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陵光把牌位搬进卧室, 敖青短暂的快乐时光结束了。

  当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敖青拖着陵光的腰,劲瘦的肩背油光水滑,任由汗水蜿蜒流下。

  他喉头滚动, 一双黑眸深沉危险, 正眼尾发紧,下晲着身下的美人。

  美人红发铺散, 伏在床榻间汗水津津, 吞吐热气, 可见的吻痕清晰连贯在一起,锁住柔韧的长腿。

  “阿陵……”

  他口中一口气还未吐露, 陵光攥着床单,迷离的眼睛清醒一瞬,捏着被角往外爬。

  “等、等下……续、续香,香要断了……”

  他艰难的吐着呼吸, 硬是从床上爬了下来, 抖着腿下床给将要燃尽的犀香续上一段。

  乳白色的水流蜿蜒而下,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陵光上了香, 又满意的躺回床上, 双腿一勾,红眸微斜还晲着牌位, 嘴上就已经在勾男人了。

  “来,继续。”

  他眼波流转, 满目媚态。

  一身情态, 端的是活色生香。

  敖青:……

  他恨恨咬牙, 攥着腰使劲冲刺。

  面上不动声色, 第二天却早早的把陵光拐上了床。

  到点的时候, 陵光早已意懒,眼眸失神近乎昏厥,疲倦的耷拉着眼皮。

  敖青满意收兵,把人抱进浴室里清洗。

  温暖的热水覆盖雪白的身躯,如玉莹润而泽的身躯端的是冰肌玉骨,覆着烈艳的红发,眉眼越发迫人明媚。

  陵光只是掀了掀眼皮,含糊的说了几句什么,闭上眼在敖青的怀里蹭了蹭,很快就张着小嘴睡得一塌糊涂,困到连眼睛都睁不开。

  敖青最是满意,从水里撩起他的一缕长发放在嘴边轻吻。

  不怕被人看见,眼神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侵略性勾魂摄魄,沉沉的坠在眸间,昏暗到透不出丝毫光亮。

  他略略勾唇,难得面露出沉醉的愉悦,轻嗅着那轻微燃烧的木质香料。

  在闻到似有若无的犀香味,他眸色一沉,上挑的唇角早一瞬间抿平。

  “一个死人……”真是碍眼。

  敖青低语着,阴郁的墨色覆盖上眉眼。

  他咀嚼着这几个字,在牙齿间撕磨碾碎,生生吞进咽喉。

  宽大修长的手指覆盖住陵光的双眼,敖青垂眸在他眼尾落下一吻,如毒舌吐信般嘶哑呢喃。

  “没关系,我原谅你。”

  我原谅你。

  替身也好,玩乐也罢。

  漂亮的小寡夫耐不住寂寞,除了怪早死的亡夫,难道是他自己有错吗?

  先夫自己命薄,能在他心里留下一笔都是祖坟冒青烟了,死的早怪得了谁?

  陵光完全没发现敖青在自己昏睡后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一觉醒来,才下了敖青的床。

  随随便便披了件衣服,就火急火燎的撑着发抖的腿去点犀香。

  这犀香是温养灵魂的,点上七七四十九天,那灵魂碎片养好了,再与原身自然融合,这才算成了。

  敖青神识被封印大半,陵光不敢冒进,只敢这样小心翼翼的来。

  只是难免抱怨敖青牲口,索求无度。

  敖青抱着他的腰,默不作声的揉弄。

  “阿陵……”他明知故问:“在干什么?”

  陵光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很快就放松身体,自然而然的回答:“在上香。”

  敖青把脸埋进他的脖颈轻嗅,鼻尖在肌肤上摩挲,时而落下暧/昧的吻。

  “你昨天做的太狠,我都忘记了。”陵光攥着他的头发,轻声埋怨着。

  敖青对此默不作声,在陵光看不到的地方,眼眸斜晲着暗色牌位,眼神流动着危险。

  他“嗯”了一声,也不知答应了什么。

  敖青如陵光所想的,修身养性了。

  他本来就看着不是很纵/欲的人,喉结圆润,嗓音清冷,一张如画中走出来的隽秀面皮只会让人望而生叹,难兴欲/色的念头。

  无论怎么看,都是正经人。

  然而正经人纵/欲,才是最叫人欲罢不能的。

  陵光夜里洗了澡,连睡衣裤子都懒得穿,穿着遮住屁股的睡衣挤进敖青的怀里。

  彼时敖青正在看书,垂着眸看得认真,手指修长有力,可以伸到很深的地方。

  美人入怀,他头也没抬,只是松了手臂,任由陵光钻入怀中。

  他悠悠翻了一页,顺势抱着陵光继续看下去。

  陵光就着他的手看了两页,看着看着就不耐烦了,转头专注的盯着男人瞧。

  目光从凸起的喉结一路看到明显的锁骨,散开一颗扣子的衬衫下胸膛若隐若现。

  穿着衣服的时候感受不到,怕是要以为敖青是个文弱书生,真脱了衣服,那才叫一个穿衣有肉,脱衣显瘦。

  就如此刻,陵光枕在他的胸肌上,随着动作牵动着肌肉,劲韧的触感波涛起伏。

  陵光自然的将手放到腹肌上,整整齐齐码住的腹肌显然十分有劲,可以把他直顶得往前爬。

  陵光的目光顺势上挑,越过优秀的下颚线,注视着他的侧脸,手指在衣服上打着旋转动。

  “这书有什么好看的,你都不看我?”他略带委屈,呵气如兰,身上还带着一点香水味。

  是雪松的味道。

  只是香水之下,是若隐若现的犀香。

  是洗过澡,把肌肤洗过一遍都散不去的味道。

  敖青面露无奈,只能按住他的肩膀,淡淡翻了一页书。

  “你撩我做什么?”

