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满天飞舞的雪,庭院中的雪厚有几尺。
我倚在回廊的柱子上,看他一身红衣艳丽在雪中跳着舞。这舞明明是诱惑至极的动作,但是偏偏被他跳出了凄艳唯美之感。
赤着的玉足,单薄的衣,衣诀翻飞间雪花杨起一片,映着那红衣,映着他含笑的眉眼。
一曲终,他立于雪中,一双眸子微亮,直直的望着我。
似乎是理所当然的,我走过去捏起他的下巴带着吻上他的唇。
环着他腰的双臂收紧,我感受到他微微的颤抖,掌下的身躯冰冷的惊人 ,但是纠缠的舌却是温暖的,吞吐的气息也是灼热的。【一年】
他总是嘴角带笑,眸子平静而温润的样子,一身月白的衣衫,公子如玉世无双。
他的才识,他的天赋,无一不是出色的 。
他是季府的的骄傲,是长安的第一才子,是皇上请软的大理寺少卿。
这样出色的他。
我眼神暗下来,将他压在桌案上,月白色的锦缎衣衫被压出了皱褶,如被春风吹皱的池水。
手掌抚过身下完美的身躯,勾勒着优美的弧线。
弓起的腰身,曲起的双腿。
象牙白的肌肤上点点红似落梅。
半瞌的眼,如青黛逶迤出的长睫垂下,隐隐有泪光在徘红的眼角闪耀。
那衣服滑落至腰腹处,挂在臂弯上,最后被揉皱的不成样子,染上白色的液体,还有滑落的汗珠。
朝里弯曲的玉趾,模样可爱,脚背弓起,像是在承受着不能忍受的欢愉。
最后修长的腿从无力的垂下。
只余喘气声 和一室暧昧气息。
我捻起他一缕发在指尖把玩,发丝微凉,像是上好的绸缎。【两年】
寿宴上,他献上礼物,坐于一旁,我与他隔着一群舞姬,遥遥而望。
他坐姿端正,垂着眸。
我将酒杯抵在唇边抿了一口,似笑非笑,分明看见他额间细小的汗珠,猜的出他藏在宽大广袖中握紧的双拳。
宴席后已经很晚了,准备好的房间被占满,我和他理所应当的被主人家十分抱歉中分配住到一起。
我将他抱到床上欺身压而上,手探到他身下,伸进他的裹裤中。
指尖抵住后穴,一片湿润,穴口初微微露出一截玉制的柱形。
在拔出时有令他羞耻的声音,我忽然忆起宴席上舞姬们跳的舞蹈。
轻薄淡红罗衫,是女子的服饰,穿在他身上却没有半点违和感,反而说不出的诱人。
他在屋中起舞,动作轻盈毫不逊色那些舞姬。
一个是温润如玉的公子,一个是媚世狐妖。
这样鲜明极致的对比。
他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我轻笑,吻如雨点落在他身上。【三年】
难得的,我们乘坐马车行驶在桃林中,落英缤纷铺了一地,风中带着清甜的花香撩起马车的帘子,送来粉色花瓣。
他恰好坐在窗前,暖色阳光不经意的洒了他一身,花瓣夹在他发丝中,我掬起他的发,他侧脸看向我。
距离太过近,他的唇瓣擦过我的脸颊,我眯了眯眼,毫不客气的来了一个缠绵的吻。【四年】
偏远地区发生的案件牵扯到季家,他必须亲自去一趟。
天刚破晓,白马嘶鸣,长安街延伸至远方。
他坐在马上,抿着唇望着立在马旁的我。
见他许久没有动静,我不满的握紧他的手,他目光聚集在我们相握的手上,满脸阴郁散去,他勾起嘴角,是一个比晨光美好的笑。
我看他策马扬鞭,带着一对人马绝尘而去,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眸光深沉,有什么一闪而过。
我摊开手,是一块只有一半的双生花。【五年】
当我从冰冷的江水中将他捞起抱在怀中时,几乎呲目欲裂。
那些贪官恶行败露居然想要至他于死地。
我冷笑的把他辛苦收集来的证据递于一旁跟随而来的朝廷官使。【六年】
月白风清,合欢花开的茂盛,他坐在树下的藤椅上,闭眼浅眠。
暗香浮动,花香染了他一身。
我拉开他的衣领,啃咬着他的锁骨。
他缓缓睁开眼睛,似是无奈叹息,手扶在我背上,将头朝后微杨,露出脆弱的颈项,弧度优美,半张的唇发出喘息和轻吟。
一枚双生花的玉佩终于完整的结合在一起。【七年】
他只着一身白色裹衣,坐在窗前,伸手去逗弄挂在那里的鸟笼。
晨光熹微,墨发逶迤至地,有金色流光在其中闪烁。他低垂眉眼,嘴角含笑,鸟雀在笼中上下跳动,扑闪着翅膀。
我于梦中醒来,便见眼前一幕。
揉了揉眉心,露出一抹笑意。
岁月静好。【八年】
他处理着朝中事务,忙碌而焦急。我只能陪在他一旁,尽量帮助他。
这一年的劳累在我们共同的理想下也无足轻重了。【九年】
辞官隐居,不顾圣上挽留,季家的反对,他笑的一脸轻声快意。
我们除了彼此,和一些必须的银子,什么也没带,来到一处安静宁和的小镇落脚,组了一家铺子,买一些字画之类的小玩意。
他作画我题字,钟晨暮鼓,安之诺素。
这样的日子,我们还有很多很多。【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