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晚顷刻间就掌握了主动权, 把连衣轻巧地又翻了过来。

  两人缠绵厮磨片刻,舒清晚又渐渐转移目标,嘴唇下移, 亲在连衣浅色疤痕附近, 那一小块位置好似有什么魔力般, 让她亲地缠绵绻缱,迟迟不肯松开, 直亲地连衣都战栗起来。

  连衣推了推舒清晚,把她推起来一点,疑惑道:“晚晚,我发现个事情, 能不能问下你。”

  “嗯。”舒清晚微微喘着气, 那抬起眼帘看向连衣的那一眼, 眼角微微发着红, 眼底都是魅色与眷恋,看的连衣心尖狠狠一跳。

  连衣吞了口口水, 压制着自己狂跳的心问道:“咳!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亲我这个伤疤。”

  舒清晚脸色肉眼可见地红了,有些微微羞赧道:“我也不知道, 我看见这个伤疤我就控制不住想亲近你, 想......想......”

  后面的话她自然不好意思说下去,只能抿了抿唇止住,脸颊越憋越红。

  连衣不解道:“亲伤疤会觉得舒服吗?可是你一直用力亲它, 它以后会越来越明显的, 就不容易淡化了啊。”

  舒清晚欲言又止半刻, 小声支吾道:“也许是......是想起小时候你说,你有了伤疤, 长大后别人就不会喜欢你了,所以就......”

  “......”连衣睁大了眼睛。

  没想到啊没想到,舒清晚这家伙竟然这么有心机,她倒是小瞧了。

  她天天吻这疤痕,竟然是潜意识想让自己的疤痕越来越明显,然后以后就没人喜欢了,就只能属于她一个人。

  天神啊,这逻辑绝了!

  连衣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哭笑不得道:“晚晚,你这......这是什么道理呀。”

  舒清晚敛下目光,不敢再正眼去瞧连衣的眼睛,眼角偷偷看着连衣那块已经被她亲都是红色痕迹的浅色疤痕。

  连衣看到舒清晚这羞涩的模样,脑袋里闪过一段之前被她强吻的记忆,灵光一闪,想起个事情:“等一下,我突然想起个事情。”

  “当时,在冰泉,我一直说我是阮连衣,你却一直扯着我的领子不放手,当时不会是因为,你看到了我这个疤痕,所以确认我是阮连衣的吧?”

  舒清晚咬着唇,小声地“嗯”了一声。

  连衣恍然大悟道:“难怪,我一直说我是阮连衣,你还越吻越起劲,原来是这样。”

  “我的乖乖,当时我的小命都差点让你吻没了。”

  舒清晚埋着脑袋,似乎有些愧疚地不敢抬起头来。

  那一次是她第一次确认连衣就是阮连衣,一时激动地发了狠力,又因为药力作用,力度根本无法控制,虽然后来她昏过去了,可那场景现在想来,还能夺人心魄。

  而且第二日她去探望昏迷的连衣时,连衣嘴边那一大圈红晕,足够说明她前一晚用了多大力气。

  若非有大仇大怨,谁又相信,用这力道不是为了夺人性命。

  连衣也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但却觉得感动更多一些,有如此完美的人这样爱着自己,她是何德何能才能拥有这些。

  她抬起舒清晚的脸,凑上去亲了一下,安慰道:“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没想到那时是这种情况,而且我更没想到我年幼时随便说的一句话,你竟然记了这么久。”

  舒清晚依旧不大敢看连衣,小声道:“你说的,我都记得的。”

  连衣心里涌出一丝暖流,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出自己的感动,她也学着舒清晚前面的动作,抱住舒清晚的脑袋,主动递了吻上去。

  两人这次的吻情意绵绵,各自都倾注了全部的温柔在里面,吻地更是难舍难分。

  没一会两人都感觉周围的空气升了温,情绪越发高涨起来,渐渐地舒清晚就开始脱连衣的衣服,但她知道连衣喜欢温柔的方式,便学着放轻动作地一点一点拉开,等连衣感觉到凉意时,领口的衣服已经拉地差不多了。

  连衣再次把舒清晚推开了一点距离,一边喘着气一边用眼神询问她的意思。

  其实自从前几天晚上两人在一起后,连衣怕舒清晚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这几天都不敢轻举妄动,虽然平时亲密的动作不少,但这最后的事情,她确实不敢再提。

  现在看舒清晚的动作,好似是想重温一遍,可她又觉得,舒清晚这种神仙似的无欲无求的人儿,应该不会这么主动,怕是自己误会了她的意思。

  舒清晚被连衣看地也不好意思起来,她嗫嚅半刻,还是说了出来:“我想,试试,可以吗?”

