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真的?不骗我?”
季青临的吻落在他身上,好像是安抚,又好像是引诱,眼里的笑意无比地磨人。
“不骗你,要不要?”
司若尘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他能感受到季青临拉着他的手,似乎想解开刚刚穿好的衣服。
司若尘制住他的手,眼睛红得吓人。
“再等等吧,现在还不行。”
“怎么了?”
季青临抚摸着司若尘的脸,那原本在右脸上的伤连一丁点印记也看不到,如果不是当初亲眼所见,他根本不会信这里曾经有一道深深的疤。
“你身上有伤。”
季青临闻言一笑,在他耳边哈气,喘着声音。
“小伤,不碍事的……现在箭在弦上,管这么多做什么?”
他刚要翻身压过去,司若尘却比他还要快一步,直接用被子将他裹住。
“现在不行,你不要闹了,大夫说了你需要静养。”
季青临咬牙。
“这大夫该换了,庸医。”
司若尘看着他裹在被子里恶狠狠的样子,笑出了声。
“大夫说的没错,你需要静养。”
季青临在被子里别提多郁闷了。
他不需要静养,他需要吃人。
他觉得自己再憋下去能被憋死,做一次怎么了?
但他怕自己表现地太过于跳脱,司若尘到时候就知道他装病了。
虽然确实有伤,但也没到吓哭他的地步。
万一司若尘觉得自己骗了他一生气,按照他的性子,最近这几日季青临都别想好过了。
没准又指不定怎么气他呢。
算了,忍就忍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正他还要好几天才会离开。
司若尘见他在被子里规矩下来,松了一口气。
季青临闭着眼睛,估计是困了,鸦羽般的睫毛在眼睛下留下淡淡的阴影。
他的容貌其实出奇的好看,眉目如画,看着像是冰雪雕刻出来的这么一个人,带着清冷,带着出尘,天生便让人觉得不可靠近,生而非凡俗所有。
司若尘从前时常看着他,觉得他离自己很远,像隔着永远无法跨越的沟渠。
这样的人,就像天山上最干净的一捧雪,能够短暂地停留,但没办法永远拥有。
“看着我做什么?不让碰却还要勾引我?”
季青临睁开眼睛,看到司若尘血色的瞳孔里尽是他,仿佛只有他。
“师父,你那天说的话是真的吗?”
“哪一句?”
“喜欢这句话,只对我一个人说过,是真的吗?”
“是真的,喜欢只对你一个人说过,给你的也从没给过别人,从前是你,今后也只会是你。”
司若尘听得心里陷了进去,好像什么也不想管,只觉得这世上再没比这更动听的话了。
哪怕季青临此刻问他要什么,他都愿意给。
他也想,如果最后这句话是假的,是骗他的,他会有多难过?可能会疯,会让季青临付出代价,会逼着把人关在身边,会让他永远只能看着自己,履行他曾经说过的话。
“那楚渊呢?你要娶的人是他,我算什么呢?”
听到这个名字,季青临眼神一暗。
“他什么也不是,我和他之间太过复杂,你只需要知道……”季青临用手指抹着他的嘴唇,“我看世人皆如草芥,唯有看你是青山。”
“我是你的唯一吗?”
“是。”
“那你还会娶他吗?”
只有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季青临沉默了一会儿。
但是很快,他在司若尘的嘴角亲了亲。
“不会,这府里的红绸留着我们大婚,好不好?”
司若尘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愿意同我成婚吗?”
“求之不得。”
窗外夜幕降临,星河满天,屋内鸳鸯帐暖,满目柔情。
司若尘躺在季青临枕边睡得格外安稳,系统问季青临:
【计划有变?】
季青临淡淡道:
【没变。】
【那你……干嘛骗他?】
【不想大婚那日生变,也不想再让他难过,等那日我会将他支走,楚渊会借着婚礼的机会,让西雍的兵马趁机进城,我这样做也是保护他,不管你怎么看我,觉得我残忍也好,不择手段也罢,这些人的生死确实同我没有多大关系,何况你说过,任务完成后,所有的一切会回到最初。】
撒了谎的系统搓了搓手。
【这样挺好的……】
【任务完成,他就会把这一切都忘了吧?然后原主回来,他们再继续自己的纠葛。】
【你到时候也可以选择把这些都忘了。】
季青临一笑。
【没必要。】
他敢于拿起,敢于放下,不计较于得失,不执着于离合,一切从心,也不会有遗憾。
季青临见司若尘已经熟睡,才拿起手上的忆梦镯,很快他再次进入了司若尘的梦境,这一次,他要解开两人之间的误会。
梦境里入目是一大片鲜艳夺目的红,满天的红绸将整个摄政王府装点地异常喜庆。
季青临呆住了。
“这是……”
季青临站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坐在床边,一身火红婚服的司若尘。
司若尘的容貌格外地惊艳,五官深邃,丹凤眼微微上挑,眼尾微红,无尽的媚色。
那双妖异的红瞳在漫天烛光里仿佛藏着点点星光,把所有的光都吸了进去,他的嘴微微张合,上唇的唇珠轻扫着下唇,似乎在引人赏玩。
“师父,成婚吧…”
季青临的心脏一停。
这场梦中的婚礼来得太过及时,来得太过震撼,也许他没办法如承诺中那样,许给司若尘一个盛大而完整的婚礼,但能这样如愿以偿,已经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了。
即便他再理智,再清醒,这一刻藏在骨血中的浪漫和深情,注定要把他的冷静燃烧成灰。
“好,我们成婚。”
季青临看着放在床上的婚服,拉起司若尘的手放在自己的衣带上,轻轻一拉,衣带被解开。
“我要你帮我穿,然后再由你来一件件脱。”
司若尘喉结微动。
“好,我亲手给你穿。”
司若尘的手划过季青临的身体,白色的里衣掉在两人的脚边,司若尘的呼吸重了重。
身无寸缕的季青临赤脚站在司若尘的面前,含笑的看着司若尘。
“你在看哪儿?”
