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重生后娶了病弱皇后(GL)>第48章 似梦似真,翻墙

  秦溯如同被定在原地一般, 轻轻屏住呼吸。

  “还在梦里?”

  沈奕好似有些困惑,蹭了蹭秦溯的手心,“梦里的子寻, 也有温度?”

  看着躺在自己手心中, 还有些迷茫的沈奕, 秦溯整个人有点想跑, “安平, 睡吧,你还在梦里。”

  伸手轻轻捂住沈奕的眼睛, 秦溯刚要借机开溜, 手却被沈奕握住,“梦里的你,也要走?”

  沈奕的低语,成功停住了秦溯的脚步,同样也逼着秦溯,去面对现在摆在她面前,避无可避的事。

  秦溯转过身来,蹲在沈奕的床前, 看着沈奕半埋在被子上的脸, 苍白精致, 像是精美的瓷器, 却经不起任何摧残,一碰就碎。

  “我没走,我留在这里, 陪着安平。”

  秦溯伸手, 轻轻碰了碰沈奕的脸,好像生怕一不小心碰碎了一般。

  “果然是梦。”

  沈奕笑着, 眼睛始终看着秦溯,拉着秦溯的手放在自己脸边,“梦中也好,我也能多和子寻亲近亲近。”

  看沈奕坚信不疑这是梦境,秦溯也不戳穿,只是感觉手上的温度好像烫人一般,让她紧张得有些发热,额头冒出些汗来。

  “安平可有好好用膳?”

  顶着沈奕的视线,秦溯清了清嗓子开口询问,她实在有些撑不住像现在这样被沈奕盯着看下去了。

  “吃不下,总觉得好像封了喉咙一般,什么也吃不下。”

  沈奕轻轻靠在秦溯的手背上,明显也有些累了。

  “我给安平带了些吃食,不如安平现在用些如何?”

  秦溯看着温顺得像只猫儿一样的沈奕,不得不说有些新奇,还有些手痒,轻轻顺过沈奕的乌发,柔软顺滑的触感,如同最上好的绸缎一般。

  “皆听子寻的。”

  沈奕放开秦溯的手,任由秦溯扶着她坐起来,靠在床头的靠枕上,然后视线随着秦溯移动,看着秦溯从窗台处将食盒取过来。

  不好点灯,秦溯正巧看见旁边放着的夜明珠盒子,过去将盖子打开,照亮些许。

  将小桌放在床上,秦溯从食盒里将饭菜拿出来,一样一样摆上。

  都还是温热的,饭菜发出诱人的香气,这些日子始终没胃口的沈奕也难得动了动鼻子,“好香啊。”

  秦溯坐在床边上,端着粥碗,一勺一勺亲手喂着沈奕。

  一点菜,一点粥,沈奕吃得很慢,但是秦溯有耐心,坐在旁边,慢慢地等着沈奕咽下,再喂下一口。

  沈奕难得有了些胃口,但是依旧吃不多,只喝了半碗粥,一小半菜,便吃不下了。

  看沈奕面色为难,秦溯也不勉强,沈奕能吃一点填填肚子就好。

  秦溯把剩下的饭菜解决干净,重新把碗碟放回食盒,“要站起来走走吗?”

  吃完饭还是先动一动,立刻睡觉的话,可能会有些不舒服,这一点秦溯还是知道的。

  沈奕明显有些倦懒,靠在秦溯的肩上,轻轻摇摇头,“不想动。”

  “懒虫。”

  轻轻拍着沈奕的背,秦溯让沈奕靠得更舒服些,既然沈奕不想走动,那就只能两个人说说话,总不能让沈奕刚吃饱就睡过去。

  “安平,你的心结就是我?”

  秦溯到现在,脑海中才总算是出现这么一个具体的理解,可是怎么解开这个心结,又成了个难题。

  “子寻,这要不是梦,该有多好?”

