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关禁闭, 但是叶鞘可不是这样听话的人。

  兴致一来,就带着纪屿从窗户溜出去满王宫地转悠,把各个地方都带纪屿浏览参观了一遍, 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来。

  他俩一个等级双S一个从小便在军区长大, 气息隐匿可是一流,几番操作硬是没人发现。

  昨天去的地方有些远,金色的阳光透过巨大落地窗明亮的玻璃, 从未完全拉拢的窗帘缝隙中照射进来, 落在华丽奢侈的地毯上,照亮散落一地的衣物。

  黑色的上衣、裤子凌乱地盖在白色的衣物上方, 被随意地丢在地毯上。

  再往上看去, 一只手正好落在金色的光斑中, 那手雪白细长, 指尖沾上凉意透着淡淡的青色,正以完全放松的姿态松松地垂在床沿。

  而它的主人正陷入沉沉的睡眠,静谧的眉眼漂亮得有些过分, 从眉心到鼻梁的线条异常优美高挺。长睫鸦黑,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即使闭着那一双鸽子血眸,也不自觉带着点清冷的味道。

  他睡得很沉, 黑发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过了半响, 金色的光路逐渐攀上雄虫沉睡的侧脸, 雄虫才浅浅张开眼眸, 捂着头从床上坐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 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从他的腰间落了下来, 背后的雌虫显然也感受到了动作, 张手重新捞回去.

  叶鞘将脸埋在他的腰背后侧, 因为刚睡醒还略显沙哑的声音拖长了调子困倦道:“好早,再睡会儿...”

  纪屿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那我先起。”

  环抱着腰的手反而收紧,湿润温暖的呼吸打在腰侧,闷着声音,“不要...”

  纪屿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一下身体。

  “渴。”

  叶鞘脑袋埋在他的腰侧,单手伸到另一边搂着,一点都没给纪屿挪动的空间。

  闻言,雌虫抓了一把头发,从被窝中露出凌厉锋利的眉眼,此时因为早起带着点懒洋洋的困意。

  他弯着绿眸,抱着纪屿的腰蹭了蹭对方的脸,又满足地亲上一大口后,才打着哈欠掀开被子,“我去给你倒水。”

  叶鞘去倒水,纪屿也起身下床,简单地洗漱过后,负责照顾起居的亚雌已经送上了精美的早餐。

  将刚烧开的水冷到合适温度,叶鞘才递给纪屿。

  大早上喉咙的干渴消了下去。

  吃完早餐之后,纪屿便开始每天早上必做的锻炼,自从回到帝都,他便开始有规律地恢复到以前的作息。

  除了今天早上,每天都是雷打不动地在固定的时间起来。

  因为还在关禁闭,训练场地去不了,所以纪屿就会通过固定端进入虚拟训练场地。

  但今早起晚了,吃过早餐之后的时间不宜剧烈运动。

  反正阳光正好,大敞开的落地窗前,正好是一片紫色的花海,微风吹的花海微微荡漾出波浪一样起伏的形状,也带来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花香。

  纪屿拾了一本书,微微靠在落地窗前宽大的米色沙发扶手上。

  他穿得闲适宽松,支起一条腿露出一截清瘦分明的脚踝。一手垫在脑后,另一只手随意地翻着。

  温暖的阳光为他打上一层泛金的轮廓,侧面线条优美流畅,眼眸微垂。

  “在看什么?”

  头上盖着雪白浴巾的叶鞘从浴室出来,便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噙着笑意走过来,自然而然地坐在纪屿的旁边。

  沙发宽大,容纳俩个人完全绰绰有余,他坐着也并不显得拥挤。

  纪屿鼻尖萦绕着叶鞘身上洗发露的味道,很淡但闻着异常舒服的味道。

  明明俩人都用的同一款,但是在各自身上闻着却有微妙的不同。

  纪屿翻过书本给他看了一下名字。

  “随便找到的,看名字挺有意思。”

  叶鞘擦着头发的动作一顿,余光瞟到,“啧,这不是我以前的书吗。”

  纪屿倒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竟然还知道。”

  “...不然呢,阿屿,你这话说的我好像不看书一样。”

