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重生后娶了病弱皇后(GL)>第61章 同生双子,会元

  秦溯在江南搬家入宅的时候, 沈奕刚刚散学,和杨怡挥手告别,去了雨晴茶馆见秦邈。

  送走沈奕, 杨怡还没来得及上自家马车, 便被八皇子秦峻拦住。

  “怎么, 不是说是你二人同二皇兄相约, 怎得现在沈小姐自己先走了?怕不是嫌你是个碍事精?”

  因为之前杨怡帮沈奕说话的事, 秦峻这小心眼的一直记在心里,见着机会, 便忍不住过来冷嘲热讽, 挑拨离间。

  但是杨怡却只觉得这八皇子好似那聒噪的八哥一般,烦死个人。

  “随你八皇子怎么说,还有事吗?没事我得回去了。”

  瞥了八皇子一眼,杨怡干脆上了马车,扬长而去,当年太-祖皇帝开设太学之时,就曾立下规矩,只要入了太学, 所有学子一视同仁, 无论是皇子公主还是黎民百姓, 不必行礼, 不必有高低之分,只一同钻研学问而已。

  所以现在杨怡就算是直接走了,没给八皇子殿下面子, 八皇子殿下也是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太学学规在那挂着,上哪说去他都是没理。

  杨怡坐在马车中, 随侍的侍女给她摁着肩,“小姐,您这为了沈小姐,得罪八皇子殿下,若是被老爷夫人知道了,怕是要大发雷霆。”

  “不让爹娘知道不就行了?多大点事,他八皇子又不是二三四皇子殿下,也不是长公主殿下,能奈我何?”

  说到底,这八皇子怎么看都跟皇位无缘,到时就算是获封亲王,那也要低四大世家一头,更别说现在还只是个皇子,只有虚名,并无实权,又不得宠,怎么说也无甚妨碍。

  身后的侍女哑然,“可是小姐,那沈小姐确实是去见二皇子殿下没带您一起啊。”

  “本就是他二人相会,我去作甚?像个木头一样杵在二人中间,他们不难受我还难受呢,更何况此事安平已经同我说过,是我自己不想去的。”

  杨怡掀着帘子,往外面的集市看去,当真热闹。

  “小姐,那沈小姐难不成真可能会成为二皇子妃?

  可是前段时间奴婢听人说,虞府曾派人去丞相府帮虞大公子说亲,这是怎么回事?”

  “当真?”

  杨怡扶着窗棂的手一僵,回问侍女。

  “这事京中百姓都知道的,还见过虞大公子和沈小姐还有长公主殿下一同出游,虞大公子是长公主殿下的表兄,三人同行,难免没有撮合之意……”那侍女还在说着,杨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住口!再多说一句,本小姐便发卖了你!”

  杨怡的视线看向侍女,满是恼怒。

  那侍女被吓得连忙俯下身去,不敢再言。

  沈奕并不知晓此事,她正在雨晴茶馆中,秦邈刚到。

  外罩黑色的斗篷,黑色的兜帽遮住了秦邈大半张脸,被身边的侍卫扶着坐下,解下斗篷,看清了秦邈的脸,沈奕才发现秦邈的脸色白得吓人,毫无血色,甚至几日不见,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二殿下,你这是……”

  沈奕感觉现在的秦邈比自己的病有过之而无不及,实是有些吓人。

  “无事,”秦邈似乎连坐直的力气也没有,只是歪在圈椅扶手里,一只手撑着头,“沈小姐有何事?”

  沈奕本不想说了,但是就这般让秦邈白跑一趟也实在不好意思,干脆把八皇子的事情和秦邈说了一下,也许秦邈有什么办法。

  “老八?”秦邈似乎并不意外,轻轻扯了扯嘴角,“应当是淑妃的主意,不仅是老八,以后诸位皇子沈小姐都应当要小心些了,以前秦溯经常在你身边,他们不敢在秦溯眼皮下造次,现在秦溯一走,他们的机会就来了,沈丞相权倾朝野,门下弟子一个个也都是栋梁之材,若能得娶沈小姐,那便是有了沈丞相这个可靠的靠山他们自然趋之若鹜。”

  听完秦邈的话,沈奕一向柔和的脸色也难得冷然,她最是厌烦将姻亲作为筹码,连自己的生死都不能左右自己成亲的选择,现在倒是成了旁人眼中用来谋权的捷径。

  “沈小姐若是实在厌烦,可借我之名,想来倒也没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挑衅我。”

  秦邈倒是不在意这些,更何况他也知道秦溯和沈奕的关系,要是真让那几个废物缠着沈奕,秦溯回来怕是还要怨他没照顾好沈奕。

  秦邈说的确实算是个好办法,但是沈奕却觉得有些不妥,“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今日已经借了殿下的名,实在不好麻烦,日后我定然会多加小心些。”

  秦邈只是随口提议,看沈奕拒绝,也不勉强,说起别的事,“沈小姐,你可知道卫子康一事?”

