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旼珏震惊的表情太过于明显,虽然不过是短短的几瞬,但还是被苏村长捕捉到了,但苏村长什么也没说。

  他亲睦地对俞旼珏说:“俞公子救了我家阿和,不如就暂时先住在我家,来日的事……就留待日后再打算吧。”

  “谢、谢村长,我也确实是没地方可去,只好先在村长家里打扰些日子。”

  俞旼珏没想到苏村长愿意收留自己这个来路不明的外来人口,心中感激的连说话的口音都差点忘记更改。

  “可说不得打扰,只要俞公子不嫌弃我家破旧,你想住多久都可以。”苏村长呵呵笑着,然后又语气带着恳求问,“俞公子,刚才阿和说你教会了他一个法子可以缓解他犯病的痛苦,不知是何种法子?能不能同我讲讲?”

  “可以啊,是个很简单的法子,就是用……!”俞旼珏语气轻松地刚说了开头,却没想到走路的动作却顿然停止不动。

  低头抬手,两手空空,啥也没有!

  我的环保塑料袋呢?哪去了?

  俞旼珏转身拔腿就跑。

  “诶?怎么了这是?”苏村长见俞旼珏又跑回了刚才的地方,连忙也跟着跑了过来,“落下些啥了?”

  “没什么,我就来看一眼,怕自己落下了东西没带上。”

  俞旼珏在原地转了一圈,没看见有绿色的袋子。

  他皱着眉头回想了一下,从救人再到帮忙将人扶起来,之后就是一阵风刮过。

  ……被风卷走了。

  这下要怎么找?

  算了,不找了,让他们用另类的东西代替吧。

  俞旼珏对着苏村长有些歉意地说:“对不住啊村长,耽搁你的时间了,我没落下东西。”

  “不碍事不碍事,仔细些总究是好的,”苏村长又摇头又摆手表示没关系,然后他又问俞旼珏,“俞公子,刚才说到的那个法子……”

  俞旼珏连忙详细地对苏村长说:“是用不透风的东西先捂住犯病之人的口鼻,然后让他慢慢地平缓情绪,阿和他知道该怎么做,就是你们要他让随身带着……袋子,纸袋也可以,就是纸要厚些。”

  “厚纸……还不能透风,”苏村长想了想,然后有些欣幸地连连叠声说,“镇上卖的油纸兴许能行,油纸厚实还防潮,也不透风,对对,油纸使得。”

  俞旼珏也跟着想了想,如果是防水的油纸,那肯定是可以用。于是他也跟着点头:“油纸能用。”

  “那就好那就好,”苏村长有些哽咽地对俞旼珏低声说,“我家阿和打小就有这毛病,喝多少药都不见好,大夫讲让他做人宽解些,可我家阿和因身子弱,去不得镇上念书,他就常常发作自己,每次犯病都要难受好几天,还下不了地,念书不成他又同自己怄气……唉。”

  这就是循环再循环的事情,确实难熬。

  俞旼珏沉默地听着,他知道苏村长也不需要别人搭话,只是想让人听听他内心的苦闷而已。

  俩人安静地走在村道上。

  这是处大山脚下的小村子,村道是泥泞不堪的泥土路,还坑坑洼洼的难以行走。

  村里的房屋大部分是低矮的破损土墙和长有藤蔓青草的茅草屋顶;小部分则是木头墙体和茅草屋顶。

  木头墙体的房屋,有些用的是横放的大块木板搭建,有些用的则是竖着的小木条,少数开有窗框,就连房门都是又矮又窄,个子高些的人估计都是低头弯腰出入的。

  间中还看见有几间房子四面外墙都披挂着厚厚的茅草和秸秆,大概是冬天用来遮挡风雪的。

  这村子破陋的让俞旼珏感到心惊。

  他一直抬头看天空和头顶,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电线之类的东西。

  越看越心凉,竟然完全没有看到有拉过电线的痕迹。

  真穿越了!

