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巍澜衍生井远同人】自远而至>第二个星期,章远终于转入普通病房,为了稳妥,没让他立刻出院,先再修养几天。

  井然扶他下床,先陪他去看了一次孩子。

  新生婴儿被放在专门的育婴室内,有特别护理看护。离得远远的,就看到章斐惦着脚趴在育婴室的玻璃窗前,探头探脑地朝里看。

  见到章远过来,他赶紧抓住了章远的手,指了指里面,轻声轻气地说:“爸爸你看,是妹妹。”

  那婴儿小小的一团躺在床上,被包衣裹住身子,只露出脸蛋和一双小手,那脸蛋红彤彤皱巴巴的,手像是用力握着什么,攥得紧紧的。

  她现在还太小太小了,五官都凑在一起,也看不出漂不漂亮,但是章斐喜欢得不行了,珍惜地摸着玻璃窗,嘟嘟囔囔地念叨:“妹妹真可爱……”

  章远忍不住笑,在章斐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一把。

  他站了没一会就有点倦了,向后倚着靠在井然怀里,被井然半揽着扶住:“累了?”

  章远点点头,懒懒地应了一声:“嗯。”

  井然安排旁人照顾好小斐,就把章远带了回去。

  井然陪在章远身边,所有贴身的事都亲力亲为,给他洗澡擦身,倒水喂饭,做的无微不至。章远有的时候会抱怨,说:“都被你养成一个废人了。”

  “那行啊,”井然握着那细瘦的手腕,用湿纸巾给他擦手指,“那我就守着你,守一辈子。”

  章远觉得他反应过度了,就像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只有一层薄壁的水晶球,捧在手心里不说,还生怕一用力就捏碎了。

  再者说,章远发现井然有些古怪。

  2.

  早在还不知道孩子性别的时候,井然就开始请人专门打造了一件婴儿房,繁复粉嫩,就是朝着小公主那个方向去的。

  他和章斐一大一小,嘴上不说,行为上藏都藏不住,就差在脑门上写着要女儿/要妹妹了。

  过年那会,也不知道井然用了什么办法把小瞌睡虫大清早从被子里挖起来,带着儿子一同去往市郊枫山的寺庙去。那庙在周围市县里享有盛誉,香火很旺,入山的车停在半山腰上,也要登阶一千多级走上半小时才能到。

  章远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发的,只知道他们回来的时候他还没醒,他睡得沉,被抱起来连亲了几口都没醒来,直到手腕被捏着,套上一圈冰凉的东西,他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井然刚换下了外出的衣服,但是身上还带着寒气,从身后拥着他,指尖凉凉的,有一搭没一塔地揉着他的手腕,全身裹着一股香火的味道,几乎将那雪松气息冲淡了。

  章远揉了揉眼睛,低头看到手腕上带着一串佛珠,他想问这是什么,却因为脑子有些跟不上,嗓子沙沙地问:“去哪了?”

  “去枫山了,”井然低头在章远后颈上亲了一口,握着他的手腕转了转上头的佛珠,“我诚心求的,你带着,能保平安。”

  “……”章远反应了半天,低低地笑了声,“你还信这个?”

  “听说很灵,大年初一,那庙里祈福的人太多了,我和儿子险些被堵在山上下不来。”

  “小斐也去了?”

  “是啊。”井然低声说,他将终于暖热的手贴上章远的后腰,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他因为孕后期而总是酸痛的腰肢。

  “他一个小屁孩,去求什么?”

  井然在他耳边笑起来,声音沉沉的,让章远也忍不住跟着笑,井然说:“可惜寺庙里不能拍照,不然真想给你看看,那小子的模样可比我虔诚多了。”

  没过一会,被要求吃完早饭才允许上楼的章斐跑了上来,捧着一个平安福给章远,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样式,居然是粉粉嫩嫩的颜色。

  章斐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千叮万嘱让章远一定要随身带着,绝对绝对不能丢掉。

  章远问他求的什么,他又怎么都不肯说。

  “我和父亲一起求的,绝对不能丢掉哦爸爸。”章斐说。

  “好好好。”

  3.

