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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成长为独当一面的侦探、还在国中做皮孩子的工藤新一最近有点亢奋,放学回家的路上,他神秘兮兮地和毛利兰说道:“兰酱,过几天,我将会解开我人生中第一件案子!”

毛利兰不想说话:“……”她的竹马真是够够的了。

毛利兰到家后,工藤新一朝自家方向走去,越走越快,几乎是小跑着回到了2丁目。

然后他慢了下来:眼前这幢不怎么大的独户建筑就在20番地,他家附近,之前他记得是一对老夫妇在住,后来那对老夫妇搬走了,就空起来了。

但是最近这里经常传出怪声,而且这种怪声只在白天出现,一到晚上就没有了,根据声音的种类判断是大型机器,为什么要在住宅里运行大型机器呢?只有一个可能:有人闯入了这个屋子,在里面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比如杀/人/分/尸。

为了将这个法外狂徒人赃并获地抓起来,工藤新一从几天前就开始了他的准备,包括从阿笠博士那里要来了一些厉害的装备——万全的准备就等着今天一举。

……他才没有在害怕呢,福尔摩斯的弟子怎么可能会害怕?……其实还是有点慌,不,那是兴奋得在颤抖而已!

工藤新一给自己打了打气,把书包放在围墙外,从书包里抱出一颗足球来。

预备备——踢!

足球准确地落在了小小的院子里。

“对不起,我的足球掉进来了,请问有人吗?”大喊了两声,没有回应,连机器响声都停下来了。他心里更加笃定,这里待着的人是非法闯入的!

他刚翻了一半墙,门开了——

于是少年就这样半跨坐在墙头和那个打开门系着围裙打扮怪异的姑娘面面相觑了。

十四岁的工藤新一脸皮虽然很厚,但还没厚到以后可以顶着柯南皮子无赖卖萌耍泼的程度,他整个人都快熟透了,支支吾吾:“我,我来捡我的足球。”

啊啊,这个法外狂徒她不按套路出牌啊!私、私闯民宅未成年人拘/留几天来着?

那个打扮怪异的姑娘懵懵地把护目镜拿了下来,然后一脸惊讶:“诶?你不是书包背带小伙子吗?”叫什么来着,哦哦,是叫工藤洗衣机!

诶?工藤新一眨了眨眼,然后认出了她。

“愣着干啥?”荀榕捡起足球,见他仍然呆愣愣地在墙头,“围墙可不是那种投币就可以摇一摇唱歌的小车车哦。”

音乐儿童摇摇木马——这个家伙当他小孩子啊!还故意用叠词是几个意思?

工藤新一跳下墙头,满面羞恼:“抱歉,我的足球……”

“我是你的新邻居”,荀榕把足球递给他,“你的订单还要几天才会做好。”

工藤新一点点头,然后道:“我可以问几个问题吗?”

“你问。”

工藤新一:“诸星姐姐为什么要穿围裙?是在做饭吗?”一定是因为怕血迹溅在衣服上。

荀榕:“不是,但是我做的工作衣服会脏。”

工藤新一:“那护目镜嘞?”一定是因为怕血迹溅进眼睛。

荀榕:“碎屑会溅进眼睛。”

工藤新一:“怎么左手戴了手套,右手没有戴?”左手作案防止留下指纹,右手……

荀榕:“有些地方不能留下指纹,但是有些地方需要精细操作。”

工藤新一:“诸星姐姐刚才是不是戴过帽子?”

荀榕:“没错。”

这么一问,每个猜测都得到了印证,他更觉得这个家伙有问题了。明明晚上不住在这里,为什么说是新邻居?还有那兵/工厂似的愿望清单,他敢肯定,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至少肯定在刑/法/边缘徘徊!还有刚才她来开门,是迟了很久才过来开门的,说不定是在清理现场!

工藤新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可以进去看一看我的那个……订单吗?”

“走走走,那就去参观!”荀榕笑着给他引路。

答应得那么爽快,果然刚才中间间隔的时间是在处理现场!犯人都会故意给自己留人证才让他进去看的!

通过玄关走进去,荀榕忽然道:“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洗个手。”

工藤新一警觉:果然,果然!一定是手上有什么痕迹或者是突然记起来还有线索没处理掉!

他把手伸进兜里,摸了摸从阿笠博士那里要来的小装置。

荀榕出来的时候,身上的围裙和手上的手套都卸下了,她打开工作室的门:“请进吧小伙子。”

工藤新一努力嗅了嗅,没有血的味道,只有金属的味道。该死,肯定是被掩盖了。

荀榕见他东张张西望望,一副无头苍蝇的样子,好心地给他指了指:“喏,那个是你的订单的草稿。”

工藤新一胡乱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走过去随便看了几眼就又开始东摸摸西摸摸了。他今天一定要找出这个家伙犯罪的证据!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假装好奇地参观工作室的时候,一双眼睛一直定在他的身上,眼神逐渐幽深……

“工藤君”,荀榕忽然出声。

工藤新一被吓了一跳,转过身,却见这个娃娃脸姑娘脸色严肃,嘴角却隐隐透着诡异的笑意,他整个人都有点发冷,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口,他掩饰地笑笑:“那、那个,怎么了……”

啊完蛋,难道他还没开始的侦探生涯……

荀榕笑眯眯:“我给你搓个发型,如何?”

工藤新一“诶”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不能放松警惕,这种眯眯眼笑的表情最恐怖了!还有搓发型……真的不是把脑子拧/下来的意思吗?!

