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重生后娶了病弱皇后(GL)>第46章 正阳遇险,有惊

  “缺德秦邈, 净会坑我害我。”

  秦溯站在玄音宫门口,骂完之后,还是得抱着那个“石头”了自己宫。

  坐在正阳宫中, 秦溯想着秦邈的话, 把那“石头”往桌子上一放, “给本宫拿到院子里去, 将正阳宫所有的镜子全给本宫拿出来。”

  既然没有办法, 那就采取一个最简单粗暴的办法,秦溯让人将整个正阳宫的镜子搜刮一空, 全部摆在了院子中, 反射的光线集中在那个石头上,整个石头看上去格外明亮,甚至还在发热。

  “有点意思了。”

  秦溯坐在院子里,撑着下巴,看着自己的成果,曾经在南湘的时候,她用过这招,三百人将敌方三千人全部引到一处山谷中, 正值夏日, 烈日炎炎, 数百面镜子反射着光线, 照入谷底,几乎闪瞎了敌方的眼,乱箭齐发, 让对方死伤大半, 最后,秦溯本来想下去受降的, 但是却见那山谷中突然火起,令人不可靠近。

  最后那三千人在山谷中烧得一个不剩,此战狠辣,倒有个好处,剩余南湘叛军,无一抵抗,老老实实缴械投降,也是秦溯打得最快的一场仗。

  也是因为这事,秦溯知道这一点,镜子竟也能起火,只要数量众多,聚集到一处,便有起火之能。

  现在这些虽然没有几百面镜子,但是数量也不容小觑,点燃这么个小东西,应该问题不大。

  “殿下,此物好像是石头,如何点得燃?”

  赤水站在秦溯身边提醒,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着火的样子。

  “这……”

  秦溯刚要说话,就听见旁边有人惊呼。

  “着火了!着了!”

  听见宫人的惊呼,秦溯也赶紧看过去,只见在镜子折射出的强烈日光中,那个“石头”竟然也开始发光,显得格外奇异。

  “快,把镜子收起来。”

  秦溯命令宫人收起镜子,就见那“石头”竟然还在发光,甚至越来越亮,模样奇异。

  “这东西……神奇。”

  秦溯也难得有未见过之物,看着这“石头”,忍不住摇头赞叹,这越来越亮的“石头”,竟然如同将天上的太阳拿下来一般,璀璨耀眼。

  正阳宫的人都在围着这个小东西啧啧称奇,秦溯却觉得有些不对劲,“来人,拿水来。”

  看人端来水,秦溯指着中间的“石头”,“泼上去。”

  一盆水直接被泼到了越来越亮的“石头”上,但是却丝毫无损丝毫光芒。

  “把铜盆扣上去。”

  秦溯冷眼看着,拿盆的那宫人几乎睁不开眼,勉强伸手,将厚实的铜盆扣了上去。

  院中耀眼的光芒被彻底阻绝,秦溯看着那个铜盆,鼻尖微动,“撤!”

  幸好之前秦溯没事闹着玩,经常把正阳宫里的宫人当成兵士训练,现在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有序跑了出去,等所有人出去,站在正阳宫外面面相觑的时候,只听一声巨响,砰地一声……

  正阳宫炸了。

  秦溯看着从里面飞出来,被炸得面目全非的铜盆,脸色冷得像是去年那场大雪。

  “金烈!”

  正阳宫被浮梁使团送来的献礼给炸了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宫中,永乐帝听见这话更是被下了一跳,看着脸色黑沉,怒气冲冲冲进殿中的秦溯完好无损,才总算是放下心。

  “传召浮梁使团!”

  金烈等一行人很快被传入宫中,秦溯脸色阴沉地坐在上位,最上首是同样脸色难看的永乐帝。

  “你浮梁若是想战!不必如此拐弯抹角,本宫奉陪到底,金烈你玩这些阴损把戏,也不嫌丢你浮梁的脸面?”

  秦溯先开口问责金烈,看金烈还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她,直接将那仅剩不多的碎片丢到了金烈的脚下,“证据在此,你还有何狡辩?”

  浓烈的火药味同样让金烈面色大变,看着地上这些碎片,她自然也认得出,这就是早上浮梁进献的宝物。

  “长公主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本宫什么意思?浮梁太子心里不清楚?本宫的正阳宫都被炸成烟花了,你且还有脸在此装傻?本宫看你浮梁和谈是假,行刺是真,既如此,要战便战!”

