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俩树>第30章

  只可惜他没有童话故事里被预言家祝福的天真的、善良的、可爱的美好品质。

  陆楠川桎梏住容唯的腰,严丝合缝地与他紧贴在一起,逼他启开牙关,拖出可怜柔软的舌尖纠缠。

  他要容唯沾染上他的体温,他的气息。

  容唯觉得自己也要发烧了,他的脑袋混沌,被夺取的呼吸从微张的唇缝间溜走,只残留滚烫的热度。

  “停……”容唯偏过头喘气,微微支起身子。

  略长的项链从他宽大的领口处滑出,银白素戒垂坠在陆楠川的胸膛,冰凉一片。

  陆楠川垂眸盯着那枚项链,面色阴霾。

  稍微缓过来几口气,容唯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红热的脸颊,又摸摸陆楠川的额头,嘟囔着他们俩真是不相上下。

  只是陆楠川的体温好像还是没有降下来。

  生病的人需要休息,容唯想。

  “擦也擦了,亲也亲了,可以回房间睡觉了吗?”容唯胡乱地给陆楠川套裤子,随后抓住他的胳膊让他起身。

  陆楠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容唯下弯的眼角,弯弯的弧度让容唯看起来像一只可怜的湿漉漉的小狗,又像是在怜悯别人。

  容唯常常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唯唯,”陆楠川突然开口,“你是因为可怜我才爱我的吗?”

  不懂爱的人总是会轻易说爱。

  容唯沉默了几秒,捡起地上的毛巾:“我可怜的东西可多了,你随随便便丢在地上的毛巾我也可怜,外面淋雨的小猫小狗我也可怜,可是陆楠川,我不是一个博爱的人。”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觉得……我觉得两个人之间产生爱这种东西,得要经历共同一些事情,陪伴一些时间的吧?而且、而且你一开始对我还那样。”

  哦,你不爱我,陆楠川面无表情地想。

  “你看,我们才认识不到两个月呢,感情是需要积累的。”容唯看到陆楠川瞬间阴沉下来的脸,小心翼翼地触摸他的手。

  陆楠川反手握住,原来还不到两个月……可是他感觉已经过了很久了。

  “那爸爸妈妈为什么说爱我?”

  容唯的脑袋瓜转得很快:“那是因为你们一开始就一起度过了十个月了呀。”

  他回想起当时陆楠川把他抓走的时候也没有明确承认他喜欢他,于是他反客为主:“那你爱我吗?”

  陆楠川眼里露出少见的迷茫,他想说爱,但是容唯说爱需要在时间里积累,他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轻浮和无知,所以他迟钝地回答容唯在车上问过他的问题:“我喜欢你。”

  “那我也一样。”容唯眨眨眼睛。

  那你肯定爱容允琛吧?陆楠川还是不满意,视线投注到那枚戒指,在心里问。

  原来时间,是阻碍在王子和睡美人之间的玫瑰花丛。

  把陆楠川送回卧室,容唯关灯准备离开。陆楠川躺在床上,拉住他的手,在陷入沉睡前逼迫容唯许下承诺:“你会教我对吗。”

  “嗯。”容唯在黑暗中轻轻落下一个字。

  ………………

  容允琛信守承诺没有再关着容唯,他不提上学这件事,容唯也就不去上学,他安心于这种悠闲舒适的惬意日子,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打游戏,

  “你为什么不去公司?”容唯挤出时间瞥了眼陪他打游戏的陆楠川,他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今早体温就降下来,陈一成连来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他本人也并不是很想来。

  偌大的沙发,陆楠川就这么挤在容唯身边,反问他:“那你为什么不去上学?”

  容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难道有人会喜欢上学吗?

  容唯挤了挤他:“因为我不喜欢。”

  “那我也不喜欢,”陆楠川慢声说,“陪伴是一种爱吧?”

  容唯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嗯。”

  这下就一发不可收拾。

  陆楠川拖容唯进入一个什么是“爱”的思维怪圈。

  晚上睡觉前和容唯说晚安要问这是不是爱,早上给他炖粥要问是不是爱,有时候突然亲容唯一口,半弯着身子和容唯平视。

  问他这是不是爱。

  容唯疑心陆楠川借故占他便宜,所以在陆楠川蠢蠢欲动想要和他上床的时候,无视他身下沉甸甸的阴茎,和陆楠川说:“我现在不是很想上床,这不是爱。”

  陆楠川带着戾气的眉头压下,却没有说什么。

  只是在晚上睡觉时,会钻进容唯的被子里,对着他熟睡得红彤彤的脸自慰,看到容唯形状姣好的嘴巴沾染上白色浊液,陆楠川的下身会硬得更厉害。

  有时候也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静静躺在容唯身边,听他沉静的呼吸声,然后闻着容唯身上好闻的气息入睡。

  早上不一定能看见容唯,因为容允琛会在半夜把容唯偷走。

  容唯已经能够逐渐习惯每天在不同的床上醒来,大部分是在容允琛和陆楠川的房间,但是每天晚上他还是会孜孜不倦地爬上自己卧室的床。

  每天晚上都会经历一场梦境般的迁徙。

  他尝试过用对付陆楠川的方法躲避容允琛想要和他做爱的念头,他窝在容允琛怀里,止不住缩屁股躲避抵在他身下的硬物,气鼓鼓地指责容允琛这不是爱。

  容允琛冷笑一声,把他从被窝里薅出来,毫不留情地褪下容唯的裤子,落下的巴掌在容唯的屁股上翻出一片白浪,嫩生生的后穴被肏得红肿不堪,射进去的浓精含都含不住。

  前胸后背薄红一片,只会瘪着嘴呜呜哭。

  容允琛从身后掐住容唯的腰让他的屁股高高翘起,野兽交媾般咬住容唯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让陆楠川赶紧滚,还有,不要让我从他嘴里再听见‘爱’这个字。”