  “殿下说的是哪位卫公子?卫会元还是京城人士那位?”

  沈奕还记得那两个卫子康的事,秦溯之前说过,二人之间应该有点问题,不过后续没听秦溯提起过,沈奕也就没放在心上,但不得不说,不管是卫会元还是卫公子的才学都是极佳。

  “两位都是,看来沈小姐是知道了,实不相瞒,在秦溯临行之前,曾来跟我交代过,说是那卫公子一家出了事,一家三口莫名其妙失踪了,秦溯已经派人前去查了,近日刚巧秦溯的人送来消息,说是查到了些眉目。”



  秦邈将袖中的一封书信递给沈奕,“沈小姐且先看看。”

  “这事是长公主嘱托殿下的,我看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沈奕有些犹豫,这一听应当就是个科举有关,算是机密,自己看了怕是不妥。

  秦邈把信推向沈奕,“秦溯已将你二人之事跟我说过了,沈小姐本就是自己人,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更何况以后沈小姐也还要习惯这些事,就秦溯那丢三落四,风风火火的性子,日后怕是少不了麻烦沈小姐。”

  沈奕微怔,没想到秦溯竟然已经跟秦邈说过两人之事,多少有些难为情,只得接过信封看起来,稍缓尴尬。

  信是暗营的人送来的,上面写清了卫子康一家失踪当天的情况,一切都收拾地干干净净,看上去好像是一家人自己准备离开的样子,几乎没找出任何疑点,但是在卫子康房间的柜子下,却发现了一张纸,上面是卫子康写了一半的诗句,后面还跟着字迹潦草的两个字,被揉成一团,看上去应当是匆忙扔进去的。

  最后两个字是“城南”,秦溯的人猜测这可能是卫子康匆忙之下留下的线索,所以一直在城南那一片调查,直到昨天,查到了城南的一间破庙,里面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还有卫子康用石子刻下的一个潦草的符号。

  “这些线索除了能证明卫公子一家确实是被人威胁,还有什么别的吗?”

  沈奕看完,并未发现什么关键。

  “这里,是秦溯的人跟踪卫会元得出的线索。”

  秦溯又递给沈奕一封信。

  全部看完,沈奕迟疑地看向秦邈,“科举舞弊?”

  “现在看来,是的,卫公子和卫会元二人,年纪相仿,身形相仿,连容貌也无太大差别,所以二人准备合作。”

  秦邈点点头,科举这种大事,轻则废除功名,重则全家抄斩,但是功成名就的巨大诱惑,依旧让不少人怀着侥幸心理,铤而走险。

  “这卫公子也是糊涂之人,明明才华出众,何必要趟这趟混水?”

  沈奕又看了一眼那卫公子留下的线索,“若是被人威胁,可为什么当初见着长公主的时候不说?”

  “此事怕是要找到卫公子一家才能知晓了,沈小姐,你觉得此事该当如何?”秦邈不回反问。

  “先将卫公子一家三口救出来为重。”

  秦溯的人已经跟着卫会元查到了卫子康一家所在的位置,就算是现在去救人,也是没问题。

  秦邈却摇摇头,“沈小姐,你再仔细想想,那卫会元不过是晋地一秀才之子,虽然在当地能有些威望,但是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他卫会元何德何能,能在京中悄无声息地将这一家三口带走?

  而且还瞒过了秦溯的耳目,更何况那卫公子一家,卫公子已弱冠,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弟弟,两个大男人,再加上一个病已大好的中年妇人,随便怎么反抗都能引起旁人注意,但是几次频繁换地方,却没任何人察觉,沈小姐不觉得蹊跷吗?”

  “殿下是说这卫公子并非受人威胁,而是主动配合?但是既然如此的话,他何必再留下线索?”

  沈奕发现自己想得还是太简单了些,这些勾心斗角,阴谋诡计,实是难测。

  “我也不知,”秦邈摇摇头,笑着端起茶盏,“此事本是秦溯交代给我的,但是奈何我实在不争气,这几日身体不适,连动也动不得,无奈只能将此事委托给沈小姐,正好沈小姐身边还有秦溯留下来的人,我想处理此事应该不难,沈小姐还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让人拿着这块牌子,去宫中寻我便是。”

  秦邈从头到尾这话说得顺畅,临了将一块巴掌大小的金色令牌递给沈奕,算是把这事嘱托全了。

  “这……殿下若是身体有恙,可以去寻正阳宫的花神医,此事事关重大,我如何能处理得来?”