  连衣眨了眨眼睛,确定听到舒清晚主动说出,她咧开嘴角高兴地应了一声:“好啊。”

  前几日同房那天晚上,连衣到现在想起来还心痒痒,特别是那晚舒清晚情动时刻,脸上的妩媚与眼底的痴迷眷恋,直看的她的心跳狂飞一百二十码,特别的让人心动且有成就感。

  如果能再看一次,要她拿什么来换都行。

  说开始就开始,连衣正准备把舒清晚翻过来,却在猝不及防间,整个领子都被舒清晚扯了下来,舒清晚甚至都没有给她心理准备,就直接压了上来,再次压住了她的嘴唇。

  她满眼发蒙,有点找不着东南西北。

  这是什么情况?刚刚不是说要再试试吗?难道是自己误会了什么?

  不对!舒清晚刚刚说的是......是......她要试试!

  所以她是想上自己吗?

  不是吧?那刚才确实是自己误会了她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要试试自己啊?

  连衣胡乱把亲着恨不得把她吃了的舒清晚推开一点距离,问道:“你刚刚的意思不是想再试试啊?是想试试我啊?”

  舒清晚羞涩地“嗯”了一声,又低头将她的嘴巴堵了个严实。

  她推不过,又因为被亲地浑身发软,索性就等舒清晚亲完了再跟她谈谈。

  舒清晚辗转又换了个地方,又要去磨那已经“伤痕累累”的浅色疤痕,连衣逮着机会赶紧开口:“晚......晚晚啊,我刚刚以为你想再试试呢,所以就答应了,我不知道你是想......那个......”

  她战栗着吞了一口口水,有点担心道,“你想试试我的话,咱们可不可以先研究研究这个事情,能不能......能不能从头再议。”

  她怕舒清晚这毫无经验的,要是失手了,那她明天就不要想站起来了。

  舒清晚愣了一下,抬起头来,满眼的受伤神情,她小声道:“连儿,我想,要你。”

  连衣看不得她这个眼神,直看的心里疼的不得了,这下不要说让她一次,就说要自己的心,她估计都会毫不犹豫地直接掏出来递给她。

  连衣狠狠心,咬了咬牙,红着脸道:“行行吧,那......那你可......可轻点,不然我明天,要是......下不了床,我就......”

  舒清晚都不等她磕磕巴巴地说完,就一个“好”字直接拦住了,她低下头继续亲吻连衣精致的锁骨,动作渐渐肆无忌惮起来。

  连衣虽然嘴上已经答应舒清晚的要求,但心里还是有些紧张,舒清晚越是温柔地吻她,她的心里却越发有些害怕,她伸手想抓住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抓哪里。

  舒清晚许是察觉到她的紧张,慢慢的撑开她虚握的手,与她十指相握,那握住她手的力道仿佛怕弄疼她似的,紧实却又不敢太过用力。

  这样周到的安抚让连衣的心里是又软又暖,她放弃扭捏和害怕,开始主动地配合舒清晚。

  感觉到连衣的附和,舒清晚反而动作轻柔了下来,这其实是她第一次与连衣十指相扣,察觉到连衣没有挣脱,她的心里既是激动又是甜蜜。

  多年前,她站在台阶上,日日看着阮连衣向她伸着的手,有许多次都想这么和她十指相握。

  可是那时候,她不敢奢望。

  如今这个人的手,真的握在了她的手里,那手指缠绕包围的感觉,与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样,温情地她永生永世都不想放开。

  那十指相握的掌心因为交叠越发暖热起来,丝丝传进舒清晚的心里,将她的渴望激地越发浓烈。

  她将身下的人缠着抱着,听着对方那声声因为她而无法压抑的声音,恨不得能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疼着暖着。

  因为有了上次掌柜巡房的前车之鉴,这一晚上连衣忍地十分难受。

  可越是这样舒清晚就越以为她自己没有做到位,就越发缠着连衣,两人足足熬到下半夜,直到连衣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她才抱着连衣沉沉睡去。

