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重生后娶了病弱皇后(GL)>第29章 元宵佳节,灯会

  第二天一大早, 秦溯与往常一般,早早起身,照例练过一个时辰后, 在正阳宫用过早膳, 无意中看见自己手腕上的镯子, 才想起来自己答应要再给沈奕一个信物, 结果那天信物都拿了, 自己倒是忘了给,当真是粗心大意。

  不过既然那时没给, 现在回了宫, 倒不如给沈奕再挑个好些的。

  秦溯心里这样想着,正要准备去宝库,却被赤水拦。

  “殿,您该更衣了。”

  赤水手中拿着秦溯的正服。

  秦溯也才想起这事,伸手让赤水更衣,“对了,本宫这段时间没在宫中,事情进展如何?”

  秦溯之前去兵营的时候, 曾经吩咐赤水留在正阳宫, 把不该留的人揪出来,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应当也差不多了。

  “回殿,只找出三个而已,正阳宫一向都是陛亲自选人送来, 一般不会被人安插进眼线, 那三人也只是寻常负责洒扫的而已。”

  赤水这次确实是仔仔细细把整个正阳宫筛了一遍,但是收效甚微, 真正能跟在秦溯身边的,都是绝对忠心于秦溯的人,要说剩负责一些杂务的,那大部分都是永乐帝精心挑选出来的,秦溯也总不可能把永乐帝的人给撵出去,更何况这些人也不可能对秦溯不利。

  看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秦溯也只能作罢,只让赤水日后留心提防,“对了,那三个人是谁的?”

  “一个是德妃娘娘的,一个是赵才人的,还有一个,是许昭仪的。”

  赤水低头回答。

  “三皇兄,大皇兄,还有一个五皇兄。”

  秦溯心里有数,这些人应该并不是防备自己的,可能只是想探听些父皇的消息而已,倒不用太过在意。

  这次清查,秦溯唯一想找出来的,是秦邈的人,可惜,没那么容易。

  “罢了,此事到此为止,将这些人送回他们主子宫里吧。”

  赤水低头应,“殿,还有一事,花神医被太医院撵出来了,该如何安排?”

  “撵出来了?她干什么了?”

  秦溯看着铜镜中自己满头的金凤宝钗,并不是很意外。

  那天花溪来正阳宫,妙手回春将沈奕救回来一事,深深震撼到了太医院的一众老古董们,跟秦溯千求万请把花溪请到了太医院,结果这才几天,就又要把人撵回来。

  “听说是花神医喜用人来试药,折腾完太医院的药童,便开始拿各位太医试药,还没有解药,全靠太医们自己调配解药,现在太医院整日哀嚎一片,集体上书给陛,让把花神医送回正阳宫。”

  赤水边说着,边忍不住有些想笑,那些一向古板的太医们遇上花溪也算是受了苦。

  秦溯大概也猜到了,点点头,“那就把人接回来吧,送到宫外去,和金栖梧放在一起,加强护卫,注意隐蔽。”

  “是。”赤水应,扶着秦溯站起来。

  一身红黑色的正装,绣满山河图海,日月星辰,头上的九凤金冠展翅欲飞,左右各六支金钗步摇垂长穗,另有诸多配饰点缀,雍容华贵,只这一身衣裳首饰,整个大雍,也唯有秦溯一人可用。

  “今天一定要穿这一身吗?”喘了口气,秦溯感觉要是穿着这一身,到时候可能就不是沈奕没办法跟自己一起去逛灯会了,反而是自己哪也去不了了。

  “殿且忍耐忍耐,今日与往日不同,永乐街定然会是人山人海,到时候黎民百姓皆想瞻仰皇家仪容,出不得半分差池。”

  赤水在旁边耐心安抚秦溯,以免秦溯真脾气一上来,真要换可就麻烦了。

  不过好在,现在的秦溯脾气也收敛了不少,只是理了理衣袖,没再说什么。

  “把那镯子给本宫拿上。”

  秦溯看向被摘放在一旁的银镯。

  “殿这是?”