“我在看你。”
“看我哪里?”
司若尘喉结滚动,目光从季青临纤细的脖颈,到美丽的锁骨,缓缓下移。
“脖颈,锁骨,胸膛……腿…”
每说一个字,呼吸便粗重一分。
季青临笑着打断他。
“是不是漏了哪里?”
司若尘替他一点点把大红的喜服套上,系好衣带,理平上面的每一丝褶皱,右手抬起季青临的下巴,含住他的嘴唇。
“漏了什么,等洞房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季青临眼睛眯起。
“好。”
走出门外,宾客盈门,这场婚礼,远比想象的还要盛大。
他们坐在婚车里绕过皇城,接受这百姓的朝拜,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欢呼着送上一场盛大的祝福。
季青临看着这排场,心想这婚礼怕是按照皇室的规格办的。
在司若尘心里他虽然不是皇室,却有这样做的胆量,而大魏皇室确实不敢多说什么。
不过司若尘还是小看他了,如果是他来,娶的是司若尘的话,他恨不得按照天子的规格来办。
可惜,他们只能在梦里达成夙愿了。
婚礼浩大而繁琐,从早晨一直进行到了黄昏,再次回到摄政王府,新人拜堂,季青临忍不住想,这高堂之上坐着的会是谁?
季青临没有父母,司若尘父母双亡,能有资格坐在上面为他主婚,接受叩拜的,整个大魏,竟然找不出一个人来。
他们除了彼此,竟一个亲人都没有,离了彼此后,便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举目无亲。
高堂之上,是两个空荡荡的位子。
高堂之下,两个人对着高堂拜下去,这是一拜。
转过身对着生养的天地齐齐一拜,这是二拜。
两人面对面站着,看着彼此眼中的自己,缓缓低头,这最后一拜下去,他们便是夫妻了。
“师父,你会后悔吗?”
“不会。”
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两个人并肩走进婚房,拿过合卺酒一饮而尽,放下酒盏的那一刻,不约而同地吻在一起,撕扯,吞咽。
唇齿纠缠,用尽了技巧讨好对方。
两具身体隔着衣服摩挲,只觉得隔靴搔痒,心里的欲火更像是天雷勾地火。
司若尘的手一把扯开季青临的腰带,带着薄茧的手顺着他的腰摸进去,不断地摸索,掐弄。
指腹上的薄茧刮过细腻的肌肤,带来一阵阵酥麻。
“唔……好痒…”
“是痒,还是舒服?”
司若尘干脆抱着季青临的腰把人按到墙上,左手去褪他的衣服,右手不断在他身上游走。
季青临仰着脖子,任他啃咬舔*舐,双手勾着司若尘的脖子,被亲得呼吸不稳,面色绯红,向来清冷淡泊的脸上满是情*欲。
司若尘的指尖放进他的口腔,搅*弄着他的唇舌。
“舔。”
司若尘的两根手指挂着银丝,抬起季青临修长的双腿,缓缓地探向他的身后……
“呃…”
“你忍着点…”
突然,四周的景物开始模糊起来,季青临一惊,在司若尘的耳边道:
“快…在我脖子上咬一口…”
司若尘不疑有他,狠狠地咬在季青临的脖颈上,淡淡的血腥在舌尖蔓延开,所有的一切如泡影般破碎,化为点点星光。
房间里,季青临猛然睁开眼睛,看着同样睁开眼睛,躺在他身边的司若尘。
两个人脸上都是十分不满的神情,而门外墨松在使劲地拍门。
“王爷!王爷你醒了吗?今天可是三国大典最后一日,其他人已经快要进山了,你还去吗?”