  沈奕觉得秦邈未免是太儿戏了些,自己还什么都不懂,怎能担此大任?

  “花神医说我药石无医,只得静心休养,不可劳心费神,沈小姐放心去便是,此事就算是砸了,也有秦溯兜着,大不了整成个烂摊子让秦溯回来收拾,也无要紧。”

  秦邈这话说得,更是让沈奕微微睁大了眼,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人话不人话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秦邈不顾沈奕的推让阻拦,告辞离开了,这也就是沈奕不接这事也得接的意思,要不然就扔一边,等秦溯回来自己处理,不过想来那时候,黄花菜都凉透了。

  本来是找秦邈过来帮自己解决问题的,结果现在成了自己帮秦邈解决麻烦,还是这么个大麻烦,沈奕觉得自己头也有点疼了。

  沈奕为秦溯留给秦邈的事头疼,秦溯也在为江家和沈丞相之间的渊源头疼,不过这二者如何扯到一起去的,还得等着蓝影和仇栾查完之后才知道,秦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尽快处理好防汛。

  李岩四处勘察过后,发现剩下的问题并不是很大,只要处理好垮塌的堤坝问题,防止二次坍塌,应该就能安稳度过。

  防汛的事务交给李岩,秦溯倒是一百个放心,她只需在这里坐镇便是,至于江南官府,那才是她应该操心的重点。

  两边忙得热火朝天,在沈奕见过秦邈的第二天,终于接到了来自秦溯的第一封信,看着秦溯熟悉的字迹,和那些零零碎碎的小事,沈奕反反复复看了三四遍,只觉得连夜的疲惫一扫而空,整个人都神采奕奕。

  沈奕接到信喜不自胜的时候,秦邈也接到了秦溯这个大麻烦新委派给他的新麻烦,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连骂秦溯的力气也没了。

  影卫半跪在秦邈的床边,低着头等秦邈的指示。

  秦邈闭上眼,将秦溯的信纸攥得发皱,拍在了影卫的心口,“去,查!”

  看着秦邈这副模样,影卫自然不敢耽搁,连忙从秦邈的手中接过信纸,将秦邈的手放回被子中,起身离开。

  日子一天天过去,又是三天的时间转眼就过,科考殿试的日子近在眼前,沈奕坐在雨晴茶馆中,神情同以往已大不相同,垂眸看着手中的信纸。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站在沈奕身边的橙颜应声,“回小姐,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嗯,希望卫公子……卫会元殿试夺魁,三元及第。”

  沈奕轻轻攥皱了手中的信纸,若非此事是她亲眼所见,她亦绝不敢信这世上竟还有如此离奇之事,只能说,人心不可测。

  “长公主可还有来信?”

  沈奕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点燃,一缕青烟,几处灰尘,再不留任何痕迹。

  “未曾,想来是小姐的信才刚到江南,这一来一回,还需几日时间。”

  橙颜跟在沈奕身边这几日,却只觉得惊叹,秦溯是从小到大的天之骄女,上天偏爱,军事天赋得天独厚,沈奕也是有天赋的,但是却不是哪一方面的天赋,而是极其通透的七窍玲珑心。

  从一开始,被秦邈硬安排了这桩差事,沈奕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但她不骄不躁,从沈丞相那里旁敲侧击,弄清了科考规则,从秦溯的安排中查出端倪,利用暗营和秦邈的人,顺藤摸瓜,悄无声息地将计就计,不光查出了幕后黑手,顺带还将幕后黑手的计划全为自己做了嫁衣。

  这短短四天的时间,沈奕从一无所知,到现在不仅把事解决了,顺带还把秦溯的暗营都摸透了,不得不说,就算是秦溯,也未必能做到。

  “想来应该也就是这两日了,”沈奕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银铃,轻轻晃了晃,“长公主已去江南十日,也不知何时能回。”

  “殿下若是知道小姐始终挂念,想必也会早早回京。”

  橙颜一向不善言辞,看沈奕神情落寞,也不知该如何劝慰。

  “多谢,我且静一会。”