  这也是愿望成真了吧?

  章远看了一眼井澄,她刚吃饱了,带着一身的奶香,在椭圆形的育婴床里睡得正香。小生命就会柔软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章远盯了会,伸出手用指尖在那柔软的脸蛋上轻轻碰了碰。

  井澄明显比她哥哥要不省心,兴许是从出生就知道自己有很多人疼,娇气又闹人,只要是醒着,就一刻没消停过。

  方才她被育婴师推进来的时候哭的脸都红了,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求助章远。

  结果小丫头还挑人,井然抱也不行,扯着嗓子哭嚎,非要腻在章远怀里才行。章远饭刚吃了一半,只能把她接过来环在胸口哄,井然将桌子上的饭菜移走,静静地站在一旁。

  等到井澄一睡着,他立刻把育婴师叫进来,让人把孩子带了出去。

  看,这就是古怪的地方——对于这个照理来说应该被井然捧上天的宝贝女儿,他未免有点太冷淡了。

  就不要和章斐比了,就连那严厉刻板的井老爷子,见到孙女儿的热情劲儿都比井然不知道高出多少倍。

  井然把小餐桌又移过来,从恒温箱里取出营养汤。

  章远懒懒的仰着头,一双眼睛追着他看,柔软的目光像猫的爪子,不轻不重地抓挠在井然身上。

  井然瞥了他一眼,就见他只把解开一颗扣子的睡衣半掩着,露出小半块白腻的胸脯,光看着,就知道软滑得不行,那睡衣料子薄,靠近边缘的地方浸湿了一小块,散发着淡淡的乳香。

  井然眯了下眼睛,目光阴沉了一分:“看我干什么?”

  章远没说话,他微微勾了下嘴角,若有似无地笑了。

  井然挑起一侧的眉峰,警告地瞪着他,伸出手捏着那俏生生的下巴,在脸侧的肉轻轻拧了一下:“别勾引我。”

  章远忍不住笑出声来,任由井然把他胸前的被子拉上来掩上,他乖乖不闹他了,却对井然再次递上来的饭菜有点抗拒:“不想吃了……”

  “你吃的太少了,再吃点。”

  “我吃饱了。”

  章远偏头躲了一下,嘴唇无意识地翘起来,他拧着眉看着井然,眼睛里都是湿漉漉的怨念。

  这家伙……井然咬了咬牙,也太能撒娇了。

  但是章远统共就没吃上几口,猫食似的,井然说什么都不肯惯着他,任他全方位撒了次娇,就差没搂着他的脖子往怀里蹭了,井然依旧不妥协,好说歹说地又哄他吃了半碗营养汤。

  吃完饭,井然让人把东西收走,叮嘱章远休息一会,他出去有点事。章远不困,索性下了床在病房里溜达来溜达去,他现在身体修养的差不多,估计这两天就能出院。

  这所医院建在临山的地方,环境静谧,视野宽阔,能看到大半座城市。章远站在窗口向远处看,虽说入了春,前两天又下了一场雪,整座城市披上了白色的羽衣,远近连成一片,几乎辨别不出建筑。章远看了许久,都没能找出他们的家。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遮住他的眼睛,熟悉的气息裹了上来,章远被拦腰抱了个满怀。

  “别盯着看,眼睛会不舒服的。”

  低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震得他耳周发麻,他顺着声音转过头,就着被捂住眼睛的姿势吻上了那人的唇,对方愣了愣,顿时激烈地回应起来,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吞下去一般与他接吻。

  没一会章远就招架不住了,整个人发软的往下滑,几乎被背后的人扣在怀里,温软的信息素缠绵的绕上来,要把人活活溺死一般。

  还好井然知道分寸,适时地离开那纠缠的唇舌,泄愤一般在章远下巴上咬了一口,才气喘吁吁地松开了手,被他捂住的那双眼睛沁出了湿意,眼角红红地望着他。

  井然凌厉的眉眼带着一股狠劲儿,他忍不住又亲了亲章远的嘴角,说:“都说了,不要勾引我。”

