现一到睡觉时间，慕北孑总是找借口去书房，说什么忙工作，但他好歹也是慕北孑的助理，有没有工作要忙他怎么会不知道？
观察了两三个晚上，他才发现慕北孑似乎一直在躲着他。
看到男人为了躲他，有时候甚至在书房里通宵，程生笙心里有些难受也心疼，想着不如自己搬去客房睡，所以就找了个借口跟他吵了一架，自己搬去客房了。
然后就一直这样了。
季铭蹙眉，“慕总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