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异能>蔷薇之死>第16章 16 路人的场合?

  

  伊恩已经昏了过去。

  约瑟把两个长颈的漏斗倒灌塞进他的两穴,用纱条封紧,以确保里面的药液和他们射出的精液充分混合。

  用最后一点圣蔷薇的汁液,他在伊恩鼓起的小腹上,画下了一个翻飞的符印。那符印泛着银白色的光泽,如桥梁横跨于伊恩的耻骨之上,接引两岸。成形后,有一层白光笼罩在伊恩周身,他的小腹迅速的瘪下去,仿佛其中的液体都被吸收了。

  “哥哥,我们真的要把伊恩送给二殿下吗?”马修咂咂嘴,和伊恩的交合,不仅能获得肉欲的快感,还能抵抗诅咒所带来的反噬。他很难在面对他时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只想要一直做下去才好。

  “伊恩的体质,竟让他能够转换蔷薇之力。俾斯克能如此顺利地吸收了圣蔷薇,一定与他有关。”约瑟说着他推理所得,看伊恩合不拢的小口在咒术和蔷薇之力下恢复紧致,“而我们从他体液里获得的这些残余碎片,也足以度过这阵子。”

  “俾斯克不仅会继承王位,还将是金蔷薇的拥有者。我刻下的这个咒术,可以将伊恩吸收的蔷薇之力和我们连在一起。只要伊恩从他身上获得金蔷薇的力量,就有一部分会传给我们。”约瑟眯起眼,“我们最好祈祷他对伊恩满意。”

  伊恩醒来时被关在一个笼子里。他身上的白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黑色的长裙。贴肤长裙连腿上的线条都清晰可见,闪闪发光的鳞片布满了前胸,交叉的系带露出整片腰背,开叉开到大腿弯……伊恩此生就从未见过这样暴露的裙子,遑论是穿在他自己身上。

  向四周看去,这个杂物间一样的房间里竟然陈列着大大小小七八个笼子。而其中还有三个笼子中,有着和他一般衣不蔽体的人。

  “这是哪儿?”他摇晃着笼子,想要找到出去的方法。而随着他暴力地举动,笼顶喷出一股红雾,那香甜的芬芳引人沉醉,却让伊恩心头警铃大作,他屏住呼吸躲到笼子的角落,等到雾气散去,才大口地喘起气来。

  “别白费力气了,出不去的。”一个虚弱的声音从身边的笼内响起。

  那里躺着的少年有一双光洁长腿,脚踝上套着一叠金环,雕刻着繁复精致的花纹,熠熠发光。他眼神朦胧,面色酡红。纵是伊恩看到,也不由得心神一窒。

  “这里是伊甸。”他自嘲般说着,“……贵族的后花园。”

  伊甸?伊恩有些恍惚。他似乎曾耳闻此处,在公学里,总有人携伴前往。他只以为是上流社会的风月场所,如此看来……有着不为人知的腌臜面目。

  “被关在这里的都是要上拍卖场表演的人……”他细细的喘着气,“既然被卖到这里,想必你也是犯了大错,被你的主人惩罚了吧……”

  “如果你不说,我可就要用些别的手段。”马修的声音响起在他耳边,伊恩心头发冷。莱恩神殿的执事,竟然卑劣至此。

  “与其在这里发脾气,还不如让人帮你传个消息……”少年猫一样的声音细细地挠。“和你的主人低个头认个错……这里的人都很可怕……无论是被别人买走,还是流拍留在伊甸……都是万劫不复……”他说着忽的噤了声。有皮鞋踢踏的声音响在走道,似乎正朝这房间走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

  “啊呀呀,你终于醒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伊恩向门口看去,那里站着一个只到他腿弯的矮人。他穿着粗糙的布衫,腰间挂着一串钥匙,走起来哗啦哗啦的响,此时正背着手看他。

  “想通了吗?小使者?”他尖细的嗓音像破风箱一样难听。“送你来的人还等着我回话,说如果你改变主意,现在就能回去哦。”

  “我没有做过的事,再怎么也编不出来。”伊恩冷道,并不假以辞色。

  “骨头还挺硬。”他走到笼子前,用一种令人生厌的目光把伊恩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接着突然踩下一个地板上的按钮。笼顶的喷雾轰地向下喷射,笼罩了整个笼子。伊恩在角落里收紧身躯,呛咳不已。待到红雾终于散去,他抬眼,正对上一双阴险狭长的眼睛,那矮人正与他隔笼相望,不知看了他多久。

  “真可口呀,大人们一定也很喜欢你的表演。”他笑起来,格外可怖,“伊甸能把最硬的骨头变成最软的唇舌,你也不会例外。”

  说完,他转身走到隔壁的笼子前,窸窸窣窣掏出钥匙,在里面翻动着匹配的那一把。

  “出来了,子爵在等你。”他招呼着笼内的青年,打开锁后把钥匙放在一边,用腰间别着的麻绳把他捆起来,少年迈着细碎的步子一声不吭地跟着那矮人出去。

  走时那矮人还不对他说了句,“你等着,马上就来接你。”他行走匆忙,连门也没关,似乎很快就会回来。

  接下来迎接他的,必然不是什么好事。看着咫尺之遥的钥匙,伊恩明白他必须做出选择。

  “那个家伙呢!跑了!”矮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他跑不远的!追,快给我追!”