最后一日是要去迷雾山,那里同千机阁有些像,如同辟开的一处异界,里面许多药草和凶兽都像那里独有的,在外界基本找不到。
而进去那里同样很难,只有一条路可进,必须有人专门带领才能进入,而山的另一面,是一片汪洋大海,几乎看不到尽头。
这次比试内容很简单,最先一个登到山顶的人,便是此次魁首。
因为每靠近山顶一分,山上的人身上所要承受的压力便要增加一分,这种现象谁也解释不了。
所以以往很多人最后都是爬上去的,最快的人也历时了三天。
季青临真恨不得把门外的墨松抽一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司若尘见季青临起身穿衣服,问道:
“师父,你还要去吗?”
季青临在他嘴上亲一口。
“去,当然要去,我去给你撑腰,你不是想要鱼龙鼎吗?谁敢和你抢,我帮你灭了他!”
司若尘笑眯眯地看着他,然后视线下移,看到了季青临脖子上的牙印。
他呆住了。
季青临看他的眼神,知道他那么聪明,即便不宣之于口,他也能猜出个七八分。
勾住司若尘的脖子,抵着他的额头笑道:
“新婚燕尔,不过这洞房花烛得后面补上了。”
司若尘嗓子喑哑。
“之前那次,也是我弄的吗?”
“每次都是。”
他双目赤红,恨恨地咬了季青临一口。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说是楚渊?”
“那是我说的吗?那明明是你自己说的,你问我他要的我还是我要的他,你都这么问了,我还能怎么答?”
司若尘胸膛起伏,箍着季青临的手臂有些僵硬。
“所以,从头到尾都只有我一个人碰过你是吗?”
“是,我跟你说过,只和你这么玩。”
司若尘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在季青临看不见的角落里,神情慌乱。
师父,是我配不上你了……
是我脏了……
迷雾山下众人等了半个时辰,终于等来了姗姗来迟的两人。
楚渊看着生龙活虎的季青临,心想他居然没死。
“王爷莫不是被哪个小妖精缠住了,这半天才来,让我们好等。”
陆星铭的眼睛在司若尘身上来回转悠,这个小妖精指谁不言而喻。
“看来二皇子还是没学会怎么说话,上次丢了条胳膊,这次想丢什么?”
季青临目光危险地盯着他,慢慢地落在他另一只胳膊上,意有所指。
陆星铭敢怒不敢言。
“好了,诸位进去吧。”
楚渊开口,示意所有人可以进去了。
一共九人,大魏只有季青临一个,千机阁有司若尘和花凝雨,其余的都是西雍和蜀疆的人。
也许是上次发生的意外是由于蜀疆的人造成的,故而蜀疆的圣女对谁都不屑搭理的样子,唯独在看到季青临后,朝他点了点头。
季青临对她微微一笑,不知为何,从她身上感受到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奇怪感。
司若尘在他腰上轻轻拧了一下。
“师父,眼睛都快看直了,这么好看吗?”
“好看啊,长得真带感。”
司若尘瞪了他一眼。
然后眼睛也往圣女的那边瞟过去,谁知两人的目光一相接,对方直接走了过来,手往司若尘的脸上摸去。
司若尘还没来得及退,就被季青临一把拽到了身后。
“圣女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眼睛,红瞳,代表着暴虐灾厄,是大凶之兆,他该跟我回蜀疆。”
季青临眼睛眯起。
“你再说一遍。”
“王爷,如果你不想当年平阳关一事再次发生,就把人交给我。”
“当年的事同他有什么关系,他那时不过几岁,你觉得我会信?”
似乎知道劝不动他,圣女看了眼司若尘,转身离开。
“师父,万一她说的是真的怎么办?”
“真的又怎么样?我不可能让她从我手上把你带走。”
季青临低声道。
“高堂已拜,你这辈子就是我的人,哪儿也去不了,听懂了吗?”
司若尘怔怔地看着他眼底的占有欲,点点头。
“好,我哪儿也不去。”
很快所有人都一鼓作气冲进山林,其他人在山下等着。
这座山高耸入云,他们只能看见九个人不断地试图往山顶靠近。
刚开始还是看各自的功力,比拼速度,但很快轻功较差的便开始落在后面,他们自然不甘心,掏出暗器对着前面的人打过去。
只要前面的人稍稍一躲,就被身后之人反超,其他队伍里知道自己没能力第一个上去的,干脆放弃自己,一门心思阻止别的队伍里的人,力保自己这一方的人能够取胜。
跑在最前面的是季青临和司若尘,前者他们不敢惹,便把目光都盯在了司若尘的身上。
尤其是西雍的人,在陆星铭的示意下,几乎所有人都往司若尘身上打,拼了命想把他拖回来。
司若尘就算轻功再好也耐不住他们一直刷阴招折腾,只要一躲速度就会有所减缓。
慢慢地落在季青临后面,季青临慢下来,笑道。
“你只管往前跑,后面有我。”
“好。”
季青临突然停下来,陆星铭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见一柄银剑祭出,凌厉的剑气横扫而过,瞬间打乱了所有人的气息。
那两个耍花招的更是直接掉了下去。
陆星铭气愤地看着他,嚷道:
“王爷!你这样偏袒是不是有失公允?”