  勉强笑笑,沈奕撑着头坐在窗边,心事重重。

  橙颜也不多说什么,避出门去,只留沈奕一个人。

  身旁没人了,沈奕才总算松了口气,不再硬撑着,轻轻靠在窗棂旁,眼中有了些疲倦。

  卫子康家中一事,着实复杂,在沈奕安排妥当,将人接回,询问过前因后果,才知真相竟是如此。

  一位卫公子,一位卫会元,二人的渊源若是说起来,应当要从卫公子的母亲说起。

  卫母曾也是京城人氏,后遇见卫会元之父,一见倾心,非卿不嫁,硬是违背父母之命,同那卫父一路西去,去了晋地。

  却不想,这卫父家中也是不同意,早早在家中为卫父寻好了良人,父母逼迫,二人又是私奔,两难之下,卫父只得从了父母之命,可不想,那时卫母已有身孕。

  卫父家中父母既舍不得刚娶进门的好儿媳,又舍不得卫母腹中孙儿,便让卫父将人纳进门来。

  本是两情相悦的有情人,但是现在却成了上不得台面的妾,卫母终日郁郁寡欢,但好在,还是产下一子,母子平安,那孩子,便是卫会元。

  生下孩子后,卫母在卫家的日子更是难过,孩子被卫家主母带走养着,她同那下人一般,不得待见,连卫父也变了心,不管不问,任她自生自灭。

  如此捱过几年,卫父一个接一个妾室纳入卫家,那卫家主母看卫母越发不顺眼,干脆将人逐出门去,也好省下一副碗筷。

  卫母执意要带走孩子,却被卫父醉酒后一顿毒打,彻底心灰意冷,拿着卫家给她的药钱和封口钱,离了卫家,一路辗转,想回京城。

  路上刚好遇见一孩子,被人伢子毒打,那孩子同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年纪,卫母看得悲从心来,拿出路费,将孩子买下,且用了自己孩子的名,卫子康,全当是自己的孩子养着,这便是卫公子。

  母子俩没了路费,几乎是一路乞讨回了京城,好在卫母娘家,老父老母尚在,给了母子二人栖身之处,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在此时,卫母才发现自己竟然又有了卫父的骨肉,已有五个多月。

  虽是哭天抢地,但是这孩子却只能留下来,那便是卫子康的弟弟。

  生活刚刚稳妥,二老却年事已高,不幸离世,只留卫母带着二子,靠着些活计,勉强温饱。

  卫子康也是个争气的,读书识字,样样比旁人强,本以为总算是柳暗花明,熬过了苦日子,却不想,那害卫母如此地步的卫家一朝落魄,竟又找上门来。

  卫母当初的孩子,也就是卫会元,已到了能参加科考的年纪,卫家打听到了卫子康学识出众,便悄悄找上了卫母,商议了此事。

  要说这卫会元也是有些才学,不然也不至于起这个心思,不过从小生活富足,再加上家中只他一个男丁,娇生惯养,所以写得诗词总是带着风花雪月之气,同科举考核的才能背道而驰,想借此考取功名,简直难如登天。

  但父子二人又过惯了富贵日子,自然无法忍受,只得寄希望于科考。

  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听着孩子一声声喊娘,卫母泪如雨下,只得答应下来,转头求了自己的养子卫卫子康,随卫家父子俩去了晋地。

  天高地远,此事又做得天衣无缝,卫子康才学出众,竟一连拿下乡试会试头名,连夺两元。

  那卫会元的风头是出了,但等到卫子康想要回京,自己参加科考的时候,却不能再出风头,只能考得平平无奇,连进入殿试的资格也没有。

  卫子康知道自己欠了卫母一条命和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以功名相还,也算是应当,心中并无愤懑,但是这次,卫会元还想得寸进尺,让卫子康帮他得状元之名,这天子面前,岂敢造次?

  可是卫子康愿不愿意,也架不住卫母的苦苦哀求,正左右摇摆不定之时,卫母病情恶化,他为了让卫母放心,只得答应下来,正好又遇秦溯相助,医好了卫母,本想反悔,但卫母却以死相逼,他不敢再将此事告知秦溯,只能咽下苦果。

  结果后来那卫家父子却怕卫子康反悔,不知联合了何人,将他们一家三口悄悄带走,卫子康心中不安,却不敢忤逆卫母,只得留下线索,但愿秦溯的人能发现。

  沈奕顺着卫会元那条线查下去,果真查出了些东西,卫会元的背后,是大皇子殿下,秦严。

  沈奕跟秦邈说了此事,秦邈问了沈奕的打算,沈奕将自己本来想将计就计的计划一一跟秦邈说清,也不知道秦邈做了什么,世界上再也没了第二个卫子康。

  不用想,也知道从前那个卫会元的下场,沈奕每每想起,多少有些心悸,但也知道,此事除此之外,再无更好的办法。

  有花溪那出神入化的药,那卫父卫母也同傀儡一般,一切皆成了最完美的模样。

  秦邈说她计谋完美,是可造之才,连秦溯手下的人也对自己恭敬有礼,但是此事却始终压在沈奕心底,她不知自己是对是错,想跟秦溯说说,可也知这种事写在信纸上就如同主动把证据昭告天下,只能窝在自己心中,算着秦溯回来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