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天惹,被学姐扶贫了>第110章 佳节

  祝酒在哭,程夜在吻她。祝酒迷迷糊糊地想,程夜的吻,就一直很会,第一次她吻她的时候就知道了。从没有喜欢和别人亲亲这件事,无论对方是多么美多么可爱的女孩,都让祝酒只觉得尴尬,唯独程夜不同。

  哼哼,妖姬。祝酒终于被吻得不哭了。

  “小酒桑,这边请。”程夜弯腰鞠躬,说话和动作是那么一本正经,活像她不是带她去里面,要把她脱干净似的。

  “嗯哼。”祝酒被带进去,傲娇地一言不发。

  程夜细心体贴地清理好两人,换上和式浴衣出来。祝酒注意到了,这间和室进行了重新装修,保留了和式风格,但是增添了许多现代感,许多祝酒以前觉得不太方便的地方,都进行了改良。

  变成了一间和式风格的符合现代生活的房子,而且一切装修装饰非常精巧有质感,和前面的居酒屋给人的感觉如出一辙,体现了程夜非凡的巧思。

  祝酒在打量房子,程夜在看她,态度娴雅淡定。祝酒察觉程夜在看她,收回视线和程夜一对视,祝酒不禁又想起刚才的委屈来。抿嘴不说话。

  红红的眼眶,眼睛还有点哭过的浮肿,白皙的脸上,鼻头略带红,轻轻抽抽。程夜忍不住心软了。她随着跪坐在榻榻米上,素手轻轻拉动祝酒的浴衣,“小酒桑,要吗?”

  祝酒哼哼,没反对,拥住程夜顺势而为。室内开着空调,温度却不断升高,只不过祝酒刚才哭了一场,现在还傲娇着呢,程夜过了一会,发现祝酒并不是很投入。

  “小酒桑,你……”这还是程夜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以往祝酒总是很不耐逗的,稍微一下她就……

  “嗯哼,你生疏了,我不够苏服,什么不了。”祝酒开始没事找事,挑刺。

  “你。”程夜咬着下唇笑笑,这人,故意的。程夜嫣然一笑,在祝酒眯起眼还没从她这勾人的笑容里回过神来的时候。程夜的声音已经远在她视线的下方,“这样够吗?”程夜的声音带着柔软。

  “程夜”祝酒的声音在和室里响起。

  祝酒觉得程夜仿佛在报复她故意说她生疏了,祝酒觉得程夜就是故意的,不然她以前哪试过这样,一改平日变得不留余地。

  程夜这时问:“够苏扶吗?”

  “呜你故意的你来试试。”祝酒抱住程夜长发,呜呜地被欺负得哭了起来。

  “小酒桑可还满意。”程夜用气音轻轻在祝酒耳边轻声说。

  祝酒咬牙:“程夜,你是个坏女人!”

  满脑子都是要教训这个故意欺负人的坏女人。不过,祝酒发现程夜今天很不淡定,表现得一点都不像她刚才欺负她时表现的那么不紧不慢。只稍作努力,程夜就轻轻唤着她的名字,眼看就更不淡定了。

  祝酒停下时,程夜眼神略带迷糊,轻轻地唤她:“小酒桑?”

  祝酒故技重施,又在程夜快要把自己交代的时候停下。程夜被逼得做了一个以前从未做过的举动,她无声地催促祝酒。要知道这程妖姬平时最能忍了。

  祝酒说:“你说,你是不是只想要我?”

  程夜小声抗议:“你好过分……”

  “我还有更过分的。”祝酒的继续若即若离,不让她真正地圆满,却也不让她忘记了需要,“说你是不是只想要我。”

  程夜快要被逼疯了,声调早已没有了平日的礼貌平静:“是,是!”

  “说,你只要我,只要我一个人!”祝酒加快了,坚持要逼迫程夜出来,无论是她想听的话,还是她想看到的程夜那时的表情。

  “只要你……只要你一个人,嗯——”程夜的声音定住了,像一只拉满的弓,除了祝酒,意识变得一片空白。

  这次,祝酒终于满意地善罢甘休了。

  然而这晚不同的是,当程夜稍稍恢复体力,挡起自己礼貌地要告辞,想把房间留给祝酒好好休息的时候。祝酒就一言不发地再次折腾她。接下来当程夜再次提议让祝酒安心休息的时候,就再被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声音。

  一次一次,直到两人都忘记了在意在哪里休息的事情,伴随着那皎洁的满月高悬在和室的窗外,终于,在对方的温暖里安静地陷入了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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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对伴随着床边月光入眠的,是时青绵和尉曼初。时青绵回到公寓以后坚持要和学姐一起赏月。结果各种零食、水果、月饼摆上桌以后,自制力一流的小姐姐要管理身材,只端起了茶杯品了一杯茶。

  剩下的好吃的,全部装进了时青绵的肚子。以至于尉曼初好奇地摸摸她圆溜溜又白又软的肚子,小声叹:“你这人瘦瘦的,肚子里是黑洞吗?”