  赤水有些不解,今天秦溯身上的首饰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多加一个银镯,主要是戴不了。

  “今晚沈家小姐应该也会去,上次本宫说要给她带样信物,思来想去,还是这镯子合适。”

  秦溯将镯子拿在手里看了看,亲自收在袖中。

  “可是殿,这是当初皇后娘娘给您备的,您与九皇子殿一人一个的,意义非凡,如何能随意送人?”

  赤水没想到秦溯是要送人,忙出声提醒。

  当初德仁皇后身怀六甲,知晓腹中乃是双生儿后,便担心自己难过那生死关,所以在孕时,就给腹中两个孩子准备了许多东西,男孩的准备两份,女孩的准备两份,从幼时的衣物长命锁,到每年的生辰礼,还有诸多物什,能准备的全都准备了。

  一直到现在,秦溯日常用的东西,很多还是德仁皇后当初备的,秦溯也同样分外珍惜这些东西。

  秦溯看了一眼赤水,主意未改,“这上面刻的是长命百岁,本宫用不上这个也会长命百岁,倒不如送给沈小姐,让母后保佑沈小姐长命百岁有用些。”

  赤水见秦溯这样说,也不再多言,“殿所言极是,殿定然会长命百岁。”

  收拾好这些,已经快到午时,秦溯去永安宫,去的时候,晋皇贵妃等一众妃嫔和诸位皇子也在。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晋皇贵妃。”

  秦溯站在中央,简单行了个礼,便到旁边的空着的位子上坐,托着腮听他们说些什么。

  大部分都是晋皇贵妃在说今晚永乐街的安排事宜,这些年后宫在晋皇贵妃的打理,一向井井有条,倒是没什么纰漏。

  “寻儿怎么看?”

  就在秦溯听得昏昏欲睡,吃糕点提神的时候,永乐帝却突然看向秦溯,征求秦溯的意见。

  啥也没听,秦溯哪有什么意见啊,只得轻轻颔首,“皇贵妃娘娘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儿臣觉得甚好。”

  “如此便好。”

  永乐帝笑起来,拍定此事,只是晋皇贵妃的笑意似乎有些勉强。

  这已经快到了午膳时间,事情也都商议好了,秦溯正盘算着该吃什么,却措不及防地对上了秦邈的视线。

  秦邈坐在晋皇贵妃的后边,之前一直低眉顺眼好像随时要睡过去的样子,现在却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让秦溯心里有些打鼓。

  永乐帝似乎是心情不错,念在晚上可能要忙上许久,干脆留所有人在永安宫用膳,就当是提前吃顿团圆饭。

  就在永乐宫的宫人准备午膳,众人各自等着的时候,秦溯看见秦邈起身出去,干脆也起身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在永乐宫不远处的一处凉亭,让秦溯找到了秦邈,他正一个人坐在凉亭里,随身的宫人都在远处等候。

  “你们在这里等着。”

  秦溯干脆也让赤水等人在原地等着,她自己一个人往凉亭那边走去。

  秦溯的脚步声让低头看结冰湖面的秦邈抬起头来,他见是秦溯,竟起身便要走。

  被秦溯一把拉住,“有话说清楚,摆这副脸色给谁看?”

  “我跟你说得清楚吗?长公主殿?”秦邈似乎也是心情不佳,冷冷地看着秦溯,倒是没甩开秦溯的手。

  “我得罪你了?”

  秦溯一头雾水,她怎么想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哪做错了。

  “此次元宵宴,是我母妃忙了半个月的成果,忙完除夕宫宴,母妃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忙此次的元宵,所有的节目都是一个个精心挑选出来的,膳食也是每日在御膳房,一道一道选出来,更别说旁的那些繁杂事,皆是母妃一人忙前忙后,为何现在父皇一句话,便要都成了你的功劳?”

  秦邈站在秦溯面前,一字一句跟她说明白。

  秦溯整个人都愣了,“我何时要你母妃的功劳了?”

