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生笙就摸着自己的脸疑惑道：“变了吗？”
可慕北孑说他还跟小时候一样，一点儿都没变。
慕西承并不是很执着这个话题，又开口说道：“你现在在小孑身边当助理，是吧？”
程生笙不清楚他到底想说什么，点点头。
“那你想过自己以后到底要做些什么吗？”看到程生笙的表情微变，慕西承又笑着说，“还是打算就这样一直待在小孑身边？”
“没……没想好。”
慕西承看了他好一会儿，就说：“小孑挺喜欢你的，如果你能一直留在他身边，他应该会很高兴。”
程生笙就试探问道：“我听慕北孑说，好像你们家的人都不太希望我跟在慕北孑身边？”
“的确这样。”慕西承点了点头，对这件事情似乎也颇为苦恼。
“为什么？”
这问题让慕西承有些难回答，只是说：“大概是那时候怕小孑不愿意回家吧，毕竟你也知道，小孑是真的不太喜欢回来……”
程生笙明知道不应该，但还是嘟囔说：“那你们干嘛不把我也接过来也养着……”
慕家那么有钱，多养他一个小孩又不难，他跟慕北孑关系那么好，就算是看在那些年他一直罩着慕北孑的份上，用做慈善的那些钱养着他送他去上学也花不了多少的。
说到底，还是慕家的人嫌弃他是个孤儿，配不上慕北孑，嫌他脏了慕家的大门。
慕西承有些尴尬，虽然他不太想承认，但慕家的其他人的确是这么想的。
而且接慕北孑回来的那一年，慕家正是最艰难的时候，多养一个孩子并不难，但总难免会有些麻烦，也容易被有心人抓住把柄。
“抱歉……”
程生笙本来也不是想要责怪慕家，本来这种事情听起来就很像是道德绑架，那慕家再有钱，愿不愿意养着他都是自己的事情，这是不能强求的，所以听到慕西承还跟自己道歉，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反正……我的意思是，当年大家都有各自的苦衷，谁也帮不了谁，过去也就过去了……”
慕西承说：“如果那时候的我在家里的话，我一定会想方设法让家里人也把你接回来的，但我那时候不在家里，也不知道你的事情。”
他在国外读书听到弟弟被找回来的时候，特别开心，后来买了好多礼物回来讨好弟弟。
但慕北孑那时候已经特别讨厌慕家的人，连带着也不太喜欢慕西承，不管慕西承怎么哄他讨好他，都很难得到一个好脸色。
他信了慕家人的话，以为慕北孑是被孤儿院的小孩子教坏了，误以为他们是故意丢掉他的，所以更不会去关注慕北孑在孤儿院时候的事情。
等他知道程生笙的事情时，慕北孑已经对程生笙绝口不提，整天就知道学习赚钱，而他去孤儿院看了程生笙，那时候的程生笙也在努力考大学。
慕北孑得知他去找过程生笙后，大发脾气，不许他再靠近程生笙半步，也不许慕家人再调查关于程生笙的任何事情。
慕西承怕极了，也是在那时候才知道，慕家没把程生笙一起带回来，原来是因为早就知道了慕北孑的那点心思……
程生笙不知道慕西承已经神游到别的地方去了，只是尴尬说：“没……其实也还好啦，我自己一个人也还是可以的，你看我都自己平平安安长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