  俞旼珏收回四处游走的视线,神不守舍地跟着苏村长向前走,最后停在一处篱笆墙外。

  “俞公子快进来,这一路怕是很受累,快进屋,”苏村长推开篱笆门,让俞旼珏赶快进屋坐。

  苏村长的家是木墙茅草屋顶,房子倒是修了有好几间,看上去都有些年头了,院子的一角还给搭了带栏的鸡笼,旁边是鸭棚,收拾的都很干净。

  俞旼珏还在另一边看到了一口水井。

  只不过这水井是方形的,俞旼珏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方形的水井。

  苏村长的妻子刚好从后院摘了大半篮青菜回来,一看见站在院子中央的俞旼珏,惊得拎着的篮子差点脱了手。

  苏婶子匆匆将篮子往旁边的木架上一搁,然后向着俞旼珏过了过来。

  “这就是阿和刚才同我说的救了他的那位俞大哥吧?这长相,真真是我这半辈子见过最打眼的人了,比我在镇上那画坊看到的画里的公子还要俊上几分,”她语气自然亲近,脸上带着很和善的笑容,“快随婶子进屋,婶子连糖水都倒好了,就等着俞公子你来呢。”

  “谢谢婶子,婶子说笑了,阿和才是长得俊,”俞旼珏对苏婶子道谢,然后笑着跟对方进屋。

  苏和正好从屋里走出来,刚巧听见俞旼珏这句话,青白的脸上露出些羞色:“俞大哥你来了,我比不了俞大哥,俞大哥才是真真的公子如玉。”

  苏和这话倒是没说错,俞旼珏是冷白皮,从小就晒不黑,别人军训晒成碳,他军训顶多晒红两天,到第三天又白回来了。

  几人进的是厅房,苏村长走在最后,特意压低声音和苏婶子说了几句话。

  屋内家具和摆设都很朴陋,四方高脚木桌和几张长条窄凳,一侧墙边摆着的斗柜就是家里的大件。

  因为里侧被隔开当了堆房,只依靠大门口才能见到日光的厅房显得有些昏暗。

  俞旼珏脱了背包之后坐在长条窄凳上,接过苏和递过来的茶碗一口气就喝光了碗里的水。

  就像刚才苏婶子说得是糖水,喝到嘴里还真的是甜的。

  “俞公子这是渴了吧?”

  苏村长想帮俞旼珏碗里添水,俞旼珏连忙先他一步自己捧过双耳水壶。

  “有劳村长,我自己来,”俞旼珏又给自己倒了一碗糖水,这次喝的慢了,“村长让我住下……”

  “俞公子不用多想,安心在我家先住着,”苏村长出声打断俞旼珏,“你这身上的僧袍都湿了,我给你打桶水,你去换身衣裳。”

  ……衣服倒是有两套,都是速干衣,这哪敢穿出来啊。

  俞旼珏只好推拒:“我这也快干了,就不换了。”

  苏村长看了看俞旼珏,又看看他脚边放着的黑色包裹,皱着眉问:“俞公子莫不是有什么难处?”

  俞旼珏无奈叹气,只好半真半假地说:“不怕村长和阿和笑话,我这次过来的有些……仓促,除了一些我日常用到的器具,别说衣服,就连……银钱我也是没带。”

  苏村长再次看了看俞旼珏脚边放着的黑色包裹,露出了然的表情:“俞公子只随身带了法器吧?”

  法器是僧人用的木鱼之类的?

  俞旼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那就先穿我家长子的衣裳,虽然不是什么好料子,但都是我那儿媳一针一线亲自缝出来的,”苏婶子就站在门口听着,立即就拍板,“阿和你去隔壁问你嫂子要套你哥的新衣裳过来,要一整套,别忘了里衣,我去找双你叔的新草鞋,俞公子将就着先穿,日后婶子带你去镇上买好的料子回来做新衣裳。”

  苏婶子风风火火地安排妥当,然后又让苏村长快点去打水,慢了该耽搁等会用饭。

  苏家人忙里忙外的,就俞旼珏坐着不知该做些什么才好。

  低头看了看脚边放着的背包,要不,从包里拿些东西出来卖掉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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