荀榕笑:“我发现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就想着让你试试看他的发型。”

工藤新一支吾地笑了笑,糟糕,这个工作室的窗户上锁了!

她说的朋友,估计是她死去的朋友,而“试试看他的发型”意思是现在要把他也送到另一个世界里!这么一想,作案动机有了,是因为曾经的朋友被杀了所以报/复/社会!

“要试试吗?免费的哦。”她继续笑。

工藤新一脸上表情快挂不住了。

要试试去死吗?完全不用钱就可以去到另一个世界哦,她在威胁他!

糟糕!他早就该想到的——那天她在电车上就盯上了他,所以才会借着书包背带的由头认识他,为的就是接近他、杀/死他!但是他这个笨蛋居然自己撞上/枪/口去,主动定下订单,并把他的联系方式大大方方地给了她!试问哪一个店家是要客户的联系方式的?难道不是客户自己去店里自取的吗?

怎么办?怎么办?!

所以她在得知他家的地址后,才搬过来了……不!说不定根本不是正大光明搬过来的,而是非法占有这个房子!

“你怎么笑得这么奇怪?”荀榕走近他。

越想越恐怖,越想越害怕,人生中还未解决过一个案件的福尔摩斯的弟子,工藤新一,此刻面对走向他的女子,有些腿软,竟然连挪动脚步都有些难。

她身上的气场太强了,那种嗜血的眼神,浑身散发的冷酷气息和那双蠢蠢欲动的手!

在他脑袋上一顿乱搓后,荀榕站远了一点,摸着下巴看他,眉眼舒展开来:“搓了快斗君的发型后,果然活脱脱一个快斗君。”

“诶?”

工藤新一傻在原地。

味儿有点不太对了——不是杀/人/魔的味儿了。

她眯着眼睛笑,笑容居然有点慈祥:“嘛,下次介绍你俩认识一下,看看你们是不是走失的双胞胎兄弟。”

最后,经过荀榕的解释,工藤新一才知道,原来她晚上不住在这里是因为现在还没钱购置家具,寄住在朋友家里,又不好意思把大型机器放到朋友家去。还有,她的愿望清单都是这种大型机床的原因是——她确实在/兵/工厂待过一段时间。

虚惊一场的工藤新一:“……”

脑补害死人,还好没表现出来,不然要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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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是周末,天气晴。

工藤新一打着哈欠起床,他今天赖床到这个时候,完全是因为没想好今天要做什么。就在这时,他接到了电话。

“工藤新一吗?你定的阿姆斯特朗到了,我就在你家门口哦,麻烦下来拿一下。”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

工藤新一睡得有点懵:“阿姆斯特朗?”

对方有点无奈:“你忘了吗?书包背带小伙子。”

提到书包背带,工藤新一顿时醒过来了。那个新搬来的邻居!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式多管粒.子.炮模型!

他放下电话,匆匆跑下楼下去。

跑到院子里,他才发现大事不妙:糟了,穿着睡衣就跑下来了!

工藤新一正要转头就跑,被叫住了。

“新一啊,你定的这玩意儿好好玩!诶你跑什么啊?”阿笠博士的声音。

工藤新一石化,颤颤巍巍地转过身去,看到他家院子里站着阿笠博士和那个娃娃脸姑娘。

他还穿着睡衣!丢脸丢大了!

他硬着头皮走上前。

草坪上躺着一个结构复杂的大家伙,锃亮锃亮的纯钢差点闪了他的眼睛。

“你小心一点,有点重,别闪着腰。”荀榕好心提醒道。

工藤新一:“……”

看着就很重,他才不会那么笨。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它有多重?”

荀榕:“九十八斤,我用小板车推过来的。”她指了指身边的小板车。

……九十八斤。

工藤新一艰难地道:“这个……有什么用吗?”

她思索了一下,慢吞吞地开口:“因为不能做成危险品,不能用/火/药什么的,所以你或许可以用彩带彩片填充在导管里,开party的时候用……”

阿笠博士在旁边煽风点火:“大功率的礼/炮!”

工藤新一:谁会用九十八斤的礼/炮啊!

荀榕眨眨眼,继续补充:“或者往导管里装上水,可以当花洒,用来洗澡洗头……”

阿笠博士:“还是自动旋转全方位覆盖,只要站着就好了!”

工藤新一:就这个功率和力度,洗头会把头发薅秃的吧!

荀榕:“要么用来给你家草坪浇水什么的……”

阿笠博士:“到时候给我家也浇一下就这么说定了新一!”

工藤新一:拎着九十八斤的浇水壶他何必……

荀榕不嫌事大地继续道:“或者,用来打水仗……”

阿笠博士:“好家伙,那赢定了!”

工藤新一:……阿笠博士,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式多管粒.子.炮让给你吧。

“以及,以后想来我的工作室看看的话,不要翻/墙了,就直接进来好了。”她笑道。

阿笠博士瞪大眼睛看向他。

工藤新一脸涨红了:“都说了只是来捡足球的,真是的。”

“邻里友好,多来坐坐啊!”荀榕脸上的笑容扩大,“这样我也可以多个助手什么的。”

忽然,她注意到了他身上的睡衣:“诶?健胃消食片出了周边吗?”

工藤新一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绿白相间的睡衣:“……”

多了一个奇怪的邻居,谁来救救,救救他这个空巢小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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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当天回家看着镜子里鸡窝草发型的工藤新一:传说中的快斗君就是这个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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