  他一开口,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兴许是忍得难受,嗓子都哑了,泼了一层砂一般粗粝得要命,听上去有些滑稽。

  章远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样一闹,把刚刚粘稠的气氛都冲散了,井然无奈地望着他,情不自禁地跟着笑。

  “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我问你……”

  终于闹够了,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再次愣住。

  章远眨眨眼,背靠着窗户盯着井然,胳膊肘架在窗台上,冲他抬了下下巴:“你先说。”

  井然两只手臂撑在他身体两侧,以一种十分霸道的姿势把他圈在中间,他们离得很近,一低头就能碰到鼻尖。井然脸上始终带着温柔的笑,他努力了几次才把眉眼的笑敛去,换上一副认真又克制的表情。

  “宝贝,我们以后都不要孩子了行吗?”

  “啊?”章远有些愣愣的,没反应过来,满脸的问号。

  “我是说以后,我们有小斐,有澄澄,足够了。”井然说,“我已经预约了王医生,如果你同意,我去做一个小手术,以后杜绝这种可能性。”

  章远的眼睛转了转,盯着面前人的瞳孔。井然迎着光,眼眸的颜色显得淡了许多,映在纤长的眼睫下,有着说不出的好看,章远看得有些发愣,半天都没应声。

  井然轻轻叹了口气,说:“宝贝,你拿主意好吗?……但是,”他飞快地眨了下眼睛,近在咫尺的地方,那锋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真的不能忍受你再冒险了。”

  章远看了他半晌,突然短促地“啊”了一声,顿时恍然大悟。

  “所以你对我们的女儿才这么冷淡?”

  “什么?”井然愣了一瞬,连忙摇了摇头,“不是,没有冷淡啊……”

  “还说不是?这么多天了,你亲过她几次?”章远捏住他的腰,毫不留情地狠狠掐了一把,“你是幼稚鬼吗?”

  井然狼狈地向后躲,脸上浮现出一层被揭穿后的尴尬,他无奈地望着章远,从脖子到太阳穴都红了。

  章远步步紧逼,直将他逼得退无可退,跌坐在病床上,章远顺势跨了上来,将他推到在床上,一手按住他的锁骨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你讲不讲道理?澄澄才那么小,你和她闹脾气?”

  井然嘴巴张了又合,反复了几次,根本都无法反驳,他只能伸出手,霸道而强势地将身上嚣张跋扈的人搂下来扣在怀里,口鼻都埋入他的肩颈,深深嗅着那混着奶香味的信息素。

  “是,”井然闷闷地承认,“我是幼稚鬼。”

  幼稚就幼稚吧。

  在章远还陷入昏迷的那几天里,井然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女儿。

  他就去看过一次,那个粉嫩的小生命在育婴箱里哭得厉害,蓬勃的生命力让他心头大恸。他匆匆忙忙地逃开了,守在无菌隔离室的窗前,没日没夜地看着章远。

  期间有人来探望,井然还能保持住最起码的冷静克制,一旦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手里握着从章远手腕上取下的佛珠,抓得很紧。

  求平安的东西,怎么就不灵了呢?

  章远第一次醒来的时候他就站在隔离室的玻璃窗前,在一睁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他对着章远无声地说话,直到章远疲惫地再次睡过去。

  没人看得到他攥着佛珠的手,抖得几乎不成样子。

  他是太害怕了,怕到不知道该怎么办。

  井然抱紧了章远,闷闷地声音听上去有些委屈:“我很怕。”

  章远的心跟着塌了一块,他顺了顺井然的发根,轻轻吻了下他的太阳穴,低声道:“我知道。”

  如果见过那双望着他的眼,怎么会不知道。

  隔着玻璃,黑色的眸子像夜幕,暗无天日,章远吃力的盯了他好一会,才看到那双眼里有了亮光,如同绽开了星子。

  4.