  沈奕的胳膊,揽住秦溯的脖子,枕在秦溯的颈窝处,微热的呼吸撩动着秦溯的神经,把秦溯刚刚组织起来的理智再次冲散。

  扶住沈奕的背,秦溯想告诉沈奕,这本来就不是梦,但是然后呢?然后自己该怎么面对沈奕?

  还不当秦溯想好该怎么回答,沈奕再次开口说话,也许她一开始就没想要“梦中”秦溯的答案。

  “子寻,你背我去榻上,我想看看月亮。”

  沈奕这天上一句地上一句的话,让秦溯险些以为自己刚才给她吃的饭里掺了酒水。

  可是看着张着双手,让自己背的沈奕,她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背过身去,一言不发地将人背起来。

  沈奕的胳膊环着秦溯的脖子,背在背上,轻得好像没有什么重量。

  秦溯背得小心,走得也很慢,夜明珠的光柔和,照亮不了太多,秦溯只是凭着今晚亮堂的月亮,将沈奕放在了窗边的榻上。

  压住沈奕想要开窗的手,秦溯将被子拿过来,先给沈奕盖上,“夜间风冷,容易着凉。”

  “子寻也过来,便不会着凉。”

  许是当这是梦境,沈奕也大胆许多,还有了些小任性,掀开被子,拉着秦溯的手,让秦溯也上榻。

  秦溯只能遂了沈奕的意,两人同在狭小的榻上,秦溯只得将沈奕抱在怀中尚可。

  沈奕似乎总算是心满意足了,伸手推开窗子,外面泼墨般的天上挂着轮圆月,泛着清冷的寒光。

  “今晚月色好美。”

  不知道是不是诗情画意也能传染,以往只觉得这月亮挺亮的秦溯,好像也看出了些月色来。

  沈奕赏月,秦溯虽不懂,但也跟着看着,却也觉得有些意思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那本在中天的圆月微斜,挂上枝头,秦溯听着怀中沈奕的呼吸,也平稳起来。

  嘴角噙着笑意,沈奕静静地靠在秦溯怀中,伴着月光睡去了。

  秦溯的视线从窗外的月亮落到沈奕的脸上,那是她少见的静谧美好,瓷白的脸在皎洁的月光下,好似同月亮一般在发光。

  秦溯觉得自己没什么文采,词汇也匮乏得很,实在形容不出眼前的美景,只得多看两眼,印在脑海中,以免忘却。

  眼见着再待下去,天就亮了,秦溯抱起沈奕,将人慢慢放回床上,掖好被角,将一切收拾妥当,重新提上食盒,走到窗前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睡得恬静的沈奕,这才翻窗离开。

  在丞相府外等着的赤水众人,险些都要靠着墙根睡着了,要不是没听见丞相府中有动静,他们还以为自家殿下被当成贼子给抓了呢。

  一声轻响,赤水顿时打起精神来,看着从院墙上跳下来,险些没站稳的秦溯,忙上前两步将人扶住。

  “殿下,可是有什么意外?”

  说句实在的,赤水不是很能理解自家殿下这半夜翻人丞相府院墙的举动,明明天一亮,就说好来丞相府拜访,怎么这半夜的时间都等不了,还非要像做贼一样过来。

  秦溯将食盒递还给赤水,“没什么,回宫。”

  大半夜折腾这一趟,浩浩荡荡从宫中出来,站在小巷子中等了大半宿,现在又趁着夜深人静悄悄地回去,正阳宫的人被折腾得一个个全无精神。

  回了宫,众人轻手轻脚地到了静安宫偏殿,秦溯干脆让赤水等跟着自己去了一趟丞相府的人明日都休息一日,另外还要将今晚的事烂在肚子里,绝不可外说。

  嘱咐好了事,秦溯也有了些困意,这次更衣回了床上,倒是倒头就睡,没了什么睡不着的苦恼。

  前一夜忙了半宿,第二天一早,秦溯险些起晚了,被紫云叫起来,才发现都快过了自己晨练的时间。

  不管早晚,晨练还是一如既往,只是用早膳的时候推迟了些。

  在正阳宫后花园练剑的时候,秦溯还惦记着去丞相府的事,但是见了沈奕如何说,该如何面对沈奕,她心里还没个章程,是配合沈奕,装作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还是二人干脆开诚布公地说清楚?