  结果黑洞小兔叽睡觉前才发现自己吃多了,撑撑的,过于饱暖,银欲都不思了。时青绵哼唧唧把艾米丽的招数给学来了,钻到尉曼初怀里,“好饱,嘤嘤,睡不着了!要摸肚子。”

  尉曼初忍不住笑着搂住她:“你是小猪吗?不停吃的是你,吃饱了还撒娇。”

  “我不管。要摸肚子。”时青绵耍赖。

  直嗲得尉曼初投降答应,多耍赖的要求都由着她了。两人就这样依偎着,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时青绵被摸得乖乖地一动不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对尉曼初说:“好喜欢。我以后每一年,都要这样和你在一起看月光。”

  第二天尉曼初醒得挺早的,因为妈妈一大早就打电话来了。尉曼初和妈妈简短地说了几句,乖巧地答应了什么,然后就挂了电话。挂上电话往身边一看,这才发现时青绵不在床上了,甚至不在房里。

  小女生昨晚早早睡了,大概是早早睡饱了起床玩儿去了。尉曼初躺回去闭上眼,懒懒的不愿动弹。然而就在尉曼初继续昏昏欲睡的时候,门悄悄开了,接着跑进来一只风风火火的小火箭,“咻”地蹦上来,逮住尉曼初就mua,mua地亲。

  靠过来的尽是牙膏的薄荷味。尉曼初笑着挡开她:“你干什么,一大早像饿狼似的啃人,你还没吃饱吗?”

  不知是谁嚷了半夜,说她吃撑了要摸肚子。

  时青绵嘿嘿笑:“就是没吃饱,经过一晚上消食我又可以了!我现在要开始饱暖思银欲。”

  尉曼初被她啃得连连尖叫,笑着用被子蒙头:“你消食了哪里是饱暖?”

  时青绵此刻正荡漾无比地跪坐在尉曼初腰上,一手脱下T-shirt,想牛仔似的“哟吼”在头上甩几圈,甩到墙角去。

  “那我白日宣银!”时青绵再荡漾无比地扒拉掉裙子。然后钻到尉曼初面前张嘴就要啊呜。

  结果尉曼初双手提住她耳朵,浅浅笑,“可惜不行。我马上就要出去,现在必须起床了。”

  “现在天塌了,都得先把事干完。”她都湿透了,你跟我说要起床?

  尉曼初闲闲地说:“大概半小时以后,我妈就到楼下,如果我不下楼,她等十分钟就会上来。”

  “哗”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来。时青绵欲哭无泪地抬起头来,谢谢,现在性冷淡了。

  “为什么……”

  “呵~”尉曼初银铃般的笑声随着拉开窗帘的灿烂阳光充满了整间卧室。

  尉曼初随后在洗漱的时候对颓废地跟在她背后的时青绵讲原因:“家里有点事。就昨天我二爷说的那份拆迁合同嘛,估计是没办法了。我爷爷决定今天马上回老家看一看,趁着老房子没被推平之前,再去看一眼,留下最后一点念想。家里所有人都得去,我一会就出发。”

  “咦,是那个房子的事情?学姐,我已经——”

  “于是不能陪你了,抱歉小绵,你这个周末自己找点乐子。”曼初拍拍她的脸,转出浴室,去更衣室换衣服去了。

  “我可以去吗?我也想去。”时青绵探头探脑地跟在尉曼初身后问她。

  “你也想去?”尉曼初愣怔了一下。

  “想去。”时青绵点头。

  尉曼初咬着下唇迟疑了一下,毕竟是整个家族一起行动,回老宅,这活动多少有点寻根访祖的意味。且不说带女朋友合不合适,就爷爷对她们的事情态度还没明朗呢,她担心时青绵去了要被家人刁难。

  可是时青绵平时极有分寸,从不提不合理的要求。今天这么坚持想去,尉曼初又舍不得狠心拒绝她。最后在时青绵水灵灵的大眼睛的注视下,尉曼初轻声一叹,疼爱地揉了揉时青绵的头:“好吧。那我让我妈别来接我了,我请司机送我们去吧。”

  尉爷爷的老家在海市的隔壁市,一百多公里的路程,高速上去快两个小时就到了。走到那片故居所在地的时候,情况比大家想象中的糟糕。那已经成为一片大工地了,大片大片的地方已经被推平,平整好土地,巨大的拉沙石的车子在工地上穿梭,扬起尘土,一片繁忙景象。

  四周围也都设了围挡和路障,阻止外来车辆进入,以防出现事故。两位爷爷,加上子子孙孙,开来了七八辆车,都被挡在外面。尉爷爷长叹气:“唉,本来不想劳师动众,就想来看一眼,没想到进不去。我得找人来了,我想想找个说得上话的人——”

  江馡却挂上电话对尉文博和尉爷爷说:“爸,曼初打电话来说,可以进去了,跟她车进去就行。”

  尉爷爷乐了:“嗬,我孙女也有本事了。”

  另外一辆车里,尉曼初挂了电话,看时青绵吩咐司机跟着前面一辆领头的吉普车往前开。尉曼初问时青绵:“你怎么认识这里的人?”

