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说过这番话。
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他还没被慕家接回来时，一个暗恋他好几年的漂亮女生忽然当众跟他告白，程生笙就在旁边撺掇他答应，但是他拒绝了。
他跟那个女生说，我们不合适。
女生问，为什么不合适？
他说，你可能接受不了我对程生笙的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只愿意对他一个人好。
女生以为他骗她，就开玩笑问，你怎么对他个好法？
他就说，在慕北孑的世界里，程生笙可以随时刁蛮任性胡作非为无理取闹，因为在慕北孑这里，程生笙拥有一切特权，无底线，无禁忌……直至生命的尽头，任何人无可替代，任何人无法超越，这样的好你也能接受吗？
那个女生说她能。
然后慕北孑就让她先跟在自己身边三个月试试，三个月后，如果她真的能接受，那他就尝试着跟她在一起。
但是不到三天，那个女生就被劝退。
她哭着说，你踏马的跟程生笙过一辈子去吧，你们别祸害别人了！我靠你全家他奶奶的！
好好一个女孩子，硬是被逼得骂了好久的脏话，然后眼泪鼻涕一起流了满脸，一边骂一边跑，第二天就转学了。
程生笙被骂得一脸懵，然后说她神经病。
然后第二天该干嘛干嘛，再也没有提起过那件事情。
慕北孑就以为，他可能早就忘了……
男人笑了。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
他就是很莫名其妙地想笑，然后很莫名其妙地心情很好，然后莫名其妙就将程生笙拎了起来，抱在怀里给他擦眼泪和鼻涕，“嗯，我说过，怎么了？”
程生笙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问他，“那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算数。”
“那你就是欺负我了。”
男人轻笑，“为什么就算欺负你了？”
程生笙狡辩说：“因为你没有按照你说的，随便我刁蛮任性无理取闹胡作非为，你……你还跟我生气，你摔门而出，你还不接我电话，我给你打电话哄你开心请你去吃饭，你还怼我欺负我……”
慕北孑就笑着跟他道歉，“我错了，我不应该跟你生气，我不应该摔门不应该不接你电话，不应该在你要哄我的时候不顺着你给的台阶下，我保证下次不犯了，好不好？”
程生笙见他认错态度这么好，也不跟他计较了，轻哼了一声，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傲娇得跟个小孩子一样，问：“你知道错了吗？”
“我知道了。”
“记住错误没有？”
“记住了。”
“你错哪儿了？”
“错在……没把程生笙当成心肝宝贝儿一样捧着哄着，时时刻刻疼着爱着，随时随地含着抱着……”
程生笙就很严肃地打断了他的话，“不对！”
慕北孑虚心请教：“那我哪儿错了？”
程生笙就说：“你错在生气不该摔门而出！家里别墅那么大，哪里不能生气不能躲着藏着，为什么要跑出去，为什么要不接电话，这样我还怎么找到你怎么哄你？”
慕北孑就笑了，眉眼越发温柔宠溺，“对，我错在不该摔门而出，不该让你找不到我也哄不到我。”
然后他就说：“那我知道错了，也保证下次不再犯了，你可以原谅我了吗？”
程生笙就傲娇说：“我要再看看你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