  但是说清楚什么?

  秦溯手中的剑式越发凌厉起来,削去旁边的一截树枝,但这依旧没办法改变秦溯脑子中还是一团浆糊的事实。

  安平的心上人是秦溯。

  这九个大字在秦溯的脑子里来回盘旋,简直是要了秦溯的小命。

  “啧,你这是看嫌正阳宫炸得太轻,自己提剑回来再砍砍?”

  秦邈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秦溯回头看过去,利落地收了剑。

  “二皇兄来找我有事?”

  秦溯暂时压下心中的思绪,将剑扔给紫云,往秦邈那边走去。

  “有件事跟你商量商量,边走边说吧,我也得去给母妃请安。”

  秦邈这就纯属巧合了,他整日懒得动弹,去给晋皇贵妃请安的时候也是少见,看来这次也是趁着找秦溯,才走这一遭。

  两人一起往静安宫中走去,正阳宫和静安宫离得并不远,绕过御花园一小段路即可。

  “此次浮梁,狼子野心,先是献礼之名作怪,又提和亲一事,恐还有后招,你总不能就这般让他们牵着鼻子走吧?”

  秦邈看着秦溯,似乎是在煽风点火,但是仔细一想,也确实有道理。

  “依二皇兄之见,我等该如何应对?”

  秦溯现在这两天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本没打算专门去对付浮梁金烈等人,但是如果秦邈愿意在自己旁边,给自己出一份力,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给金烈找点麻烦,我们众多皇子皇女之间,一向不和,浮梁同样也不例外,这次和金烈一起来的,是她三皇叔,但是并不是支持金烈的,反而是对金烈的弟弟,浮梁三皇子大有赞赏,二人一向面和心不和,或许是个机会。”

  秦邈口中说的这个金烈的三皇叔,就是昨天那个提出和亲的浮梁亲王。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不想威胁到金烈的太子之位,留着她,我还大有用处。”

  秦溯提醒秦邈,她当然知道挑起二人纷争,是最快渔翁得利的法子,但是这其中如何操作,还要拿捏准了,自己围绕着金烈布了这么多局,连自己大为倚重的青戟都派去了浮梁大都布局,肯定不能就这么快让金烈成为一步废棋。

  “那可以让金烈去对付浮梁亲王,反正这二人的把柄,一个比一个多。”

  秦邈倒不介意,反正他看着金烈和那亲王二人,没一个顺眼的。

  “二皇兄既然如此说了,那不如劳烦二皇兄如何?”

  秦溯顺水推舟,看秦邈这么一说,借此直接将此事委托给秦邈,也好让秦邈多动动脑子,以免浪费他的利用价值。

  秦邈侧眼看了一眼秦溯,“早知你会如此,不过此事我已经交给六弟了,想来他应该不会让我失望。”

  “六皇兄?六皇兄什么时候也成了你的人了?”

  秦溯没想到秦邈此人如此奸诈,这边才刚跟自己说,另一边已经算到自己的推脱,先把老六秦允算计进去了。

  “此话可不能乱说,六弟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人?

  只是为了不让我们唯一的皇妹被送到浮梁和亲,这应该是我们每一位皇兄应尽的责任。”

  秦邈此话怪异,但是秦溯听不出来,只觉得他在说些废话。

  “你信得过六皇兄?”

  “子寻若是信不过,麻烦自己动手。”秦邈这话也算是变相回答了秦溯的问题。

  既然秦邈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那秦溯就不多废这份心了,点点头没再说话,她有预感,秦邈起个大早,还特意走这么老远的路过来找自己,不会是因为这点他已经安排好的小事,而自己一开口必定中招。

  这次秦溯的预感非常准确,秦邈看了两眼,秦溯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总算是忍不住先开口了。

  “昨夜半夜里你上哪去了?”

