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寝室之前,邹白左顾右盼的:“昨天那个麻花会不会还在?”
梁安:“不会。”
邹白疑惑:“为什么?”
梁安关上门,开始在寝室里面翻找手电筒和背包:“你没发现,他根本没想伤害我们。”
麻花在床位坐了一整夜,的确没有出手。
邹白有点不明白:“那他来找我们是为什么?”
“一个人突然登门,不过就是两个原因,一个是报仇,一个是报恩”梁安从抽屉夹层里翻出一个沾着灰的黑背包,还是非常老式的布包,像是自己家里做的。里面有一封信,但是上面的字已经被黑色墨水浸染了,看不清字。
邹白接过信:“他是报恩?”
梁安摇头:“这可不一定,也可能是准备今天下手。”
邹白闻了闻纸张,皱皱眉:“这不是墨水,是血。”
“那这个包?”梁安举起手里。
邹白把包接住,低头闻:“也是血,不过应该很久了。”
也许是跟邹白待久了,梁安也染上了一些洁癖:“再找一个背包,这个扔了吧。”
“没事”,邹白背起包,大小正合适。
一共找了两个手电筒,一把水果刀,一捆绳子。
梁安拿出之前抄过来的路线图。
晚上十一点,学校巡逻最薄弱的时间,从寝室楼出发。穿过槐树林,十分钟到达教学楼区域。七栋不在地图上面,所以六栋和八栋成为主要目标。
六栋教学楼上面画了红圈,备注:醉酒电锯楼管、蛇脸夫妻。
八栋备注也画了红圈,备注:剥皮婴儿,吃脑蛇妖。
邹白惊讶道:“他怎么知道的?”
梁安:“他肯定去过,这也是我想拉他过来的主要原因。”
等待天黑的时间很漫长,邹白无聊的拿着信看,透过日光,有几个字比其他字更深,现在隐约还能看见痕迹,繁体字,月添,今天晚霞很好看。
“月添”,梁安喃喃自语,想起了那个蓝衣男人,忽然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
邹白看他:“你是不是认识?”
梁安摇摇头:“不认识。”
希望不认识。
天黑了,寝室剩下两人也回来了。
赵露瞪大眼睛:“你疯了?请假了?”
邹白怕她心肌梗塞,给她倒满水:“坐下说,坐下说,小事。”
元葵倒是没多说什么,就吐了两个字:“保重。”
这个保重有两层含义,一个是做好打板子的准备,保重;另一个是,今天晚上的准备,保重。
十一点熄灯。
邹白打开门,走廊上空无一人,他们放慢了脚步。楼下的大门关了,两个人按照老方法,□□。墙上滑溜溜的,脚上使不上力,手也没有着力点。
邹白打开手电筒,一个硕大的眼睛眨了眨,两个人鸡皮疙瘩瞬起,同时往后退。
墙上布满了眼睛,每个眼睛跟人头一样大,眼珠晶莹透彻,眼白里的血丝跟小拇指差不多大。在黑暗里,它们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
邹白:“这怎么办?”
梁安想想:“直接走大门。”
宿舍大门是两块黑色的铁门,但是竟然没有锁,大门开了一条缝,正好容一人通过。
出门的时候,邹白往地上看了一眼,有一把漆黑的大锁。
梁安:“有人撬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