  伊恩赤脚踩在地毯上,庆幸这奢华铺张的淫窟为了保护私隐反倒在此时帮了他的忙。可这里如此之大,他一路避让着有人出没的通道,也没有一点出口的踪迹。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这个巨大的迷宫中,他已越走越深。逃离了喧闹的大厅,四周的寂静预示着另一种危险。挑高的屋顶延伸向前,仿佛是无尽深渊。伊恩只觉得温度开始升高,汗水正从他额头滴落。不知逃了多久,就在他即将迈向下一个路口之时,一阵细碎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他立刻收回脚背,躲在摆着工艺品的桌下。

  酒红色的桌布遮去他的视线,紧接着整齐的皮靴从他的眼前经过。

  穿着皮靴的人或许训练过专业的脚步,踩在地上没有声音,那窸窸窣窣来自于流苏和地面的摩擦,偶尔传来一声磕碰的脆响。

  一双洁白莹润的脚从地毯上拖过。伊恩屏住呼吸,瞪大了双眼。

  “子爵的小夜莺?”面前的几人突然停下了,似乎和另一伙人迎面相遇。“啧啧,怎么玩成这个样子。”

  “又是那个蔷薇之神和三剑客的游戏吧。”另一个声音坏笑,“不知道是第几个了,渎神、弑神,他们真是百玩不厌。”

  “没想到小夜莺也有这一天。”有人说着,“他不是最得子爵宠爱了吗?子爵也舍得?”

  “再怎么宠爱也不过是个玩物罢了。”那人把拖着的身体提了提,他脚腕上的金环相击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们去的时候人都没气了,头埋在缸里,那个足有野猪重的子爵还攥着绳索在他身上骑呢……”

  “我们要把他送到花房去……不过,你们怎么在这儿?”运送‘小夜莺’的人住了口,这才想起问对面的人。

  “有个‘货物’跑了。”对面的人说着,“你们看到了吗?”

  “所有的货物不是都有细辛花的香气……”另一队的声音疑问道。时间静止了一刹那,“这么说来……你们有没有闻到……”

  四人面面相对,目光下移。也是此刻,小桌被整个顶起,慌乱之中伊恩把桌布向前一盖,逃向一条通道。

  ‘小夜莺’的尸体在这混乱之中重重落在地上,恰好挡住了几个侍卫的去路。伊恩望他一眼,原本勾魂摄魄的眼睛已经被泡的肿胀不堪,面孔看不出原本的绝色,水溢出七窍,是来不及流出的眼泪姗姗来迟。

  没有默哀的机会,很快脚步声就跟了上来。伊恩不辨方向,只是凭着直觉向前。他慌不择路,一阵狂奔后拐入一条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对开的金碧辉煌的大门。

  他回头,墙面上映出逼近的人影。看着眼前的大门,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它推开。

  厚重的大门在他身后合拢,他把长条的门闩卡进凹槽。做完这一切他已而精疲力尽,委顿在地。这时他才感到全身无比的燥热,细辛花……这种生长在沼泽之中的形似灯笼的小花是贵族常用的标记物,同时,也有着诱使动物发情的功效……身处‘伊甸’,对于这些猎奇的事物他没有深究的权利。回想起来,就是那笼中喷出的香雾了。

  宽大的裙摆曳地,细密的花纹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莹白的肩颈便一览无余。伊恩思考着该从哪里离开这个可怖的囚笼,又或是找到一处无人之地躲过这一夜。他压抑住自下身翻涌而上的一波波情热,努力撑起自己的身体向周围看去。

  此处水雾弥漫,安静得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和流出的水声。这是一处极大的空间,四周壁挂着火把般的灯芯,此刻在雾中燃烧着,释放着迷蒙的光亮。

  伊恩沿着墙壁摸索,温热的水汽在他的眼睫凝实滴落,他逐渐看清这房间内的景象。四方的池壁下陷,粼粼水流自四角天使手中的水壶喷吐注入池中,这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浴池。水雾弥漫,但视野开阔,不利隐藏。伊恩艰难地拉起裙摆,向四周的石柱后爬去。迷香扰乱着他的神智,仿佛被这热气一激才发酵出来。下身不住地摩擦着衣料,使他不由得爬几步就要停下休息片刻。

  他距离石柱只有一步之遥,一只脚出现在他的身后。那人重重踩住他裙摆的系带,牵一发而动全身,那道阻力连带着腿间的系带也霍然绷!他喉间溢出一声小小地惊呼,还没完全呼出,一股凉意已架在了他的颈侧。

  长剑寒锋没有半点温度,泠泠冷光映出他迷乱的眼瞳。矜贵而有磁性的声音如琴弦拨动,“谁派你来的?迷路的小猫咪。”

  伊恩屏住了呼吸,男人掠过他的裙摆,转而走到身前。剑光也随着他的走动旋了个漂亮的圈,剑尖如一尾蛇滑腻地上移,而后倏地一抬,托起闯入者的下颌。伊恩被迫与这房间的主人四目相对,高大挺拔的青年有着炫目的金发,甚至比屋内灯光更亮,茶色的眼瞳浅淡凉薄,此刻却泛着令人心惊的兽芒。山洞……伊恩全身汗毛倒立,眼前出现另一双富有侵略性的眼睛……

  对方没给他发愣的时间,眼中泛上惊喜。

  “你就是他们说的礼物吗……”剑锋微移,在伊恩颈后停下。男人唇边漾起一道愉悦的弧度,掌根用力,颈间薄弱的系带应声断裂。“还真是……合我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