  昨夜秦溯出宫的动静虽然不大,但是也没有特意避人耳目,对于在宫中哪里多了只狸奴都能清清楚楚的秦邈来说,想知道简直太过简单。

  提起昨夜去丞相府一事,秦溯的脸上多少有些不自然,只是避开秦邈探究的视线,“且出宫散散心。”

  “撒谎。”

  秦邈毫不犹豫,直接戳穿了秦溯的谎话,“你去了丞相府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

  秦溯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身边有秦邈的人,上次青戟等人把正阳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秦邈的人,眼下看来,还是要再翻一边才是。

  秦邈看着秦溯这样子,忍不住抬手敲了秦溯的脑壳一下,“蠢笨,你昨夜出宫之前,是不是还去了一趟御膳房?还是翻墙进去的?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御膳房偷饭带走,总不能是你半夜突发奇想,想去找晋少云等人喝酒吧?”

  连自己去御膳房的事都知道,秦溯觉得秦邈这在皇宫中的情报网也太严实了点,“那你如何得知我是去丞相府的?我自己饿了,去拿点饭吃怎么了?”

  “你半夜除了出去鬼混,还能有什么正经去处?

  这次还提上了饭菜,定然是因为丞相府中的沈小姐,沈小姐这几日在府中养病,茶不思饭不香,日渐憔悴,这一联系,有何难猜的?”

  秦邈之前也了解沈奕的情况,还亲自给沈奕写过书信,秦溯瞒得过别人,自然瞒不过他。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秦溯说不过秦邈,只得闭嘴,反正一早就承认下来了,现在也没什么遮掩。

  “你对沈小姐倒是上心?”

  看秦溯不再死鸭子嘴硬,秦邈继续往下说起,这才是他这次过来的真实目的。

  提起沈奕,秦溯心中本就发虚,现在又被秦邈如此一问,更是不敢去看秦邈,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只能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却不知,这倒是正好中了秦邈的猜测。

  “这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不打自招了,”秦邈似乎有些累了,走路的速度也慢下来,“我且提醒你一句,现在不少人都在你身边虎视眈眈,不光浮梁的金烈等人,还有你这些位好皇兄,你若是为沈小姐好,便需得注意一些,莫要牵连了人家。”

  “你都把人拉到我们这贼船上来了,还说我去牵连人家?”

  秦溯小声反驳,明明一开始把沈奕牵扯进来的就是秦邈。

  “我那只是暗处的,并未在明面上将沈小姐拉过来。”

  秦邈同样反驳秦溯,“我言尽于此,你且好好想想,另外,三月科举过后,四月前后你可能要离京一趟。”

  “你能掐会算?”

  秦邈这话转得委实有些快,秦溯一时没跟上。

  “不信拉倒,静安宫到了,你同我一起去给母妃请安?”

  眼看着静安宫就在眼前,秦邈不再跟秦溯小声嘀咕。

  “去一趟吧,你母妃这几日对我也是照顾有加。”

  这些年秦溯能在宫中作威作福,是有永乐帝在后面宠着惯着,基本上无人敢忤逆她的意思,但是这其中晋皇贵妃也有一份功劳,以往秦溯不识好,不将这放在心上,但是现在,秦溯倒是难得长了些心肝。

  二人一同进了静安宫,给晋皇贵妃请过安,又一同用了膳,秦溯这突如其来转变的态度,甚至还让晋皇贵妃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

  但这就不在秦溯的考虑范围之中了,在静安宫用过早膳之后,秦溯直接回正阳宫,给沈奕准备了两份薄礼,去了丞相府。

  不管自己心中想再多,今天答应了沈夫人会过来看望沈奕的事情,秦溯绝不可能食言。

  就在秦溯和秦邈在静安宫中用膳的时候,丞相府中的沈奕也醒了过来。

  难得睡了这么一个好觉,沈奕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灵台清明,连身上也不像是前几日那般无力。

