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白“扑通”一下倒在椅子上:“算你狠。”

  除了曾子容心情不佳,先上楼休息了,剩下的顾邦,杨信诚,孔立,曾子容凑成一桌打麻将,邹白,关怜怜,梁安,小野凑成一桌斗地主。

  邹白是真的不会打牌,他打牌仅限于知道四比三大,可以出对子,大小王叫炸弹,这些还是小时候看孤儿院里的老师玩的时候知道的。

  邹白:“一个3。”

  梁安:“一个2。”

  邹白皱眉:“对5”

  梁安:“炸弹。”

  关怜怜:“?”

  邹白甩牌:“你是不是故意的?”

  梁安甩牌:“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你他妈”,邹白一脚踩在桌上,拧起梁安的衣领,上肩,用力,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形成了。

  关怜怜:“!!!”

  梁安以为邹白的瘦身板翻不动他,于是根本没防备,谁料到他身上带功夫,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迟了,眼见着水泥地面离他越来越近,他下意识抱住头。

  “小安,好不好玩?”邹白看着头朝下挂在门上的梁安,一脸戏谑。

  梁安从地上爬起来,不顾其他人惊诧的目光,凑到邹白耳边:“练过?我们出去练练?”

  “行,保证让你服气”

  身后的关怜怜叫道:“你们去哪儿?”

  梁安拍拍身上的灰:“马上回来,我们出去散散心,谁出来我跟谁急。”

  众人:谁相信你们俩是出去散步……

  走了大概二十米,邹白双手成拳挡在身体前面:“就这吧,宽敞,你先出招。”

  梁安笑得贼兮兮的,一双下垂眼也向上提起:“这样多没意思,我告诉你一个新玩法。”

  “那你说怎么办?”

  “就这样”,梁安出其不意,双手抓住邹白的胳膊,往后一扭,邹白的脸已经被他抵在树干上了,一双手也被他反抓在背后。

  邹白挣扎两下,身后那双手跟铁箍住一样“放开,你他妈耍诈。”

  梁安被他这么一犟,嘴一不小心磕上邹白的后脑勺,脸一热手也松了,他不自然道:“扯平了,你诈我一次,我也诈你一次。”  

  邹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摸了摸还包着纱布的伤口,已经被血浸湿了,看来是伤口裂开了:“行,算扯平了。”

  回旅社了,关怜怜正站在那里看他们打麻将,见他们回来,众人打探的目光纷纷投来。

  邹白若无其事的把手塞进口袋:“我先上楼换衣服,马上下来。”

  杨信诚也起身:“我出去透口气。”

  关怜怜接手帮他打:“你快点回来,小白也是。”

  杨信诚其实是烟瘾犯了,但他在关怜怜面前一直都是十八孝形象,所以他忍了一整天,现在实在憋不了。他悄悄走到旅店后门,靠着墙点燃一支,叼住烟屁股吸一口,美滋滋。

  一支烟还没抽完,一阵“滋啦滋啦”奇怪的声音传来。

  此时天太黑了,他又是近视眼,所以更难辨别,他眯起眼睛,声音越来越近了,一个人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再近一点,能看出来是一个女人,又近了五米。

  “妈呀”,杨信诚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是一个拖着麻绳的女人,黑色的头发的长度到胸口,把脸也遮住了,看起来活脱脱是个女鬼。

  他跳起来,跑进旅店“砰”的一声关上门,他这辈子都没跑过这么快。

  梁安看看他又看看窗户外面:“怎么,后面有人在追你?”

  杨信诚脸色惨白:“有鬼,外面有鬼!”

  梁安推开他就要去开门:“你是不是傻了,哪有鬼。”

  杨信诚抱着他,怎么也不让他开门,杨信诚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蛮力,硬是把比他高大半个头的梁安推到了麻将桌前,麻将被碰了一地。

  关怜怜几个人想起今天在山上的黑影,一下都呆了,眼睛里透出恐惧,不会吧,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