  时青绵挠头笑:“我不认识人。我家哥哥认识人,我跟他说了我要来看。”

  “哦……”尉曼初没多想。

  一行人七八辆车,在一座旧旧的青砖平房面前停下来了,院子外的篱笆和竹子被推平了一半,所幸院子还完好,颇有江南特色的青砖平房也保存完整。

  尉二爷笑得像个小孩:“哦哟,这里来过来过,小时候来玩过。一转眼竟然一辈子过去了。”

  尉爷爷看到老房子也很激动。他们参军之前家业颇大,家里房子不知多少,这么个偏远乡下的小平房很少回来的。后来有人定期维护,也从来没来看过,如果不是要被拆掉了,也多半不会特地来看。

  尉爷爷一想到这里又百感交集:“来过有啥用。没过几天就来不了了。要不是这一片拆了做开发,真的对附近的村民有好处,真要骂你干了糊涂事。”

  兄弟俩一起参军,二爷也是个堂堂正正的退役将领,平时威风堂堂的,这会被大哥骂得大气不敢出。“唉,唉,可惜了,唉……不是可惜老房子,可惜那段历史也要随着这老房子湮没了。下去了真不知道怎么跟爹交代。”

  时青绵正从那青砖老房子里转了一圈出来,黏了一脸的蜘蛛丝,一脸无辜地苦着脸抓蜘蛛丝。尉曼初看不过去了,轻轻捏住她下巴,细心地伸手拈走她头发上沾的东西:“叫你别到处乱钻,你非要四处看那么仔细,看你搞得脏死了。”

  时青绵嘿嘿一笑:“有学姐帮我擦擦,不脏。”

  时青绵出来正好听见二爷在感慨。于是她凑上去接了个茬,说:“唉,也不一定会湮没,想办法变更一下规划,虽然很困难,事在人为。”

  “咦,你是谁。”

  “还有你又是谁。”

  一群的尉家人这时才发现人堆里多了个漂亮的小女生。她身边除了尉曼初,还有一个穿反光背心,戴红色安全帽的人快步迎过去。

  “我是悦桂椿地产集团下属的这个项目的经理,大家好,这是我名片。”那个戴安全帽的人一边给大家递名片。

  时青绵见大家视线刷地到她身上来了,吓得躲到尉曼初身边去了,搂住尉曼初的胳膊,狗仗人势,不,兔仗人势,胆子壮起来了这才笑眯眯地挥手:“嗨,我叫时青绵。嗨尉爷爷,嗨二爷你昨天见过我的呀,还记得嘛?”

  “经理是你找来的?你认识?”尉文博招手让时青绵过来。

  “嗯,我叫他来给我们带路来的。他也是给我送图纸过来的。”时青绵笑眯眯的,顺手接过经理递给她的图纸。那经理四十几岁的人了,对待时青绵客客气气,倒是时青绵大大方方地接过他准备好的东西,一点不客气的样子。

  然后她摊开给两个爷爷和尉爸爸看:“这个老房子的位置,在规划图上最中心的地方,这里要建一个中心商业广场。既然作为公共区域,我在想,能不能想办法保留这里,给它建成一个类似纪念馆之类的地方,以后专门展出图片、故事、记载那段抗战历史。这样就成了一个值得保留的地方。”

  二爷听了却没那么相信了,他忿忿不平地说:“这破坏了原有规划,还得额外花钱,黑心房地产商哪能同意干这种事。”

  尉爷爷听了却被逗笑起来,他笑着当逗小孩似的逗时青绵:“你这小女孩口气不小。你小小年纪还是个学生,能和这个悦桂椿地产谈这个?”

  时青绵有点疑惑,不能吗?“也,也不是很难啊,我早上起床以后打电话谈过了呀。”

  “哦哟,你小姑娘和黑心地产商还有关系?”江馡也乐了,还是一起床就能打电话的关系。

  江馡现在觉得女儿身边的这个小姑娘,每次出现还蛮有意思的,每次见她,都是搞得人又生气,又莫名地有点好玩。

  时青绵点点头:“嗯啊。你们说的黑心地产商,是我爸。”

  呃……

  尉家的爷爷们,爸爸妈妈们刷地把视线转向了尉曼初。

  尉曼初揉揉额头,怎么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于是她只好无奈地说了一句似曾相识的话:“别看我,我也是第一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