  秦溯好好一个正阳宫,被炸没了大半,现在还气得气血上涌,若不是她机敏,怕是她也得折在自己宫里了。

  连年战火,不光是大雍撑不起,浮梁也是疲累,更何况双方都未曾占到什么便宜,此次虽然双方看上去都是无什诚意,但却真是奔着和谈来的,结果现在刚开始,和谈先破了个口子,过错还是在浮梁这边,金烈也吃不下这么大个责任。

  “长公主殿下息怒,此事定然另有蹊跷,许是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也说不定,长公主莫要动怒,且先等彻查一番,必将给长公主一个交代。”

  金烈难得软了语气,主动开口请责。

  就像金烈不可能认为永乐帝会真拿秦溯的正阳宫来诬陷浮梁一样,秦溯也不相信金烈真的会这么蠢,用这么蠢的法子来给自己落下口实。

  目的到了,秦溯虽然还在气头上,但是也知道孰轻孰重,看着金烈,“既然金太子这样说了,那此事便有商议的余地,不如这样如何,本宫三日内,要看到此事的缘由,希望浮梁太子能给本宫一个合适的交代。”

  三天的时间,金烈怕是连根毛也找不出来。

  看着秦溯咬咬牙,金烈却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此事确实是浮梁有错在先,把柄在大雍的手中,她自然不敢再多言。

  “三天就三天。”

  “另外还有,”秦溯并不跟金烈客气,“本宫的正阳宫,所有的损失赔偿,都应浮梁来负责,你可有异议?”

  “这是应当的。”

  知道秦溯这定然是想狮子大开口,但是金烈也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反正一个小小的宫殿,也不过是让秦溯舒舒心,没必要因为这个跟秦溯再起嫌隙。

  此事就此拍定,金烈等人被放出宫去,秦溯和永乐帝坐在御书房中,秦溯还托着下巴在生气。

  毕竟谁好好在自己院里待着,结果转眼自家院子被炸了个干净,都不会很开心。

  “寻儿莫要生气,今日正阳宫所有损失,浮梁必将原数补偿给寻儿,另外,按照这个数,父皇再补偿寻儿一份,如何?”

  永乐帝看秦溯气不过的样子,大手一挥,先应承了一份。

  秦溯转眼又得了两份正阳宫,心里的火稍稍下去一点,“父皇一言为定,那儿臣就先去,收拾收拾,列份单子出来,递给那浮梁国了。”

  “好好好,寻儿且去吧。”

  永乐帝也不管秦溯到底要列什么样的单子,直接答应下来,这也就是默许了让秦溯能对浮梁和他狮子大开口的意思。

  “多谢父皇,”秦溯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来,“对了父皇,儿臣的正阳宫一时半会应当也修缮不好,儿臣想去母后的未央宫暂住几日,不知可行?”

  秦溯这话说得不错,虽然正阳宫主要被炸掉的是院子,但是现在暂时也没法住人,是得另外给秦溯找个地方待着。

  永乐帝的脸色稍稍犹豫,“这宫中闲置的宫殿还是不少的,不如寻儿再多去看看,随便哪宫都可,你母后的未央宫,已经许久未曾住人,打扫起来也是不便,并不合适。”

  未央宫自从德仁皇后仙逝之后,就再未有人住过,只有秦溯逢年过节,或者凯旋的时候会去上柱香,是不太适合住人。

  但是宫中其余好些的宫殿,皆有人住,让秦溯去住偏殿,那是绝无可能,若是住差些远些的宫殿,那更无可能,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好的去处。

  永乐帝似乎也是想到这个问题,看着秦溯,“寻儿,若是不嫌,先去静安宫偏殿住几天如何?

  朕让工匠,日夜不歇,尽快将你的正阳宫修缮好,绝不耽误。”

  静安宫,就是晋皇贵妃的宫殿,偏殿之前是秦邈住着的,自从秦邈十岁,搬去玄音宫后,也就闲置了,但是依旧是宫中一顶一的好住处。

  “既如此,儿臣倒不如去二皇兄的玄音宫住着,离正阳宫还近些。”

  秦溯和晋皇贵妃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虽然看上去关系还过得去,但是并无什么私交,秦溯更是不想和后宫掺和在一起,这样想来,秦邈的玄音宫当真还是个不错的去处。

  “寻儿不可胡闹,”永乐帝难得没顺着秦溯的心意,“你已及笄,你二皇兄已弱冠,虽是亲兄妹,也不好住在同一宫中不是?”

  “倒也没这么多计较,”秦溯看了看永乐帝,倒还是把这个念头暂时压了下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算了,儿臣便顺了父皇的意思,去静安宫吧。”

  思来想去,实在没什么好去处,秦溯还是打算去晋皇贵妃的静安宫住两天,反正正殿和偏殿隔开老远,相互也见不着什么面,倒没什么不自在的。

  “好寻儿,过几日修缮好正阳宫,父皇再给你布置些物件,要什么你自己挑,如何?”