  “刚才就在永安宫中,父皇问你如何,你亲口应的。”秦邈抚开秦溯的手,面向湖面生气。

  秦溯总算是明白前因后果了,顿时叫苦不迭,“我刚才在殿中只顾着想午膳吃些什么了,哪里听得见父皇说了什么,只是点头而已,我竟没想到会是这回事,你便等着,我现在就同父皇说明白,我连明日出宫过元宵一事都是昨天才知道,把这功劳安在我身上,也太过离谱了。”

  跟秦邈说完,秦溯一跺脚,提起裙摆,就往永安宫而去。

  秦邈转过身,看着秦溯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走出凉亭,迎上从假山后面走出来的晋皇贵妃。

  “母妃,您看儿臣说得没错吧?皇妹不是那种人。”

  秦邈扶着晋皇贵妃,这次秦溯一如既往,没让他失望。

  “原是母妃误会良久,一切皆是你父皇偏心而已。”

  晋皇贵妃面色也有些复杂,拍着秦邈的胳膊,“难为我儿了。”

  “这是儿臣应做的,父皇一向溺宠皇妹,这是好事,也是坏事,父皇只顾处处偏向皇妹,却不知晓,这样又给秦溯在暗中不知立多少的仇敌,招了多少的嫉恨。”

  秦邈之前对这一切都是冷眼旁观,只是现在毕竟他的立场也是不同了,自然该做些什么才是。

  第一件事,就是先摆平自己的母妃。

  现在大雍,对于女子甚是严苛,不光要女红女德,还要勤俭持家,有理家安室之能,安排各种宴会也是考验女子能力的一种。

  永乐帝为了美化秦溯在外的名声,常常便将晋皇贵妃举办操持的功劳,安在秦溯的身上。

  当然,这些对于基本上连宴会都不参加,只和晋少云等人一起胡闹的秦溯来说,是不可能了解的,故而晋皇贵妃以往对秦溯颇有微词。

  如今经过此事,怕是能释怀不少。

  秦溯不知道秦邈的打算,她一路回到永安宫,到了御书房,找到了永乐帝,直接推门进去。

  “父皇,你怎可如此行事?”

  正在看折子的永乐帝看着秦溯这气势汹汹,如同问罪的架势,忙站起身来,将宫人赶出去,安抚秦溯,“寻儿此话怎讲?父皇可是做了什么错事?”

  看着永乐帝这小心翼翼的样子,秦溯又有些不忍了,语气也好了些,“父皇,刚才在殿中的时候,儿臣未曾听清,所以才糊涂答应,现在儿臣得跟父皇说明白,这元宵灯会一事,皆是晋皇贵妃一手安排,万万不可说成儿臣的,儿臣看不得这些虚的!”

  “原是此事?”

  永乐帝让秦溯先坐,又从旁边倒了茶来,“我儿消消气,可是有人在寻儿耳边说了什么?”

  “无人说什么,只是儿臣刚才想起此事,才觉不妥,特来与父皇说清。”

  秦溯也给永乐帝倒了杯茶,递到他手中,“父皇,儿臣不要这种从别人那里偷来的功劳,父皇你应不应?”

  “应应应!我儿开口,父皇哪有不应的,既是我儿自己的意思,那此事便是父皇做错了,父皇立即去改正,我儿可高兴了?”

  高兴地端着女儿倒的茶,永乐帝也不去追究是不是有人跟秦溯说了什么,连忙笑着答应来,当即开口叫来李公公,说清此事。

  “本就是父皇做错了,如此儿臣便放心了,日后父皇万万莫要再如此。”

  秦溯喝了口茶,看事情解决了,心里也就舒坦了,“那儿臣便不打扰父皇处理国务了,儿臣告退。”

  “我儿懂事,寻儿若是想吃什么,便告诉小李子,让御膳房快些安排,免得赶不及等会的午膳。”

  秦溯都出了门,永乐帝还站在门口叮嘱。

  “儿臣省的!”