  明霞伺候着沈奕起身,看着沈奕难得的好气色,也忍不住喜意,“小姐今日看上去,倒像是大好了。”

  沈奕手轻轻压在腹部,昨夜梦中的事,如今还历历在目,连那入口的饭菜,也好像是真的吃过一样,实在神奇。

  “小姐,还有一件事,昨夜夫人回来的时候,您已经睡下了,也就没再打扰您,”明霞给沈奕更衣梳发,也第一时间将事情跟沈奕说起,“昨夜夫人去宫中的时候,见到了长公主殿下,同长公主殿下说了两句话,今日殿下就要来丞相府中了,待小姐亲眼见到殿下,这病啊,定然就大好了。”

  听着明霞满脸喜色地说起此事,沈奕有些惊讶,接着脸上有些发烧。

  “今日殿下要来?”

  “是啊,也应当是快了。”

  明霞点点头。

  看着镜中的自己,沈奕微抿着唇,垂下眼,心中有些紧张。

  这谁能想到,昨夜刚做了那样的梦,今日竟要见到秦溯本人了,只要想想昨夜梦中自己那般大胆,现在的沈奕就感觉见不得秦溯。

  “小姐,你这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穿得热了些?近些时日回春,确实暖和不少,不如再换一件春衫?”

  眼看着沈奕的脸似火烧红云一般,明霞还当是这衣服给沈奕穿多了,边询问着,边要去找别的衣服。

  “不必了,这身便可。”

  沈奕自己心中清楚,并不是衣裳的错,只是自己的问题罢了。

  衣裳倒是没换,但是洗漱完,上了妆,看着镜中的自己,沈奕却怎么也不满意。

  “这簪子是不是素了些?”沈奕怎么看,怎么觉得哪里都不满意。

  “小姐,这簪子已经换了三四次了,上个您说艳了些,这个您说素了些,另外还有长些短些,小姐呀,你是想用哪一个簪子?”

  明霞看着摆在面前十几根簪子,总觉得沈奕是想每一支都试一次,在同一位置。

  手中的帕子已经被揉成了一团,沈奕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只是想找些事情做,也好缓解缓解心中的燥气。

  “小姐,长公主殿下来了!”

  就在沈奕还没选好最后一根簪子的时候,门外有丫鬟前来通报,沈奕顿时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站起身来,有些想躲。

  但是眼下,不是沈奕能躲的时候,只得硬着头皮站在原地,又故作平静地在梳妆台前坐下,这番奇怪的举动,连旁边的明霞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小姐身子可是又有什么不舒服?”

  沈奕还未开口,已经到了门口的秦溯先开了口。

  “安平身子不适?”

  一身红裙,是秦溯一如既往的张扬风格,随着她抬脚进门,连整个房中都鲜亮起来。

  沈奕转过身,看着秦溯,不知为什么,昨夜的记忆重新涌上来,脸色越发红了些,“并未……今日已好多了。”

  明霞等人已经习惯,每次长公主来的时候,给二人腾出地来,给秦溯行过礼后,鱼贯而出,很快房内只剩下秦溯和沈奕二人,最后出去的明霞还格外贴心地为二人关上了门。

  沈奕更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垂着眼,不敢去看秦溯,只在手中搅着帕子,“子寻想喝什么茶?”

  “我不懂茶,什么都好。”

  秦溯看着坐立不安,脸色绯红的沈奕,似乎比自己更为不安的多,如此一来,反而冲淡了自己来时忐忑不安的心情。

  “好,子寻先坐,我去同明霞说一声。”

  沈奕站起身来,刚想出门去叫明霞,就听一声脆响,被吓了一跳,原是她起得匆忙,竟不小心将刚才那支簪子摔了,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