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草的品种都很普通,用手摸和普通的草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想起学校花坛里的那些人肉植物,邹白不由得一阵恶寒,缩回手。
梁安此刻也想起学校的事,他脚步减缓,最终驻足等到邹白和他并肩,然后握住他的手。
邹白感觉手里一热,也反手握紧,心中的紧张感立即缓解不少。
继续往前走,灌木丛开始有人那么高了,梁安用手遮在邹白头顶,却不料一支荆棘探出来,刮伤了邹白的脸,一条血痕大概有五六厘米,出现在右脸上。
邹白轻轻发出一声“嘶”,用手摸摸,伤口并不深,只有浅浅的一条。
见状,梁安脱下外套,替他包好脸。
克叔笑道:“快到了,三分钟就能穿过去,等会儿就没有这些该死的灌木了,你们会看见很多兔子和鹿,当然了,也会有狼,不过那些家伙一般白天不出来,但是你们最好还是别离我太远。”
路更难走了,加上体力流失,三人的步伐也变慢,现在的灌木已经完全遮住了头顶的阳光,又走了数十步,克叔停下来,喘息道:“这些灌木的范围又扩大了,不过应该快到了,我们休息一下吧。”
梁安接过兵工铲,收拾出一片空地,三个人原地休整。
邹白从背包拿出牛奶,克叔显然是累很了,摆摆手说不要他,就想躺一下,梁安倒是接过去了,插进吸管慢慢喝。
四周静悄悄的,最响的是克叔的喘息声。
邹白坐在地上,慢慢挪到梁安旁边,小声道:“你觉不觉得克叔有点奇怪,虽然这路的确很难走,打天天打猎的人,体力怎么这么差。”
“静观其变”
牛奶是送过来的鲜奶,喝起来甜甜的,邹白喝得正起劲,忽然听见左边不远处有树枝断裂的声音,几乎是同时,浓浓的恶臭扑面而来。
邹白迅速站起来,吼道:“跑!有东西来了。”
梁安扶起克叔,三个人奋力向前跑去,克叔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也拼命往前跑,但无奈体力不济,腿越跑越软,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最终脚一软,整个人向前扑去,梁安眼疾手快地拉住他胳膊,挂在自己肩膀上,然后继续跑。
茂密的灌木减缓三个人的速度,邹白脸上已经被灌木刮得满脸血痕,他只好拉紧“包发巾”。
恶臭越来越重,邹白感觉自己胃里一阵翻滚,几乎要呕吐出来,趁低头的时机他回头一瞥,浑身的毛都立了起来。
后面是一群四肢扭曲的“人肉植物”,他们浑身白的发光,一根毛也没有,唯一的颜色是墨黑色的眼睛,它们张着鲜红的大嘴,嘴角能一直咧到耳根。
见状,邹白夹紧臀部,加快速度,但人再多也抵不过那些灵活的人肉植物,他们之间的距离仍然是越拉越近,邹白急了,拿出小刀就想往手心划,但一转手就被梁安夺去了。
梁安咬牙道:“你给我老实一点。”
人肉植物几乎已经追上他们了,邹白感觉自己的后颈部都散发着阵阵冷意,梁安架着克叔往后开了一枪,最近的一个人肉植物脑袋瞬间爆开,血肉浇了三人一身,但那个人肉植物也只停了三秒不到,顶着没头的身体,又接着冲上来。
“这些东西没有意识,开枪没用”
一个人肉植物伸手来抓邹白,被他一脚踢中胸膛,胸膛瞬间凹进去。
这次连一秒都没争取到,那个人肉植物身体向前对折,脑袋依旧高高仰着冲过来。
这些东西身体是空的,邹白刚刚的那一脚能感受到。
随着他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小,邹白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个腰部折叠的人肉植物现在的高度正好齐他腰,看着那个冲上来的人肉植物。
他感觉□□一凉。
“你往哪儿咬呢”邹白一掌拍在那个人肉植物头上,向前蹦了三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句话不愧为至理名言。
还没跑两步,邹白就感觉屁股一阵剧痛,回头一看,那个人肉植物正死死地咬在他屁股上,他推了三下都没推开。
但随着一声“噗嗤”,下一秒那个人肉植物就跟气球漏了气一样,很快只剩一张人肉。
随着出血量的增多,本来追他的人肉植物立马调转方向,去追另一边的梁安去了。
梁安和克叔背靠着,此时已经被人肉植物牢牢围住了。
他一枪爆头一个:“不行,他们没有痛觉,还是得冲出去。”
“你先走,我实在跑不动了”克叔挥舞着兵工铲,体力渐渐丧失的他脸色发白,双腿也打颤几乎站不稳。
克叔还在等梁安说出“我不走,要走一起走”来,客套连第二轮都没有,结果就看着一个黑影子窜出去了。
“他玩真的!”克叔望着天空痛哭流涕。
电视剧都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