  章远约莫算是个有仪式感的人。

  以前的时候他强迫自己记住每一个日期,那是他迎接或者离开爱人的时候。后来,这些日子不会在台历上被圈出,只留下一个特殊的时间——9月30日。

  井然第一次离开他,和即将重逢的日子。

  在重逢的第二年,他们9月中又回去了海市。一家三口在家里住了几天,到楼下吴阿姨家蹭了两顿饭,陪着小斐去喂了几次大黑猫,那猫长得油光水滑,估计平时伙食就挺不错,对从天而降的猫罐头不屑一顾,但是它长的虽凶,脾气倒是不大,昂着脖子蹲在公园的椅子上被小斐顺毛。

  其实在井然的计划中,他们本应度过浪漫又美好的一天——但是海市天气变化快,从傍晚就开始下小雨,天黑下去的时候就伴着雷鸣闪电。

  井然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间临海旅馆的木质走廊上,被海风吹进来的冷雨湿了他大半衣服。

  章远把小斐哄睡着了,推开窗低声喊他,让他回房间,井然没应声,他垂着头,像个落汤鸡一样死气沉沉。

  他本来准备了能将半座城市都照亮的烟火,他等着燃放的那一刻,将黑夜染成白昼,喧嚣而又热闹,他掏出定制的婚戒正式向章远求婚,郑重地请求他和自己相守一生。

  他特别选了对他们来说特殊又珍贵的日子,就等着往那细瘦的手指上套上戒指,不容拒绝地紧紧扣住,听章远答应他。

  但是全被天气破坏了。

  章远在他面前笑弯了腰,说他幼稚。

  井然有些气恼,怒气冲冲地和他理论,但是章远压根不理他,只顾着笑,兴许是笑的太用力,眼角都沁出了一些湿润,在昏暗的廊灯下显得亮晶晶的。

  井然抬起手,在那弯起的眼尾上轻轻揉了一下。

  章远不笑了,他的眼睛湿漉漉的,灼灼地盯着井然,他的嘴唇有点发抖,喉结动了动,低沉的声音像是径直压上了井然的胸口:“那换我来求婚好不好?”

  “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有软乎乎的东西拍到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抓了一下。井然回过神,澄澄张着肉呼呼的小手,毫无章法地往他脸上抓。

  “要你抱呢。”章远说着,将孩子交到他手里。

  澄澄一到井然怀里就乐开了,搂着他的脖子咯咯咯地笑,嘴里咿咿呀呀地像是在说什么,她7个月大,却比同龄的孩子沉,胖乎乎的一团窝在井然臂弯里,两根翘起来的羊角辫一摆一摆的。

  虽然鸡同鸭讲,井然依旧不厌其烦地陪女儿说话,澄澄咿呀一句,他答一句,像是真的听懂了似的。

  章远扭头看了那父女俩一眼,嘴角不自觉地挂上了笑意,继续低下身对章斐说话:“按时睡觉起床,上学不许迟到,听爷爷和陈伯的话,知道了吗?”

  章斐背着手站的笔直,穿着蓝条纹的校服,胸前还系着一条漂亮的小领带,他这两年长得特别快,个子挺拔,越来越像个小大人了。

  章远揉了揉他的脑袋,郑重其事地说:“要好好照顾妹妹,爸爸们不在的时候,你就是她的保护者。”

  “嗯!”章斐用力点了点头,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

  “走吧?”井然把澄澄交给育婴师,伸手碰了下章远的后腰,章远还是有点不放心,又对陈伯交代了几句,终于被井然无奈的扯了过来,“行了,交代得也够细了。”

  章远被井然拉着走下台阶,沿着石子路往大门走,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澄澄早就被玩具夺去了注意力,一点都没发现两个人的离开,只有章斐还笔直地站在门前,见到他回头,对他挥了挥手。

  井然突然说:“感觉儿子长大了。”

  章远的视线还追着自己的孩子,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井大少爷眯了下眼睛,顿时不乐意了:“喂,你好歹也看看我。”

  章远懒得理他,喃喃道:“澄澄还那么小,离开这么久我有点不放心……”

  井然索性一把揽住章远的腰,直接塞进车里,他跟着坐上来,对着司机说:“开车。”

  “你……”

  井然突然转过头,一只手撑在椅背上,将章远整个人困在臂间:“说好了不带孩子,你又想反悔啊?”