  第二日,连衣是被舒清晚吵醒的。

  她睁开眼睛一看,春日的光晕里,舒清晚早就穿戴整齐,正端着一盘早点,小心地轻放到桌子上面。

  舒清晚看到她醒了,就几步走到床边坐下,微笑地看着她,温柔道:“我是不是吵到你了,要不,你再睡一会,时间还善早。”

  连衣张了张嘴,想发出点声音,却觉得喉咙有点干哑生疼,她清了下嗓子虚弱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舒清晚看了眼窗外,诚实道:“刚刚巳时。”

  “巳时......”连衣闭了下眼睛,然后又缓慢睁开,接着猛地清醒了过来,“巳时了?这么迟了还叫善早?今日我们是约了裴青原出门的!”

  这一句着急的话说了出来,连衣只觉得喉咙有点火辣辣地疼。

  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已经早上九点多,若是今天错过和裴青原培养兄弟情的机会,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有机会接近裴青松。

  她撑着身子就准备起身,舒清晚“小心”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连衣叫了一声“哎呦”。

  她只将身子撑起来一点点,才移动了那么一下,就感觉腰部以下酸疼地好像跑了一夜的路,那种感觉着实不好受,疼地她早就跑掉的羞耻感通通又卷铺盖跑了回来。

  “连儿,你小心点。”舒清晚心疼地赶忙伸手去扶连衣。

  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感受,何况昨晚她纠缠连衣的时间远远要比连衣那日来的多的多,她当然知道连衣此时的身子有多难受。

  可她昨晚也不知怎么的,明知今天要赶早一起出门,却还想多纠缠连衣一会。

  特别是听到连衣用微弱的声音叫她名字的时候,她觉得整个脑袋都已经无法转动,只想把这个人彻底拆吃入腹,让她身体的每一寸都成为自己的。

  连衣咬了咬牙,将自己的身子撑着坐了起来,她红着脸恼羞成怒道:“舒清晚,你......你看你干的好事,我今天还要不要出门了!”

  舒清晚的耳尖也红了起来,她耐心却有些不知所措:“是我对不住你,你休息一下,我把早饭端过来给你,可好?”

  连衣傲娇地“哼”了一声当做回答,舒清晚不仅丝毫没有生气,还温柔地笑了笑,帮她整了整散乱的头发。

  接着舒清晚兀自站起,去端桌子上那盘早点去了。

  舒清晚起身后,连衣伸手去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腰,她摸到自己柔软的皮肤,就想起昨晚舒清晚做的一切,脑袋里不禁冒出个问号来。

  她之前一直以为这方面的事情舒清晚是空白的,可昨晚舒清晚的表现却出乎意料,虽说算不上老练,可该懂的她似乎都懂,表现地似乎比自己还熟悉些。

  难道,舒清晚并不是新手?

  所以,自己其实是被她骗了吗?

  亏她之前还以为舒清晚什么都不懂,结果到最后啥都不懂的是自己呀?

  连衣往这里面一想,思绪就一发不可收拾,她突然想到,如果这里的女主原本就是弯的,那她会不会在和自己好之前就已经有过女伴?

  毕竟舒清晚和阮连衣两人都不曾想到,她们终有一日会再相遇。

  而且在舒清晚的世界里,她一直都以为她的阮连衣已经死了,死在了六年前那场刺杀里,不可能会再遇到了。

  如此这般,她也没有必要为阮连衣守身如玉,若是寻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与之恩爱缠绵,也无可厚非。

  连衣想到这里,脑袋就越发往里面钻,她甚至都幻想出舒清晚与某个漂亮女子,在某个无人知道的深夜,结伴相拥,交颈而卧,丝丝缠绵。

  那场景激地她的怒气“蹭蹭蹭”往上涨,心底泛出无数酸味来,这会要是能动,她都得冲上去掐死舒清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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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妈呀,老母亲好激动啊!晚晚威武!

  揭秘:有了疤痕,长大后就没有人喜欢我了,这句话在41章,小阮连衣说的。

  揭秘:舒清晚除了在梅苑里听到连衣说了跟小阮连衣一样的话,最终确认就是在冰泉的时候,她故意扯开连衣的领子,看到疤痕,当然还有另外一层原因,后面会再解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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