  秦溯头也没回地摆摆手,往回走去。

  有永乐帝在,众人皆安安分分地一起用了顿午膳,接着便是准备出宫去永安街了。

  灯会申时便要开始,距离现在不过一个时辰的空,光是路上花费的时间便差不多了。

  秦溯的车辇跟在永乐帝和晋皇贵妃的后面,沿路两旁皆有御林军护卫,百姓夹道相迎,比起昨天更要热闹上许多。

  一直到了永安街,朝臣已经到齐,天色也渐渐晚了来,灯会便要正式开始了。

  一开始总是不能随便乱动的,秦溯坐在偏上的位置,视线不断往沈丞相那边看去,怎么看,也没看见沈奕的身影。

  总算是等到冗长的祈福仪式结束,众人活泛起来,秦溯才迫不及待地从位子上起来,跟虞府的虞大将军和虞老夫人请过安后,忙去找沈奕。

  秦溯一路溜到丞相夫人的旁边,也没看见沈奕的身影。

  “沈夫人,沈小姐今日没来?”

  秦溯突然出声,还把沈夫人吓了一跳。

  “见过长公主殿,小女安平来是来了,只是未曾到此,臣妇担心她吹风太久身子受不住,便让她现在楼里休息,有劳公主挂念。”

  沈夫人见是秦溯,转过身回禀,毕竟之前多得秦溯照顾,说得也详细了些。

  “原是如此,想必沈小姐一人也有些无聊,我便去寻她来看会灯会。”

  秦溯知道了沈奕的所在,干脆自己去找,沈夫人知晓二人关系亲近,也未阻拦,如实相告了沈奕的房间。

  从观景台一路到了楼里,秦溯根据沈夫人的话,找到了沈奕的房间,赤水上前敲了敲门。

  门里传来沈奕的声音,秦溯让赤水等人在门口等着,她一个人进去。

  沈奕正在房中作画,看秦溯进来,心中一喜,也让侍女出门候着。

  “子寻你怎么来了?”

  “我在上面始终未曾找见你,便问了沈夫人,这才找到,”秦溯边说边走近沈奕,“你这是在画什么?”

  “倒也没想好,只是见这灯会漂亮,想画一画这永安街。”

  沈奕让开,让秦溯看清楚,纸上已经画完了大半,灯火通亮的永安街,形色各异的花灯,还有两旁的屋舍,极为漂亮。

  “只是还少些什么。”

  秦溯看着,托着巴嘀咕,她也不懂画,只是凭感觉说而已,毕竟永乐帝对此颇有造诣,她耳濡目染,也有些直觉。

  沈奕看着秦溯,又看看画纸,掩唇轻笑,“若是将子寻画上,那便是不少了。”

  “应是如此。”

  秦溯也笑起来,倒也不客气,端正坐在旁边。

  沈奕也不是说着玩玩,当即便拿起画笔,对照着秦溯画起来。

  秦溯的五官不同于寻常女子温婉的长相,她一双瑞凤眼,眼型漂亮,大而偏长,眼尾上挑,瞳仁极黑,不怒自威,琼鼻直挺,唇又殷红饱满,整个人美得锐利,夺人眼球,如她自己一般,明媚耀眼。

  沈奕一边画着,一边用视线细细描摹秦溯的五官。

  常人只道长公主战神之名,一身金甲几乎令人闻风丧胆,名声响彻大雍浮梁,却不知晓,这长公主换上红妆,同样也有倾国之貌。

  沈奕心中这样想着,停留在秦溯身上的眼神也越来越久,倒是忘了继续笔。

  “安平可是画好了?给我看看。”

  秦溯干坐着,也有些无聊,看沈奕停笔,只看着自己,便以为她画好了,起身要去看看。

  沈奕看着自己画的,连忙挡住,“未曾画好,这……作画所需时间太长,不如我们先出去逛逛灯会,以免错过,这画我等回府之后,画好了再给你送去如何?”