  章远翘了下嘴唇,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井然险些笑出来,他掐了一把章远的下巴,挑起眉峰做出一副凌厉地模样:“你还敢翻白眼?”

  井然磨了磨牙:“去年你连纪念日都忘了,该给我的礼物也没给,今年都要补回来。”

  重逢后的每一年9月份,少则一周多则半个月,两个人都会同时休假,带上不多的行李,返回到那座滨海城市。

  他们开着车迎着海风,路过一个个熟悉的地方,回到那间两居室。

  每次回到那里,时间都好像停止了。

  章远总有些小心思,他这个时候都会送给井然一个小礼物,装在绒布盒子里,在吃饭的时候随手递给他。无一例外,都是用雪松的元素做底各式精巧的小物件,有的昂贵,有的廉价,都是他费了心思从不同的地方找来的。

  井然会在重要的场合用上它们,其余的时间都收藏在书房的玻璃藏柜里,从上数第三排,视线平视的位置。

  习惯成自然,章远年年如此,井然肯定也忘不了。

  但是去年,孕期让章远模糊了时间,也懈怠了许多,肚子里揣着个小丫头,满心都顾着她,他早就被常风强迫休假,长时间的懒散让他早就忘了一年一度的纪念日,自然也没想起那个饱含情谊的小礼物。

  井然很不高兴,心里憋着一股气默默的等,直到日子都过了,章远愣是提都没提。井然闷气生了好几天,终于忍不住把人按在飘窗前狠狠罚了几次。井然顾着他的身子,但是还是弄得狠了,那软腻的胸口斑驳一片,乳、尖更是被咬得发肿,穿衬衫都磨得疼。

  章远也纳闷,追着井然问,结果对方根本不理他,终于在有一天吃早餐的时候被小斐无意间提了一句:“爸爸们今年没去海边哦?”

  章远愣了愣,半晌意味深长地应了声:“爸爸忘了……”

  小孩子吗?还记仇……

  章远不看他,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井然没听清,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扭过来,问:“你说什么?”

  “小气鬼。”

  “啧……”

  井然突然按住章远的腰,迅速按下挡板的升降按键,手从他衬衫的下摆钻了进去,温热的指腹黏上来,径直贴上他的小腹,章远打了个抖,急忙按住那不怀好意的手腕:“你做什么?!”

  正说着,升起的挡板将后座隔离成私密的独立空间,纠缠在一起的信息素顿时显得浓稠热烈起来。

  章远松开按住他的手,稍稍昂起了下巴,有些挑衅地看着井然。

  井然笑了一下,温热的手心迅速起了一层汗,滑腻的向上攀爬,摸上那薄薄的腹肚。

  章远衬衫里面加了一件薄薄的白色背心,绵软的布料裹住那细瘦的身子,像是为了遮盖住什么。井然的手熟练地向里探,直到握住那一小团格外柔软的乳/肉,豆粒大小的东西卡在指缝中,轻轻夹了一下,就有什么渗到指缝里,湿湿的。

  不受控的奶味一点点透出,充盈到纠缠的信息素里,添上一抹说不出的荒唐。

  井然凑近那逐渐红起来的耳根,低声说:“不是给澄澄断奶吗?你不跟我走,怎么断?”

  正说着,那温热潮湿地手掌又有意无意地掐了一把手里的软肉。

  章远险些低叫出声,他吞了口气,伸手搂住井然的脖子,几乎要咬上他的耳垂,开口的声音有些发抖,又黏黏的,带着说不出的味道:“万一跟着你,更断不了呢?”

  井然笑了:“那确实是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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