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真的可以任性吗？”余牧抬起左仟浔的下巴, 在她唇角啄了一下，觉得不够，又啄了一下, 笑着说：“这样任性也可以吗？”
左仟浔没想到余牧在大街上亲她, 简直毫无心理准备。
亲就算了, 竟然还亲两下, 是害怕别人看不到么？
“余牧！”左仟浔压低了嗓音, 声音却明显带着责备，“这是在街上！”
余牧撇嘴，“亲之前我确定了街上没人。”
“没人也不可以。”
余牧低头, 不说话。
看着她委屈巴巴，左仟浔又有点于心不忍。语气柔和了些：“下次不可以了。”
“行，那下次我不在街上亲, 在家里亲。”
？？？？
左仟浔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结果余牧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率先拉起她的手, 念叨：“走吧走吧, 咱们先回家。”
四五月份的夜晚，春夏交接之际, 冷意和炎热中和得刚刚好。
马路上没什么人，余牧和左仟浔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人很默契, 都刻意放慢了行走的速度，路灯斜照，两道人影被拉长。
也许是心情超好，余牧觉得连空气都是甜的。余牧伸手，拉过左仟浔的手, 手指扣进她的手掌里，十指紧扣，掌心传来柔软的触感。
“姐姐，和你谈恋爱，一定很幸福吧？”余牧说话时露出痴笑，她的笑容实在是太痴傻，以至于左仟浔看着都愣了一下。
心想小牧这是有多开心啊，能笑成这样。
左仟浔灵魂拷问：“作业写完了吗？净想着谈恋爱的事。”
余牧鼻子皱了一下，“写作业没有谈恋爱香。”
“不好好学习不好好写作业，那谈恋爱就免谈。”
余牧秒怂：“呜呜呜呜，我写，我回去马上写。”
今天还有一套数学试卷要写。用黄婷婷的话来说，就是“一想到作业这么多，人立马就萎了”。
晚上，余牧又挑灯夜战，徜徉在二次函数题中。她其实挺喜欢数学的，特别是能学懂之后，最后一道若是能做出来，会有一种超大的成就感。
奋战到凌晨，一套题才做完，余牧做了之后给自己批改，竟然还得了不错的分数，心想要是保持这个状态到高考，应该没差。
凌晨一点半，她从房间里出来，准备洗漱了睡觉。结果发现隔壁书房的灯亮着。
左仟浔竟然没睡？
余牧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姐姐，你还没睡吗？”
书房里传来左仟浔的声音：“嗯，还没。”
“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
余牧推开门，书房里开着台灯，左仟浔伏案在写什么。
“你在干嘛？”
“整理知识点。江老师和凡老师的还有我的。”
“嗯？？？”余牧走到她面前一看，密密麻麻的全是提纲，以及各种高频词汇句子还有题型，六个科目分门别类。
左仟浔把最后一本“地理”订成一本，放在一旁，才又说：“我们把重点都总结在这里了，虽然很多你都知道，但是你还是看看有没有什么漏的。很系统很有价值，她们整理这些应该也花了不少时间，你拿去看看。”
递到余牧手上的，一共六本，厚的薄的，全是精华。
沉甸甸的，全是大家对她的爱，余牧很感动，原来她熬夜奋战的时候有这些人在无声陪着她。
余牧语气颤抖：“谢谢你们！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没什么好谢的，能帮到你当然是好的，你也可以分享给你的其他同学。好的资料是辅助，关键决定因素在于你们主不主动学。”
“知道了！姐姐说得是！”
左仟浔揉揉眼睛，有点困倦。虽然嘴上说得轻松，但整理这些资料花了她不少时间，差不多也是连续整理了一个星期。
她本来是教英语的，愣是靠着学霸体质把文综给余牧做了一个大总结。虽然很累，但一想是为了余牧，若是能帮她去w大，其实也是值得的。
余牧手里的资料被她放在桌上，突然很想和左仟浔亲密，比如——
一个想法冒出她的脑袋，没有犹豫，下一秒便做了。
她坐在左仟浔腿上，两只手攀上左仟浔的脖颈，目光灼热。
左仟浔突然就不困了，准确来说是被吓醒了，这是什么坐姿？嗯？？？怎么就坐腿上来了？？？余牧那眼神什么意思？？
“姐姐~”余牧主动靠近，和左仟浔仅有咫尺之遥，声音沙哑：“你真好啊。”
左仟浔很慌，“你怎么坐我身上？”
“因为我累啊，又没有第二张凳子。”
呵呵，找歪理挺在行。
左仟浔试图往椅背上靠，可她后退多少余牧就前进多少。只好警告她：“余牧，你越来越大胆了。”
“你说我可以任性的。”余牧在左仟浔侧脸啄了一下，鼻尖又蹭了下她的耳尖，“就今晚上说的，姐姐你要说话不算话吗？”
“没有。”左仟浔双手无处安放，只好拍了几下余牧的背，“快起来，去洗漱。”
余牧挂在左仟浔身上，阖上眼睛，懒洋洋道：“不想动嘛。”
“乖，快起来。”
余牧胳膊圈得更紧了，有撒娇的趋势：“不要，我们抱一会儿再去，抱着你舒服，还解压。”