  容唯假装揉眼睛,心想他也没办法决定陆楠川到底要去哪,而且他自己对“爱”这个字都有创伤后遗症了。

  又是一阵又重又急的抽插,容允琛声音暗哑地威胁容唯:“乖一点唯唯,不要逼我把你关起来。”

  通常容唯对他的威胁不以为然,直到容允琛某次周六晚上在容唯要睡着的时候跟他说:“下周去上学。”

  容唯立马就惊醒了,几乎要在床上耍赖打滚,大骂容允琛不讲道理,理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甚至主动把脚腕手腕递给容允琛,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巴巴地对容允琛说:“你还是把我关起来吧。”

  容允琛被他闹得头疼,捂住他嘴直干得他气喘吁吁,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

  听闻容唯因为明天要去上学心情不好,陆楠川以送赛车服为由哄骗容唯去他们第一次做爱的那栋房子。

  容唯向来不长记性,听说有礼物收,他在家里也呆得透不过气,屁颠屁颠跟在陆楠川后面上车。

  这次陆楠川谨慎了很多,在确保没有人跟踪后,才发动车子朝别墅开去。

  容唯的心情不错,一路上轻轻哼歌,顺便问问陆楠川赛车是不是也要考证,紧接着开始想象自己对抗速度的模样。

  陆楠川余光里全是容唯白腻的侧脸和脖子,还没到目的地呼吸就微微粗重了起来,调整坐姿后神色自如地和容唯说话。

  比起上次的匆匆一瞥,容唯今天仔细地观察这栋房子,发现比上次来的时候多了一件玻璃花房,里面的植物郁郁葱葱,各色花朵点缀其间,生机勃勃。

  容唯好奇地张望了几眼,陆楠川拉住他的手,黑沉的眼眸里充满蛊惑:“要不要进去看看?里面的花都很漂亮,我前几天刚刚找人移栽的。”

  确实很漂亮,容唯点点头,被陆楠川牵着手一起走进花房。

  有明亮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却并不刺眼,玻璃房里的温度也控制得刚刚好,不冷也不热。

  容唯半蹲下,鼻尖颦动,嗅花的香气,看起来这些花被精心照料过,摇曳的花瓣上还在滚动晶莹剔透的水珠。

  他这边摸摸,那边看看,突然惦记起自己的礼物来,扯了扯陆楠川的袖子,准备起身离开。

  容唯握住门把手、下压,瞳孔微微收缩。

  打不开。

  他甚至来不及转身,陆楠川直接将他压在玻璃门上,恶犬似的又嗅又吻,痴迷地吻他的耳垂。

  好像容唯才是这间花房里长得最好的那株花。

  他早该想到的,容唯徒劳地蜷缩手指,指腹按压在玻璃上留下错乱的指纹,这件花房里的沙发那么大,那么显眼。

  陆楠川终于能够做完那天在容家小花园没有做完的事。

  他随手掐碎几片花瓣,将艳红的、散发香气的花汁涂抹在容唯的臀尖,高挺的鼻梁陷入他白软的臀肉,一点一点吮吻掉汁液,然后顺着容唯软滑的腿根舔到湿润的穴口。

  容唯发出一声呜咽,小腹抽搐着瘫下腰,汗湿的手心扶不住光滑的玻璃,更支撑不住下滑的身体。

  舌根模仿抽插的频率在穴内不断进出,容唯感觉自己跟失禁了一样不断喷出晶亮的淫水,笔直的性器在冰凉的玻璃上不断摩擦,前端溢出的白精留下一道渐淡的水痕。

  等到正式插入的时候,容唯已经软成了一片被水浸湿的花瓣,从唇缝间吐露黏糊的呻吟。

  陆楠川用的是让容唯无法挣脱的姿势,容唯的大腿被迫分开跨在陆楠川的大腿上,双手被按住摁在玻璃门,每一次轻微的挣扎都会让性器进得更深。

  原本浓郁的香气在此刻变成了催情剂。

  容唯喘息着,心里还是惦记他的赛车服,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赛、赛车服,不……不是骗我的吧。”

  “没有,”陆楠川虎口钳住容唯的下巴和他接吻,控诉般地跟他说,“唯唯,你在骗我,做爱也是爱。”

  容唯已经不知道“爱”是什么字了,后穴被撞得发软发烫,他简直要爽得昏厥过去。

  可是这么多天没有开荤的男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陆楠川在玻璃房门压着做了一次,在沙发上按着做了一次,把准备的花瓣撒在容唯的小腹、胸口,着迷地嘬吻,他甚至想把花瓣塞进容唯的穴心,用自己的阴茎捣出花汁来。

  但是容唯实在受不住,做到后面开始神志不清地求饶,嘴角都流出口水,眼白微微翻着,神智似乎都被陆楠川撞散了。

  只可惜没有在铺满柔软花瓣的花丛里做一次,他一定不会让尖锐的花刺刺伤容唯。

  容唯稍稍缓过气,陆楠川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从离沙发最近的花蕊里拿出一枚戒指,侧头吻他的脸颊:“唯唯,这是爱吗?”

  容唯没有办法说不是。

  可是他只有一个脖子啊,可以挂两个项链吗?

  容唯的思维真的不清晰了。

  陆楠川很轻地笑了下,视线移到容唯红肿的乳尖:“可以当乳环。”

  被容唯虚软地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