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不说，可能程生笙根本不会接。
但程生笙还是接了。
“怎么了？”
这声音虽然带着笑，可给人一种淡淡的，冷冷的感觉，让电话那头的慕北孑浑身一僵，很是不安。
男人问：“你在哪儿？”
程生笙说：“哦，我在外面跟朋友吃饭。”
“准备回来了吗？”
“没呢。”
慕北孑顿了顿，就说：“快十二点了，时间不早了，我现在出去接你？”
程生笙就笑着说：“不用麻烦，我会看着点时间的，不行的话就在外面住一个晚上呗，你忙自己的嘛，管我那么多做什么？”
闻言，慕北孑抿唇，握着手机的那只手收紧，“生笙，明天还要……”
“好，就这样，我挂了啊。”
嘟——
电话被挂断了。
程生笙看向秦粤笑着说：“你点了什么？把菜单再给我看看，嘶……都没点啊？那我先点哈，老板！”
“诶！”老板急忙走过来。
程生笙看着菜单说：“给我来二十串羊肉二十串牛肉十串韭菜十串鸡尖五条热狗，再烤三个茄子，一份生蚝……诶，要三份生蚝吧，然后给我来一听啤酒，要冰的。”
“诶，好嘞！”没想到程生笙和秦粤两个人就点这么多吃的，老板可笑开花了！
秦粤却蹙眉说：“这么多？我们两个人吃不完吧？”
“没事，时间多着呢，吃不完慢慢吃呗。”
然后笑着起身道：“那边有卖臭豆腐的，我去买一点回来，你要吃吗？”
秦粤摇摇头，他不喜欢吃臭豆腐。
但是想了想，又说：“诶，要不你给我买个小份的回来，我尝尝……”
“好！”
买了臭豆腐回来，冰啤酒也拿上来了，程生笙单手就开了一瓶，吃了一口臭豆腐后，就仰头咕嘟咕嘟地喝着啤酒，一口就闷完了一瓶。
秦粤越看越觉得担心，总觉得程生笙这样喝会出事。
原本把程生笙约出来是有点事情想跟他说的，看到他这样，秦粤哪里还敢说，只求程生笙今晚能安分一点儿。
但他的祈求肯定是要落空的。
程生笙和秦粤都属于那种长得很好看的人，皮肤白白嫩嫩的，看起来有点瘦，给人一种纤弱的感觉，这样的身材配上这样的脸蛋，怎么看都很想让人欺负。
所以他们两个从坐下开始就被人暗搓搓地盯上了。
大概一个多小时，察觉到他们那一桌不会有人来后，隔壁几桌光着膀子的男人暗暗对视了一眼，脸上流出了下流的笑容。
先是有两个男的在程生笙他们的桌子上坐下，黄毛笑着说：“哟，小兄弟，两个人在这里吃呢？多无聊啊，那边有几个哥哥挺喜欢你们的，要不过去一起坐会儿？”
程生笙正在吃着烧烤喝着啤酒，没理他们。
黄毛和身旁的光头对视了一眼，那光头就笑着说：“还不理人呢，脾气这么大？”
说着，便要朝着秦粤伸手摸去。
秦粤觉得恶心，直接避开了他的手，厌恶道：“走开！”
程生笙这样子应该是醉了，秦粤刚打算带着他离开，没想到这帮人就忍不住了。
光头脸色顿时就变了，“玛德，你冲谁嚷嚷呢？！”
那边几个桌子的人都跟着站了起来，面色不善地朝着这边走来，大概是十七八个人，把程生笙他们这边的桌子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