  看沈奕这么紧张的样子,秦溯还以为是沈奕像她一样,画砸了,所以不好意思,便善解人意地笑了笑,不再要求看画。

  “行,那安平快些穿上外披,我们一起出去看看灯会,晋皇贵妃还安排了好多表演,定是有趣的紧。”

  秦溯说完,又想起来件事,坐在桌边,冲沈奕招招手,“安平你先过来。”

  沈奕拿上斗篷,走到秦溯身边,“何事?”

  秦溯抬手握住沈奕的手腕,从自己袖中拿出那个银镯,给沈奕带了上去。

  “我上次说要给你带个我的信物,结果忘了,回去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这镯子合适,这是我母后生前给我准备的,定能保佑你长命百岁。”

  秦溯满意地看着沈奕雪白的手腕上带着银色的镯子,两者相得益彰,格外好看。

  “这是德仁皇后给子寻的?那这可如何使得?”

  沈奕猜到这应该是秦溯的哪个长辈给秦溯的,但是没想到竟然是德仁皇后生前为秦溯所备,顿觉不妥。

  “哪有什么使得不使得,既是我送你的,你戴着便是,若是母后看见我有你这般温婉好看的好友,定然也是高兴的。”

  秦溯握住沈奕的手,笑着劝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母后应该也会喜欢沈奕。

  秦溯既然都这样说了,沈奕也只好收,坐在秦溯旁边,“那我日后凭此镯,便能入宫去寻你?”

  “这倒是不行,只能让人通报,然后再有正阳宫的人来领你进去,”秦溯想了想,“这样,等我回去,便去找父皇要块牌子来,这样你便能出入皇宫,不受阻拦了。”

  “我只是与子寻玩笑,这可万万不行,那令牌都是给朝廷重臣面见圣上用的,怎可随意拿来玩闹?”

  沈奕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秦溯还真当真,到时候要是真把牌子要来,恐怕第一个不愿意的就是古板守规矩的沈丞相。

  秦溯看沈奕受惊的样子,笑着安抚,“只是一说,不要便不要,那今日你便随我回宫,同我一起在宫中住几日,这样总是合规矩的。”

  “还要问过爹爹娘亲才是。”

  沈奕笑着点点头,她算是答应来。

  “那我便去问问沈大人和沈夫人,现在我们先去看灯会吧,我跟你说,那边桥上的小吃,才是真的一绝,等会你定要尝尝。”

  秦溯拿过沈奕的斗篷,给她披上系好,拉着沈奕的手,便出了门。

  上了楼梯,到了观景台上,表演已经开始了,是永乐帝喜欢的戏曲,台上的人甩着水袖唱着秦溯听不惯的戏,引不起秦溯的半点兴致。

  跟永乐帝和沈丞相说了一声,秦溯便要同沈奕一起去逛灯会了。

  正走到楼梯处,秦溯一抬头,就撞见了一瘸一拐的晋少云,脸上还带着纱布,纱布外面是红色的布,看上去又喜庆,又惹人发笑。

  秦溯当然也没顾及晋少云那脆弱的心灵,当即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晋少云,你这才当是挂了彩,晋国公夫人就应该给你脸上贴个七彩的纱布才是。”

  晋少云无奈地看着秦溯,“殿净会笑话我,谁知那贼子竟然玩阴的,害我至此。”

  “也算给你长长记性,免得次大意疏忽,”秦溯拍拍晋少云的肩膀,“好了,你在此好好养伤吧,我与安平先去逛逛灯会,许能给你捎些吃食回来。”

  “殿今年不带我了?”

  晋少云忙两步跟上要走的秦溯和沈奕,一脸委屈,“若是不带上我,谁来保护殿和沈小姐?”

  “你这一瘸一拐的,还是算了吧,自有我来保护沈小姐,你在这里好好养伤吧。”

  秦溯压根没想带晋少云玩,摆摆手,无情地丢了他,只有沈奕还跟晋少云道了个别。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