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不敢再说话，每个人看着慕北孑的眼神都带着明显的忌惮和害怕，而程生笙也总算明白了杨万钧为什么要跟他说那些话。
他好像……还不是很了解慕北孑。
包厢门被重新关上的时候，程生笙还没有回过神来。
杨万钧以为他被吓到了，也没有再回之前的包厢，打算送他先回家休息。
程生笙没要他送，想自己回去。
见状，杨万钧也不好说些什么，安抚了他几句，又亲自看着他上车才松了口气。
车子在开着，程生笙还在发呆，前面的司机却开口说话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
程生笙没说话，像是没听到对方的声音。
司机皱皱眉头，继续道：“K，你别以为老大宠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赶紧回去，这里不是你可以待的地方。”
坐在后面的人依旧没出声。
司机怒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都是老大手底下的狗，你以为自己就很与众不同吗？！你也就是比我们厉害一些，要是你没用了，老大一样不会多看你一眼！”
程生笙没说话，但是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的声音，再抬眸的时候，目光已经满是冰冷的杀意，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瑞士刀，随意把玩着，“吠什么呢？”
司机被吓得一僵，但很快又道：“你敢杀我？K，你以为你现在算什么……”
话还没说完，脖子就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刺痛，冰凉凉的东西贴着自己的脖子，耳边传来的声音冷得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你猜猜，把你这脑袋割下来……我需要几秒钟？”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逼得司机紧急刹车，急促喘气，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司机艰难地滚了滚喉结，“K，你……你别乱来……”
程生笙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轻蔑，“废物。”
将瑞士刀收了起来，程生笙正要下车，司机又忽然开口。
只是语气没有之前那么嚣张了，“K，老大……老大说了这段时间让你好好休息，要是被组织里的其他人发现你在这里，老大会生气的，你……你还是……还是尽量不要……”
他话还没说完，程生笙就已经下车了。
下了车，他身上的狠戾的气息就被收了起来，看着就像是个普通的打工族一样。
不知道在路边走了多久，一辆车忽然在他身旁停下。
程生笙像是吓了一跳，扭头看去。
正好车窗被拉了下来，露出了慕北孑的脸，“帅哥，要搭个便车吗？”
顿了顿，他又道：“不收钱，肉偿就行了，一个晚上也不多。”
程生笙被他逗笑了，“你这车费也太贵了，我一晚上标价八万起步呢，看你长得帅给你打个八八折，零头可以给你抹了，喏，那边就有个酒店，下车一起走过去，当是热身运动，进门就可以开始了。”
慕北孑道：“不好吧？要是被熟人看到了有失体统，上我家去吧，这个时间点，喝点红酒也可以热身。”
驾驶座上的季铭：……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情趣吗？
程生笙上车了，慕北孑凑过去问道：“在这边瞎转什么呢？”
“等客人啊。”顿了顿，程生笙又道，“快点打钱，允许你先给一半，完事后觉得满意再给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