  永乐帝似乎也觉得亏待了秦溯,又连忙商议。

  “父皇一言为定,那儿臣便先告退了,去还要收拾收拾,理个单子,再把东西往静安宫搬。”

  秦溯行礼告退。

  “好,寻儿今日受吓又受累,朕且让小李子跟你去帮把手,有何事吩咐他便是。”

  永乐帝直接将自己身边的太监总管指派给秦溯,在宫中倒是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

  秦溯顺利领了一大堆补品压惊,领着小李子等人了正阳宫。

  说是秦溯受累,但是实际上秦溯什么也没干,整理正阳宫,列单子,赤水便绰绰有余,搬东西收拾去静安宫,李公公等人亦能忙得过来,更别说还有晋皇贵妃亲自帮忙操持,完全用不上秦溯插手。

  秦溯只是去了一趟静安宫,跟晋皇贵妃打了个招呼,便算是完成任务了。

  这随便收拾收拾,秦溯在尚未被波及到的正阳宫后花园练了会剑,便又要准备晚宴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当真是烦得秦溯难受,梳妆更衣的时候,几乎快要睡过去。

  就在秦溯好好在宫中练剑的时候,正阳宫被炸了的消息同样也传到了宫外,一时之间,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同样也传进了丞相府。

  沈奕本不想入宫,她已同花溪说过,自己日后能避着些秦溯,便避着些,结果不想,这不过两天时间,就听到了这个消息,顿时头晕目眩,险些晕过去。

  “正阳宫守卫森严,怎会有如此大的疏漏?”

  不顾掉在地上的书本,沈奕看着跟自己说起此事的明霞,急忙追问。

  “小姐莫急,急坏了身子,”明霞扶着沈奕坐下,“听闻是浮梁使团送上的东西有问题,浮梁使团本想用此物为难大雍臣子,结果长公主说她能解决,且等晚宴揭晓,结果长公主殿下在把东西带去之后,那东西竟然直接炸开,大半个正阳宫都炸没了,当时情景,甚是骇人,据说当时的声音,连我们长宁街都听得见,陛下当时就宣召了浮梁太子入宫问责,老爷等人早都入宫去了。”

  明霞将自己听来的事跟沈奕一五一十地说了,沈奕的脸色是越听越白,“殿下如何?可曾伤到?”

  “殿下武功高强,听说是无甚大碍,应当是没事,小姐安心。”

  明霞给沈奕倒了杯茶压压惊。

  手中捧着茶,沈奕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如何能安心?

  “若是大半个正阳宫都炸没了,殿下……

  明霞,你去同爹娘说一声,就说今晚宫宴,我也要去,你快去说。”

  转了主意,现在沈奕只想快些见到秦溯,哪还管什么避不避了。

  “可是小姐,您这大病初愈,这身子……”

  明霞多少有些担心,前几天沈奕在祠堂晕倒,把沈丞相和沈大人吓个半死,将长公主和正阳宫的神医都请了来,医治许久才算醒过来,这几日别说养好病了,这沈奕甚至一天天愈发憔悴,连房门都少出了,怎么还能入得了宫?

  沈丞相甚至为了沈奕舒心,沈奕晕倒当晚,便解了沈奕的禁足令,还亲口承诺放弃上奏一事,就盼着沈奕能好好养个病。

  “休要多言,快些去同娘说,你若不去,我便自己去。”

  沈奕现在是谁的话也听不进,起身就要自己去主院跟沈夫人说此事。

  “好好好,小姐快些歇着吧,婢子去说便是。”

  明霞可不敢再让沈奕累这一趟,忙应下来,让其他侍女先伺候沈奕更衣,她急匆匆往主院而去。

  若是要去宫宴,定然不能失了礼,一件件繁复的衣裳,和满头的首饰压得沈奕本来就羸弱的身子喘不过气来,但是看着镜中的自己,沈奕还是撑了下来,“多点些胭脂,也好遮遮这脸色。”

  “平儿,”明霞去了没多久,沈夫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沈奕刚要起身相迎,却险些没能站起来,被侍女扶着,才算起身。

  “娘亲怎么来了?”

  沈奕扶着丫鬟,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好些,却不知她现如今就同那崖上的蒲公英籽一般,只需一阵风,便要随风而去。

  “平儿,你这……”

  沈夫人忙上前两步,把沈奕抱在怀中,拍着背说不出话来,“娘苦命的平儿啊,你这何苦呢?长公主殿下倒是平安无虞,你且折腾起了自己。”

  “娘,我没事,”

  沈奕不知沈夫人为何如此,只得连忙笑着解释,“只是今日听闻殿下遇险,不看一眼,终究心里不踏实,只是去宫里走一遭而已,娘不必担心。”

  沈奕越这样说,沈夫人心中越难受,“平儿,长公主殿下并无大碍,你爹爹已经来了,当时长公主殿下第一个察觉到不对,带着正阳宫众人皆避出宫外,连正阳宫的宫人都未曾伤到一个,长公主更是头发丝也没伤到一点,甚至还当众质问了浮梁太子,中气十足,你现在该担心的,是你自己的身子才是。”