这次左仟浔没拒绝，因为她也很累，被余牧抱着感觉就没那么累了。贴在一起时还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肌肤接触的感觉让人心安，爱意暂时驱赶了疲惫。
什么都没说，就这样抱着，觉得也很好。
搂着时，屋子里很安静，静下来才发现窗外竟然开始有了间隙蝉鸣，嘒嘒声微弱，也许是夏日序曲，这是个特殊的初夏，对余牧来说是，对左仟浔来说也是。
过去没有认识对方的日子里，夏天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季节，可此刻，那种狂热的喜欢已经印在了季节的影子里。
“姐姐，以后我毕业了，去上大学了，你说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能。”
“她们说夏天适合谈恋爱，高考完刚好是夏天诶。”
“然后呢？”
“我开始期待夏天了。”
左仟浔漾开温柔的笑，“我也是。”
岂止是夏天，喜欢你之后，开始期待每个季节，不论春天夏天秋天冬天，只要有你的季节都充满期待。
*
下半夜开始下起了大雨，温度骤降，空调机箱还在嗡嗡作响，几滴雨点拍打在玻璃窗上，水珠顺着玻璃向下，拉成无数道水痕。
余牧躺在左仟浔的床上，今晚她们一起睡觉。
半小时前，左仟浔已经入睡，可余牧还是失眠，她最近老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就是那种很困，但却就是睡不着的感觉。基本上都是三四点才勉强阖上眼睛。
今晚脑神经尤其活跃，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喝了黄婷婷买的奶茶，总之就是很亢奋。
来来回回翻了好几次身，依旧入睡失败。
“小牧，你是不是睡不着？”听左仟浔的声音，明显是被惊醒了。语气还带着困意。
“嗯，有点失眠。”
“来，姐姐抱。”她敞开怀抱，等着余牧。
两秒钟时间，左仟浔怀里便多了一个人。
左仟浔手枕着余牧的脑袋，余牧也很主动，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腿也没闲着，搭在左仟浔身上。
左仟浔迷迷糊糊的，还是笑出声：“噗，你是八爪鱼吗？”
“哼哼，是你说你要抱我的。”
“好了好了，快睡觉。我好困。”
“睡前可以亲一下吗？”
左仟浔眼睛重新阖上，差点又要睡着了，“嗯......没力气了。”
“我有力气。”余牧凑近，在左仟浔唇上贴了一下，觉得不够，又贴了一下，还是不够，伸出舌，探入她的唇齿领域。
“唔——”不是睡觉吗？怎么开始......
年轻人精力真的好啊，左仟浔很困，但被余牧挑l逗几下，还是醒了过来。
“不睡觉吗？喂，啊——”左仟浔一声惊呼，黑暗中，她发现余牧翻了个身，双l腿跪坐着，上半身直接压了上来。
稀里糊涂的又开始接wen了，她发现余牧亲亲的技术变好了。又痒又挠，简直要命。
“不睡觉吗？”
余牧一只手放在左仟浔小腹上，隔着睡衣摩挲几下，掌心的温度传递到肌肤上，左仟浔倏忽间浑身发烫。
余牧问她：“你还睡得着吗？”
左仟浔：“.......”呃，的确，的确是不太能睡得着。
现在的年轻人已经这么撩了吗？左仟浔承认，她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但是好像现在的话，真的太早了，真的不太合适。
冲动是魔鬼，余牧可以放肆，但她不可以。不然一定会后悔。
“乖，你还年轻，才十八岁，不着急好吗？来日方长。”话虽然这么说，可左仟浔嗓子还是哑的，是什么欲l念不言而喻。
余牧发出咯咯咯的笑声，连续在左仟浔脸上亲了好几下。
“你笑什么？？？”
余牧从她身上下来，躺平后笑道：“所以姐姐是想的，只是因为还没确定关系，也因为还没过心里那一关？”
左仟浔沉默不语，算是默认。她又不是无欲无求的神仙，怎么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
余牧侧过身，一只手在被窝里找左仟浔的手，摸到她的手指，捏了几下，一本正经一字一句道：
“第一次的时候，我、要、做、攻——”
左仟浔踢了她一下，“做梦。”
“我不管，第一次我一定要做攻。”
“余牧！”左仟浔又踢了她一脚，这次力气够大，差点没把余牧踢下床，“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今晚你睡床下。明天还上不上课了？”
余牧秒怂：“好的！我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觉得第一次会是谁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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