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我心与君同>第二章

  秦风丞走了,阮因仍一动也未动。那侍婢端着药碗,在床前坐下,轻声道:“阮公子,您把药喝了吧。”

  阮因置若罔闻,连眼睛也没眨一下。

  那侍婢轻叹一声,又柔声道:“阮公子,您纵然心里难受,也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而且您现在把身体弄坏了,今后若能有……脱困的机会,又如何能逃出去呢?”她说到最后,声音已是极轻,几乎只有他二人才能听得清了。

  阮因闻言浑身一震,看向那侍婢,只见她一张瓜子脸清丽动人,一双莹润的眸子盈盈望着自己,说不清是同情还是惋惜。

  阮因见到这眼神,心头如被针刺,却道:“姑娘……你能助我逃出去吗?”

  那侍婢摇头道:“非是玉音不愿,而是我也帮不了您。”

  阮因又道:“或者……你能帮我传个信出去么?好歹……教我哥哥知晓我还活着。”

  那名唤玉音的侍婢仍是摇头:“这也不行,因为我根本连这无忧城内城也不出了,而且要传这等消息,若是被旁人知道了,我亦自身难保,实在是抱歉了。”

  阮因皱眉,失望道:“原来你不过是替他来劝我。”

  “不,绝不是。玉音见阮公子如此人物,实是不忍看您憔悴下去,”玉音恳切地道,“而且说句公子不爱听的,城主的行事阮公子也该当知晓,假若您真有什么不测,他一腔悲戚怒意无处发泄,怕是不会放过阮家的,公子想必却也不愿看到。”

  阮因咬牙道:“所以我只能乖乖当他的玩物,是不是?”

  玉音摇头道:“不,玉音以为天无绝人之路,公子怎知能不能再寻得出逃之机?又怎知令兄不会派人来救您?假若来日公子真能逃出生天,身子却坏了,那才真是后悔莫及。

  “而且公子若有何损伤,令兄怕也会伤心难抑吧。”

  “玉音说这些话,绝非为了城主劝公子顺服,却是为了公子着想,只盼公子保重身体,以图后计,还望公子明白。”

  她这一番话说得的确有理,而且听她提及哥哥,阮因心中又是一酸,即便仍觉得她不过是在替秦风丞劝服自己,却也听进去了七八分,一眼瞥见玉音手中的药碗,当下道:“药凉了么?给我喝了吧。”

  秦风丞看完刚呈上来的密报,推开了面前信笺。

  信是离火堂堂主飞鸽传书而来的,信上道武林中各大门派、世家所结成的武林盟近日来颇有蠢动之意,日前在苏州红叶山庄一带聚集了各路英雄豪杰,像要密谋对无忧城不利之事,但由于守卫极严,却是暂时探不到具体事宜。

  然而这一桩事着实不甚新鲜,因为那武林盟筹划剿灭无忧城之事,早不在一天两天了,如此集会,也是常常有的,只不过也未见真有什么动作。

  无忧城自初建以来,便由于城中之人行事过于强横毒辣,而为武林正道所不齿,双方几番摩擦之下,仇怨越结越多,终成水火之势。十余年间,曾数度交战,直至今日仍是僵持不下。最近一役,正是两年前老城主亡故不久之时,武林盟率众攻来,本拟能将无忧城打个措手不及,却未料到秦风丞神功初成,又预先布下了天罗地网般的机关暗伏,反使得武林盟伤亡惨重,铩羽而归,两年内都未再敢来犯。

  但这一役无忧城亦损兵折将,否则以秦风丞这般狠厉霸道的性子,又安能放过那些残兵败将?怕是早已从冰焰谷一路杀去江南了。

  正想着些前尘往事,忽有人走了进来,秦风丞抬头一看,就见一名红衣女子缓缓行来,盈盈一拜道:“参见城主。”

  秦风丞忙道:“连姑姑快不必多礼,可是有何要事?”

  这女子已是中年,容色却依旧照人,颇有风韵。她乃是秦风丞之父的结义妹妹连絮,秦风丞纵然肆意妄为,对她到底还有几分恭敬之意。

  连絮道:“要事倒是没有,只听闻你此回下江南,带回来的那个人……是阮荀的弟弟?”

  秦风丞笑道:“不错,连姑姑消息真是灵通。”

  连絮略略一顿,迟疑道:“从前却不知城主……还有这般喜好……”

  秦风丞失笑道:“不过玩玩而已。”

  连絮道:“你若想玩固然可以,但他阮家到底是武林盟一派,你将这么个人好好地养在城内竹轩之中,却不怕他对无忧城不利?”

  秦风丞道:“连姑姑多虑了,我这回下江南本没几人知晓,他又是我一时兴起才强带回来的,天底下哪有这般凑巧之事?再说武林盟便是真要派人浑水摸鱼,也断不会派他这样的。”

  “人不可貌相,这未必不是他们故意设下的局,”连絮见他神色显是一派不以为意,叹了口气,又道,“城主,两年前武林盟大举来袭,无忧城所以能将他们击退,全赖巽风堂堂主混入武林盟十年之功,我们既能如此,他们未必便不能……”

  “此事我自有分寸,”秦风丞截断她的话,又见她仍是满面忧色,道,“那人我已派人严加看守,竹轩之内便是只苍蝇也飞不出去的。连姑姑且放心吧,我决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无忧城的。”

  连絮被他这般堵得无话可说,只得道了声“还是多加小心些”,便作罢了。

  秦风丞再看到阮因之时,就见他呆坐在床上,望着前方怔怔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风丞并不说话,只挥退了两名侍婢,待得那房门被关上之后,他已经坐到了阮因床前,凑近了他笑道:“两日未见,想我不曾?”