“偏袒?”
季青临挑了挑眉,“你看不出来我这就是明目张胆地帮他吗?我的人我来撑腰,有什么问题吗?”
山下的墨松看到这一幕笑格外开心。
“解气!让他耍心眼,还想在王爷面前班门弄斧,他不知道王爷是最不讲规矩的吗?哈哈哈,玩不死他!”
果然,后面季青临就一直跟着陆星铭,时不时在他快要追上去的时候又给人打回去,却又不把他打下去,看着他一遍又一遍挣扎。
就像猫玩耗子一般。
总算跑到尽头,上面是陡峭的石壁,近乎垂直,当他们靠近这一处,仅仅还在最下面就已然发现,上面似乎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压着他们,每次跳上去几步就好像不堪重负一般。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啊!”
蜀疆的一个人被下面突然窜出的巨藤卷住全身,直接拖了下去。
很快,又有四五根藤条长出来,开始向所有人袭击,这藤条没有眼睛,却好像可以准确无误地知道所有人的方位。
但是渐渐的,众人发现了一件不对劲的事。
墨松沉吟片刻,对着同样皱眉的众人道。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巨藤好像躲着王爷,都不敢往他那边靠?”
众人整齐划一地点头。
“说得太对了!它居然还欺软怕硬!”
季青临也发现了,所以他对司若尘喊道:
“你们继续,它留给我来对付。”
话音刚落就朝着巨藤伸出的丛林跳下去,它仿佛感觉到了有什么恐怖的玩意来了,所有的藤条都开始疯狂地往回缩。
季青临拉住一根巨藤子下窜入进去,临了还不往甩出内力凝成的长鞭,一把卷住陆星铭,狠狠一拉。
“跟我一起下去吧!”
陆星铭瞳孔骤缩,大声喊道:
“放开我!放开我!”
他不断挣扎的身影很快连同季青临一块消失不见,山下的众人也不敢多话,毕竟确实没有说不能干扰其他人。
而且方才还是西雍先做出的这种举动,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司若尘看着季青临消失内心一下子便慌了,他从石壁上跳下去,对花凝雨道:
“我很快回来。”
西雍一人讥笑道:
“等你回来这魁首就是我们的了。”
司若尘投入丛林很快也消失不见,那里面没人去过,不知道下面有什么。
花凝雨没办法,蜀疆的圣女已跳上去三分之一了,司若尘即便再回来,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阁主交代的任务只能由她来完成了。
她慢慢顶着越来越重的压力,一点一点朝蜀疆圣女的位置往上爬,试图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但是她渐渐地就发现,根本不可能,
山下的人也都发现,这蜀疆圣女的速度真的很快!
在所有人都被这股力量压得死死的时候,她看起来竟然只受到了一丁点的影响,花凝雨才爬了不到三分之一,她已然跳到了中间。
虽然越靠近山顶,她明显越来越吃力,但这速度是以往都没见过的。
“看来蜀疆这届圣女不可小觑啊,从前便有传言,迷雾山乃是一座仙山,能登顶者,都是有仙缘的,是人间大能者。”
“传言罢了,你看从前也有不少人上去,哪一个能比得过摄政王的风采?”
“这倒也是,不过眼下魁首应当就是蜀疆圣女无疑了。”
墨松抱着头,简直是哪儿哪儿都不舒坦。
“司若尘他跑下去干嘛?他跑下去干嘛?他不下去这魁首不就是他的吗?还有王爷也是,他跟个藤条玩啥?”
墨竹不解道:
“你为何那么在意这个魁首?”
“我想看看鱼龙鼎是个什么玩意儿,除了他俩拿魁首,谁肯给我看啊?不过现在没了,都没了!”
墨松泄气地坐在地上,突然有人嚷道:
“诶,你们看那是个什么?”
墨松眯了眯眼,惊喜道:
“是司若尘!”
西雍的人不屑一笑。
“他回来也没用了,别人都上去一半了……”
那人的眼睛突然睁大,张着一张嘴,看着司若尘如履平地,看起来没有任何影响地一步两步,“咻”地一下窜到了山顶。
众人:……
他真的没有作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