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九千岁狠毒疯批,却实在美丽>第051章 躁期玉儿

  半个月后是……谢玉父亲的忌日。

  宋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活阎王”就爱为难自己。

  非得赶着每年的忌日,去旧的谢府住上一晚,纵使那里已经被烧的只剩下几间屋子。

  而且,他每次去住,必然犯病,需得喝些药,或者拿皮筋儿弹一弹手腕,才能堪堪抵御自杀的冲动。

  听上去很残忍。

  但原来,谢玉是拿刀划手腕的,宋荆发现后,才气急败坏的给他换成了特制的皮筋儿。

  不然,以习武之人的内力,普通的皮筋儿拽不了两下便断了。

  而且,怕他平日自虐,若是不去谢府,这皮筋儿,宋荆便一直自己收着。

  女子有些为难:“怀瑾,对不起,我刚才着急了,我不是……”

  “没事。”谢玉眼神只暗了一瞬,便迅速恢复正常,他看上去非常乐观:“如果那时候还在躁动期的话,不成问题,我不用喝药的。”

  这些原本是宽慰人的话,但宋荆怎么感觉,内心的愧疚更多了?

  啊啊啊!她要是半夜起来扇自己耳光,公主会不会觉得她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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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天的贡院生活很快结束,躁期的初期,谢玉就变得很爱说话,开朗,乐观,甚至连*欲也会成倍的增加。

  他想亲霍寒。

  可是前些天,他一直没让霍寒亲过……

  于是,贡院的最后一天,谢玉特意跟霍寒拉开了些距离,背对着他,睡的很远。

  霍寒不自觉睁开眼:病的更重了吗?

  以前只是不能亲,现在……连靠着他都不愿意了……

  霍寒无意识叹了一口气,慢慢起身。

  他想去问问,但顾及谢玉的情绪,犹豫再三,还是没张开口。

  明日再问,或者差人把驸马抓回来吧。

  .

  夜色重新归于沉寂,谢玉时不时偏过头,眼看着人睡下,才轻手轻脚的起身,去吻他的唇。

  可是,不满意。

  这种程度,根本无法平复心底的希冀!

  于是只能撬开齿关,将那个初时清浅的吻,加的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直到最后,霍寒也按捺不住,竟是主动引着他的舌,去回应那个吻。

  回应了……

  谢玉瞳孔一缩,两只耳朵“腾”的一下,完全红起来,他闷闷“哼”了一声,有些慌,立刻按住了霍寒的手,像是这样就能防止他醒。

  霍寒也不动,任由他按着,只闭着眼,在吻上配合他,却发现,玉儿慢慢的坐在了他腰上,双腿分开,后移……

  眉心骤然一蹙,霍寒不由自主的动了动喉结,似乎明白了谢玉想做什么。

  这是……什么病?

  玉儿前几天,明明那么明确的跟自己表示过不愿意,他都做好寡一辈子的准备了!

  可是……谢玉没在过上面,更没有主动过。

  分隔七年,他躁期的时候,顶多也是去汤池泡一泡,或者去找恩师下棋,寻好友小聚,现在忽然想……,却不大会。

  好几次想自己坐好,都以失败告终。

  明明失败了,却还把自己疼红了眼,气急败坏的去咬霍寒。

  他无意识松开了霍寒的手,胡乱抓开他的里衣,吻他,咬他,哼哼唧唧,还间杂着几分不得满意的哭腔,像是春日里发*的猫。

  第五次,谢玉想试,又失败了。

  他有些急躁的趴在霍寒肩头,精疲力尽的咬住了他的肩膀,正难过着,却忽然发现,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双手。

  滚烫的……

  谢玉一惊,刚要站起来,就被对方一把按了下去,完全压制!

  然后,霍寒的手便慢慢绕到了他身后。

  “呜呜……”

  眼睛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起来,谢玉闷闷哼唧着,良久,才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压抑的低笑。

  眸光流转,霍寒在哄他:“做什么事都不能着急的。”

  他的音色很好听,谢玉指尖麻了一下,不自觉抓住了他的肩膀,听他讲:“万事不可一蹴而就的,得……循序渐进。”

  然后,谢玉就被“说”哭了。

  明明在躁期,眼泪却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额角浸汗,气息连连,身上的力气也卸了大半。

  霍寒收回手,再次将他抱起来,以为他终于肯休息,谁知,九千岁张口便是:“继续。”

  霍寒瞳孔霎时放大,听他说:“我好累啊,我睡不着……”

  声音酥哑,谢玉的话像是雨点,一下一下敲在他心口:“不想主动了。”

  于是,谢玉自己躺平:“你自觉些。”

  命令的口气,丝毫没有前些日子那样的担心忧虑。

  谢玉喜欢躁期,因为这时候,他的状态会特别好,好像全世界都能被自己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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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试考傻了?没吃饭吗?”

  “呜……哥哥……”

  “隔墙有耳。”

  “怕什么?”谢玉的房间处在最西端,里面靠着园林,只有另一面住着人,是那可怜的礼部尚书。

  于是,小老头儿一夜没睡好,还听到了九千岁哑声的威胁:“明日本督便去隔壁寻人,割……割下他的耳朵!”

  心脏一顿,礼部尚书猛吸了一口凉气,连夜跑出了贡院,美其名曰:“自愿提前来批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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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批考卷是个繁杂的活儿。

  往年,是不用谢玉参与的,而且过几日就是父亲的忌日,谢玉快马加鞭的处理好了手头所有公文,本想趁着两天清闲,再把霍小寒拽过来。

  但……

  皇帝说,自己总做梦。

  梦到老祖宗托梦给他,说今年的阅卷需要玉儿,哪怕只看一两张也是好的,说是玉儿入宫,便能为新年开个好兆头。

  还专挑在谢父忌日的那一天,下圣旨专门说,又差专人,将他强行接进宫。

  “……”

  谢玉忍着脾气,批了好几份卷子,速度之快,连礼部尚书都看的连连惊叹。

  然后,看一眼卷面,只有潦潦几字:

  行(^_^)

  不行!

  好\^O^/

  不好!

  太短了!写不出来吗?

  太长了,又臭又长,于国无益。

  难看,懒得看,下一个。

  “………………”

  礼部尚书满面愁容,虽说他这些评价很中肯且言简意赅,但是科举的卷宗是需要送呈陛下再留到礼部密封的。

  需要指出文章弊益再给出学子可以认可的官职,评出哪几个人适合入殿试,接受天子考核。

  “督主……”老头儿为难的凑到人身边,小声提醒:“我来,还是下官来吧。”

  说话间,便连同几个文官,一起将谢玉哄到了房间。

  阅卷时,每个人都有自己单独的休息间,谢玉是第一次尝试,觉得这里的香,也十分沁人心脾。

  昨夜里,他就睡了一个时辰。

  准确的说,他躁期一般都睡这么点时间,身体很累,但是精神高度兴奋,恰好,屋子里的香似乎有助眠效果。

  谢玉想着先眯一会儿,等下午皇帝来巡视的时候,便请缨离开。

  却一不小心,寐到了傍晚。

  落日的红霞染红了单薄的背影,一件明黄色的盘龙披风,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搭在了他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