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看来对你很重要呢。”他吸了口烟,不屑地对我笑了笑,说:“谁呀?”
我不在意人是不是他杀的,但我十分肯定,一定跟他有关,并且他非常了解内情。他的态度和表情,完全就是在我心中那道伤口上撒盐。
“你别给我装!生命对于你来说就这么不堪吗?”我哽咽了,对于叶紫的离去,我至今都无法释怀,每天过得特别痛苦。我不奢求个个人都陷入悲伤,但是,至少不要一副开玩笑的样子。这个人的态度,令我很是心寒。
“杀人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他停顿了一下,转过头看了看我。随即放声大笑。听着他的笑声,我觉得无比恶心。
“你还真是没有一点作为爱丽丝的自觉呢。”他走过来站在我面前,低头看着我,说:“你就没发现,当你成为爱丽丝的那一刻起,就与法律毫无关联了吗?强行夺走父母的抚养权,整日待在这个所谓安全的校园中,连出去看外面的世界的自由都没有。这不就是对你们那所谓的保护吗?真是可笑。”
我语塞。
整个办公室寂静得可怕。
他抽完最后一口烟,径直走过我身边,对林校长说:“我还有事,下次再来。希望你考虑清楚。”
紧接着是关门的声音。
这一切都太过复杂了,我有些理解不过来。头也是撕裂般地痛。
我看了看旁边那几个学生,五六个。张糜森高芊芊都在,他们俩也正看向我。
林校长招呼大家离开。大家也默不作声离开了校长室。我对于自己的举动一点都不后悔,与其一直被瞒着,倒不如早些知道比较好。
其他人都各自回去了,糜森却没走,他站在我面前,我抬头看着他。他是危力系,我对于在这里看到他一点都不感到惊奇。
“你以后别这么冲动了。”他说。
“我只是了解自己该了解得事情,有错么?”对于他所说的冲动,我丝毫不认同。
他看着我的眼睛,许久才说道:“你不应该知道这么多的。”
“我本该就是危力系的人不是么?”
他没有出声了,我接着说道:“叶紫那件事情的原因你一直都知道的,是不是?”见他的视线早已从我这里挪开,我便明白了。我有些难过,又有些失望,声音也哽咽了:“你就是什么都不告诉我。”
他依旧保持沉默。我知道他的为人,不想解释就不会多说一个字。
可被蒙在鼓里有什么意义?
我现在至少明白了,叶紫的死,是有人在暗中蓄谋已久,而且完全是因为学校的某些事情,叶紫只是他们之中无辜的牺牲者。这似乎也是一个长期不变的潜规则。
我没有力气再去询问糜森。我绕过他身旁,自己走开了。
校运会(五)
对于糜森的隐瞒,冷静之后的我一点都不怨,他做这事做得还少吗?可能是真的不好说吧,我知道了我该知道的,就好了。
我回到了运动场地。
苏梨向我奔来,“找你找了好久了,颁奖的时候也不来。”她把银牌挂在我脖子上,“呐,你的奖牌,帮你领了。”
“谢谢。”
“你怎么了?”苏梨看了看我,“怎么脸色这么差?那里不舒服吗?”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我说。
第三天,校运会圆满闭幕。下午,我们都排着队站在运动场听着各种领导的发言。内容都大同小异。在发言台上,我看到了那个林校长。我对他也没多大好感,但是出于好奇,我拍了拍我前面的苏梨。
苏梨扭过头来问我:“怎么啦?“
“那个林校长是什么人啊?”我凑到她耳边悄悄地问。
“林校长啊……”苏梨停顿了一下,说:“就是我们中等部的校长啊。但是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据说他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这样啊……”我点点头。
“对于三个校长的信息,倒是没多少学生知道呢。所以雷蕾也别想太多啦。”苏梨说。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