  他所做之事明明那般凶狠暴虐,此刻却偏要故作这等亲昵之态,阮因只觉恶心欲呕,干脆略略偏了头去,连看也不想看他一眼。

  秦风丞当然不会让他如愿,立刻伸出手去,捏住了他的下颔,迫得他转过头来。然后他看见阮因一双乌黑的眼睛直瞪着自己,一脸憎恶厌恨之色。

  秦风丞本来心情不坏,兴致一起便想跟他调笑几句,但见了他这般模样,立时没了好脾气,当下手上力道便重了许多,道:“有人说,你是武林盟故意派来勾引我的,我有时倒真希望如此,至少这样你便不会跟我摆这般脸色!”

  阮因下颔被他掐得生疼,欲挣扎却是挣脱不开,哑声道:“不错,我就是,你杀了我吧!”

  秦风丞冷笑道:“那你且先让我看看,你要如何勾引我?”说着一把将他往后一推,阮因顺势倒在床上,再想起来之时秦风丞已经压了上来,捉住他的一双手腕死死按在头顶,阮因自被带回之后,便被逼着服下了软筋散,此时被他如此钳制,根本一动也动不了,恨声道:“你这个……畜生……”

  秦风丞怒极反笑,道:“骂得好啊,那么被畜生上的你,又是什么呢?”说完伸手就扯开了他的衣服。

  阮因只着一件里衣,又反抗不得,一下便被他脱得所剩无几,经过先前种种,他当然知道秦风丞意欲何为,虽然他恨秦风丞恨得厉害,但对那桩事也极是害怕,身体不由便有些发起颤来。

  秦风丞看他有些怕了,怒火不觉便消了一点,再看昏黄烛光下,阮因俊俏的脸蛋似笼了层柔光,白皙柔韧的身体更是莹润如玉,连那些尚未完全消褪的淤青红痕,都平添了一股奇妙的妩媚之意,煞是动人,于是剩下那些怒意不由更全化作了欲火,当下分开了阮因的双腿,用手大力扩张了几下,解了衣袍,胯下阳物直往他股间捅进去。

  阮因旧伤未愈,此时但觉那项火热粗大的事物强硬地嵌进了身体,如一根炙热的铁棍一般,直痛得他眼前阵阵发暗,几乎要昏过去,忍不住惨叫出声。

  秦风丞看他双眉紧蹙,眸中似已有些粼粼波光,不禁又怜又爱,紧紧拥住了他,身下大力顶弄起来,又俯身去吻他的唇。阮因正痛得死去活来,猝不及防被他深深吻住,拼命偏过了头想避开,立刻就被秦风丞捉住了下颔强拧过来,不得不与之唇舌交缠。秦风丞的吻亦粗暴蛮横,近乎掠夺一般,直将他吻得连气也喘不过来了,才肯放开了他,却又继续吻他的颈项锁骨,仍是吮吻舔咬,力道极大,恨不得将他的血肉都咬下来似的,在他身上留下一片一片的斑驳红痕。

  阮因被他弄得生不如死,只觉那灼热的肉刃在身体里不断进出捣弄,像要将他整个捅穿了一样,而且身上还被他肆意啃噬玩弄,简直浑身上下全被他彻底侵犯了,这虽已不是第一次了,但仍是教人羞耻愤恨至极,控制不住又流下泪来。

  秦风丞见他哭了出来,慢慢重新吻上他的唇,这回倒是吻得颇为温柔,竟吻出几分缠绵缱绻之意来。

  ……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风丞终于得到了满足,却仍紧拥着阮因,不愿从他身体里退出去。然而再去看阮因时,却见他双目紧闭,苍白的脸上全是湿润的泪痕,已经晕了过去。秦风丞突然有些心痛,不由便去吻他眼角,居然尝出了一点苦涩的味道来。

  秦风丞吻尽了他脸上泪水,又搂了他温存一阵,才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一低头却看见他仍双腿大张,有殷红的血混着浊白的精液从他股间流将出来,直流到了床褥之上,而被褥之上,早有了小片血迹,颇有些触目惊心,想是之前行事时就弄伤了。

  秦风丞微微一怔,心下竟涌起了些从未有过的歉疚之意。他两日未见阮因,便觉似隔了千百日一般,方才怎么都似不够,发狠般的操弄,也不知做了几回才肯放过了他,却没料想又将他给伤成了这样,不知要多久才能好得了。

  此时夜色已深,秦风丞草草披了件衣服,便唤人打水过来,待到玉音打来了热水,他又将她挥退了。他不欲让阮因这副模样落到了旁人眼中,干脆自己替他擦洗身体,他从来没做过这等事情,此时做来倒也不觉有何不妥,反倒做得格外细心温柔。

  待将阮因的身体细细清理干净了,秦风丞便用锦被将他裹住,命人进来换了一张床褥,才重新躺回床上,掀开锦被搂了阮因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