  他语气淡淡,却不乏宠溺之意,像是被猫猫打扰的主人,心里是不怪罪的,只是嘴上还是要严肃一些,又怕猫猫伤心所以并不严厉。

  是可以继续闹下去的意思。

  好似无论怎么样都能被原谅。

  陵光睫羽一颤,很快就露出了笑,饶有兴趣的把玩着自己的发丝,用发梢一下一下的扫弄他的脖颈。

  顺着滚动的喉结扫动,凤眸挑起露出戏谑的神情。

  “那不撩你,你让我做什么?”他贴着喉结,眼神上挑,随着说话气音震动着喉结滚动。

  他手指下弯,勾住了敞开的领口,轻轻一扯,被扣子锁住自然的勒着了手指,勒出几分艳色。

  漂亮的小寡夫耐不住寂寞,对着自己新婚丈夫撩了又撩,敖青只是撩了撩眼皮,手中的书略微下撇,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腰肢。

  他摩挲着手下劲瘦的腰肢,敖青意外不明的开口:“这个时间做吗?”

  他眼眸微眯,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危险,眼神隐晦的瞥过时间。

  陵光不明所以,他看了眼时间,口中胡乱的答应一声,随后又耍起了小性子。

  “你不来就算了!”他撅着嘴,甩手就要走人。

  被敖青一拉就坐了回去,敖青把书丢在一旁,手抓着大腿上往上一带。

  随后他拉过书,意味不明的指着上面的一处文字,轻声在陵光耳边低语:“你看书,我做你。”

  陵光凤眸微睁,很快就为此付出了代价。

  声音变得磕磕绊绊,眼眸里酝酿着雾色,朦胧的模糊眼前的事物。

  眼尾晕起脆弱的绯红,他眸中含珠,滚动间水色涟漪,挂在眼睫上像是淋了水,可怜巴巴的吸着鼻子。

  “帝,帝以冠、为……为……”

  他磕磕绊绊的念着,念不下去了哭得一塌糊涂,鼻子通红,可怜巴巴的抽噎。

  然而敖青实在坏心思,与他十指相扣,低声的哄:“乖,念一个字我动一下好不好?”

  “阿陵不想要舒服吗?”

  陵光想要舒服,他重重的呼吸几下,磕磕绊绊的又念起来。

  可是眼泪很快朦胧了字体,他攥着书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念什么,只是胡乱的说着话。

  最后甚至被逼着说了一通浑话,伏在软被里哭得声音沙哑,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发丝早已漉湿了。

  两人厮磨间,暧/昧的情话在唇间滚动。

  十指相扣,用最轻柔的语气诱哄着。

  “明天陪我一起睡懒觉好不好?”敖青撩开漉湿的长发,俯身贴边低语。

  陵光连话都说不出,半阖着眼眸含糊的答应一声,很快就连敖青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人晕过去,敖青动作一顿,将惨遭□□的书本抽出。

  上面早已透湿,乱七八糟的液体落在书页上,被揉皱成一团。

  对此,敖青只是无奈轻笑,漫不经心的将书丢进了垃圾桶。

  全然没有之前做出的那一副喜爱姿态。

  “阿陵……”敖青低头,在陵光耳边亲吻。

  满意的把陵光抱去清洗,如愿睡醒之后看到陵光睡在自己身侧,正打着可爱的小呼噜,睡得香甜。

  他睫羽卷翘,明媚的眉眼安静柔和,看起来乖的不得了。

  敖青满意了,志得意满的想,这一局看来,还是他赢了。

  他心情很好,在陵光还没起来的时候就下厨房做了顿好吃的。

  掐着吃午饭的时间,端上饭菜送到操劳一夜的老婆面前。

  陵光比他醒的早一点,正露着长腿漫不经心擦着洗过的红发,眼前的供案上,最新点燃的犀香正袅袅流动着雾气。

  见敖青端着东西过来,他随手把饭菜供到牌位前,挽着敖青的胳膊打哈欠。

  “饿了,我们出去吃饭吧。”

  做了一上午饭菜的敖青:……

  他目光阴沉的狠狠剜了牌位一眼,轻声“嗯”了一声,就按陵光的意思换衣服去外面下馆子。

  到了晚上,敖青秉承着打不过就加入的想法,把牌位抱上了床,就直挺挺的竖在两人中间。

  那早已去世的先夫,仿佛还在天上看着他们。

  敖青恶意的想:可惜你死的早,漂亮老婆便宜别人了。

  作者有话说:

  没有存稿现码好痛苦,好困好困(/"≡ _ ≡)=

  希望键盘识趣一点,管好自己,自己学会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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