  “娘,”沈奕知道沈夫人这段时间为了自己,也是消瘦许多,常常以泪洗面,现在看沈夫人又如此难受,也不再提入宫的事,“平儿不去了,平儿在府中好好待着,不去了,娘别难受了。”

  沈夫人放开沈奕,看着沈奕已经换好的衣服,梳好的发髻,“平儿,娘的好平儿,等你病养好了,去哪都成,现在咱先好好养病,听话。”

  “嗯,都听娘的。”

  沈奕勉强笑笑,答应下来,只是那双眸子,怎么看,怎么落寞,整个人神采尽失,看得沈夫人越发心疼。

  可是再怎么心疼,沈夫人也不愿让沈奕再入宫这一趟,入了宫门,没有轿辇,光是这一路走过去,受累受冷,沈奕这身子就撑不住,更莫要说还要在宴上坐那么久,万一沈奕在宴上出了什么岔子,那才是险了。

  沈夫人心中想着,宴会上该如何同长公主说说,请长公主来府中一趟,好让沈奕安心,一边安抚着沈奕。

  只是这毕竟马上就要入宫了,大小的事还要沈夫人亲自去操持,在沈奕身边待不了一会,只得匆匆离开,让沈奕安心静养。

  满头的首饰又拆了下来,又更了衣,沈奕坐在窗边榻上,手中的书本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发呆。

  “小姐,老爷是从宫中来的,既然老爷已经说了,殿下现在生龙活虎,还能责问浮梁太子,想必定然无事,您还是先用膳吧,您这总不吃饭,长公主知道了也要担忧着急啊。”

  明霞看着旁边桌子上一点未动的饭菜,到沈奕身旁劝说,这几日沈奕用膳越发少了,早些时候,只喝了几口粥,现在却一点也不吃,纵是身体好好的人也受不住,更不用说沈奕了。

  “雨晴茶馆那边可了消息?”

  沈奕还看着镯子,一动未动,只开口询问起旁的事。

  沈奕这些日子写的文章,都按照秦邈的要求,依次送去了雨晴茶馆,由秦邈看过无误之后,再以沈奕的名发出去,供文人传阅,到现在为止,已经发了两篇了,在京中引起极大反响,一时关于沈奕的话题,更是居高不下,随处皆能听到沈奕的名号。

  明霞见劝不动沈奕,只得低头话,“小姐,雨晴茶馆那边递来一封信,说是让小姐亲启。”

  “为何不早些给我?”

  沈奕这才动了动,伸手将信封拿了过去。

  “小姐,您不能再继续写了,劳心费神,您现在的身子撑不住的。”

  明霞不觉得现在的沈奕写东西是为了纾解心绪,这日夜不分,写出一张又一张,一直写到满意为止的做态,实在让人不放心。

  “再有下次,你便主院去吧,我这容不下你。”

  沈奕虽平常性子温和,但是也不是一味忍让没脾气的人,未经她允许,便自作主张,在她这里,就是越了规矩。

  明霞忙跪下来,“婢子再不敢如此,请小姐责罚。”

  “出去。”

  沈奕拆开信封,不再多看明霞一眼。

  明霞不敢多说,只得退了出去,这次长了教训,日后再伺候沈奕的时候,需得多多小心了。

  明霞出去后,沈奕一个人坐在榻上,看着雨晴茶馆送来的信。

  这字迹,沈奕一眼便看出来,是秦邈的字迹,不似秦溯那般银钩铁画,凌厉逼人,秦邈的字倒是缥缈如云,带着些随性,颇有隐士高人之风,也是一手好字。

  信上秦邈说让沈奕暂时歇一歇,养好身子为重,而且京中也需要充分的时间,慢慢消化,再加上现在浮梁使团抵京,多事之秋,此事倒也不急于一时。

  说来说去,还是说让沈奕好好养病。

  看来秦邈的消息是挺灵通,沈奕折好信纸,将第一张只嘱托沈奕养病等无关紧要之事的信纸留下,剩下的皆放在盆里烧了,以免落人口实。

  收好信封,沈奕虽怨自己这不争气的身子,但是被沈夫人明霞秦邈等人轮番劝着,也不得不安下心来,先踏踏实实养病。

  如此想着,沈奕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但却只觉腹中翻腾,毫无胃口,秀眉紧蹙,喝了些茶,只得让明霞把饭菜都扯下去,多喝了两口茶,先行睡下。

  这边沈奕都已睡下,宫中晚宴才刚刚开始,丝竹管弦之声入耳,悠然悦耳,但是在座众人,却无一面色轻松,白日正阳宫一事,便注定今晚不会平静。

  秦溯一身紫金罗裙,坐在秦邈旁边,半敛着眸子,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