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太苛刻了，正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把兜里黑卡给程生笙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男人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是老宅那边打开的后，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站了起来，对程生笙说：“在这里乖乖的别乱跑，我去接个电话，很快回来。”
程生笙“哦”了一声，继续吃东西。
何亦辰就趁机朝着程生笙招招手，程生笙看到，眼神盯着他的口袋，一边往嘴里塞好吃的一边挪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听到何亦辰笑着问他：“听慕北孑说，你们从小是在一个孤儿院里长大的？”
程生笙点头，“是啊。”
“那慕北孑小时候是不是也像现在这么冷漠无趣？会不会被孤儿院的小朋友欺负？”
“慕北孑没跟你们说过他以前的事情吗？”
何亦辰笑着耸肩说：“我们是高中的时候认识的，那会儿对这种事情哪有兴趣，等有兴趣的时候，都错过了问他的最好时机了。”
而且那时候慕北孑似乎很忌讳说起孤儿院的事情，甚至每次听到“孤儿院”三个字，表情都特别落寞，一整天都会脾气特别不好。
没人敢惹他。
贺锦霆问的话就比较直接了，“你们是小学的时候确定关系，还是初中了才确定关系的？”
慕北孑初三就被带回来了，之后也一直没能再联系，所以肯定是在那之前就交往的。
程生笙就懵了，“什么确定关系？”
贺锦霆还要说些什么，慕北孑已经回来了，只能停止了问话。
见程生笙一脸傻乎乎的样子，慕北孑坐下后就看向何亦辰和贺锦霆，“你们跟他说什么了？”
何亦辰拿起沈珏拿来的饮料喝着，没说话，贺锦霆则是翘着二郎腿，选择了沉默。
慕北孑一看他们这样儿，就知道他们肯定说了不该说的话。
就看向程生笙说：“别理他们，他们有病。”
何亦辰、贺锦霆：……
需要这样？
程生笙也没纠结贺锦霆刚才问的那个问题，而是看向慕北孑问：“谁的电话？出什么事了？”
虽然慕北孑表现平平，但他就是感觉到男人的心情比刚才接电话前差了很多。
肯定是发生了让慕北孑很不开心的事情。
慕北孑就说：“没什么，老宅那边的电话。”
这回何亦辰却开口了，“我听说爷爷奶奶回来了？他们知道你拒绝了苏晴的事情，肯定很生气吧？”
看程生笙刚才的反应，他们两个就猜出了程生笙还不知道慕北孑的心思，又想着以慕北孑这样的性子，只怕无论如何都不会认真坦白，索性不如他帮帮他们。
慕北孑蹙眉，显然不喜欢何亦辰在程生笙面前说这些，“还行，不说这个了。”
何亦辰看了一眼程生笙，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说话。
果然，程生笙就自己问道：“真的没什么？”
慕北孑说：“真的没什么。”
可程生笙不相信他，就想着这里问太多了不好。
等回去了再问。
但是不等回去，他们刚走出酒吧的大门，慕北孑的电话又响了。
程生笙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只见慕北孑脸色越发难看，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可紧接着，手机又响了，一副慕北孑不接电话就不罢休的模样。
程生笙轻声问道：“你爸妈那边打来的吗？要不你还是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