  叶鞘摘下头上的毛巾,黑发半干还带着微微的潮气。

  他随手往后拨了拨,就俯身凑近,修长的手指翻开书本。

  “这儿还有我做的笔记呢。”

  “不,我的意思是,想不到你会看这种偏哲学的书本。”

  纪屿解释说,顺着叶鞘的手指看去,就看到书本的正文写着一些批注。

  字体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笔锋锐利。

  见解犀利独到,一阵见血,但有些地方又会对作者的观点嗤之以鼻,洋洋洒洒地写下几个大字“写的什么玩意儿”。

  但是像叶鞘的风格。

  再往后面翻,大约隔了十几页才有这么一句批注,可以想象当时叶鞘是怎么皱着眉头百无聊赖地翻下去的。

  纪屿好奇地多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看的?”

  叶鞘绿眸落在书页上想了想,“小时候吧,小时候我精神海十分不稳定,放出去就会发生伤人事件,他们就把我关在寝宫之中哪儿也不准去,还派人严格看管。我无聊死了,只好看这些书解闷,有些写的很好,有些写得全是废话。”

  “至于这本书,无聊时解个闷可以,别较真。”

  “不过说来,啧,阿屿...”

  “嗯,怎么了?”

  他话说一半就停住,吊足人胃口。

  纪屿忍不住偏头看他,领口因为动作而往旁边移动了一点距离,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

  不过更引人瞩目的还是那领口下面半露出来的吻|痕,像一朵红梅落在雄虫白皙的肌肤上面,分外显眼。

  那是这几天某个雌虫留下来的成果。

  叶鞘绿眸加深,俯身去吻那一抹痕迹。

  黑色碎发下,叶鞘狭长的绿眸往上挑,嘴唇因为亲吻而染上透明的水渍,他慢条斯理地舔舔唇角,绿眸因为染上欲|望而变得格外深邃。

  “...这种时候,看书有什么好玩的,你可以来玩...”剩下来的那个我字,叶鞘咬着纪屿耳垂轻笑着说道。

  他声线压低,“嗯,怎么样?”

  纪屿的耳垂成功因为对方的话瞬间发烫,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叶鞘的手已经探进衣物。

  纪屿不得不抓住那只手,阻止他更深一步的动作,“叶鞘...”

  叶鞘手上动作没停,呼吸滚烫。纪屿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从腰到背部的那双手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攀升温度,所到之处无不引起处处战|栗。

  那双幽暗的绿眸在对上纪屿鸽子血般晶莹剔透的红眸,再也控制不住地燎原。

  叶鞘一只手搂着纪屿,察觉到身下雄虫的纵容之后,低头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另一只手则在亲吻之际接过雄虫膝盖上的书将它随意地扔到沙发上,又摸到遥控器,关掉敞开的窗帘。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幽暗。

  .......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然后传来雌虫小心翼翼的声音,“纪屿大人,你在吗,雌帝雄皇有要事邀请...”

  叶鞘眉间骤起暴戾,靠枕猛然丢在门板上发出的声响成功阻止了雌虫接下来说的话,“滚——!!!”

  纪屿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背,叶鞘身体颤抖,咬着舌尖忍下到嘴的呻|吟,屋内充满了粘稠浓烈的信息素。

  这个时候雌虫对雄虫的占有欲达到惊人的地步。

  一滴汗从叶鞘的额角上滑落下来,“呼...不要去...”

  他凶狠地吻上纪屿的嘴唇,纪屿捧着他的脑袋,察觉到了雌虫此时疯狂的占有欲,叹了一口气,“好,我不去。”

  叶鞘手指插|进纪屿的黑发长发之中,黑色长发从他的指缝中如同上等的丝绸滑落,也逶迤落满了沙发。

  黑暗中,纪屿垂下长睫下的眼眸如同玫瑰般红得似血,漂亮得惊人。

  他自喉间喘出一声难耐的吐息,急切地向雄虫索吻,“阿屿...”

  屋内的信息素浓度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屋外,雌虫侍卫僵着身体,一动都不敢动。饶他是个棒槌,闻着这浓烈溢出来的信息素的味道,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咔擦咔擦”扭过脖子,用欲哭无泪的表情看向同伴,“怎么办,我觉得我今晚必被三殿下暗杀。”

  同伴咽了咽口水,颤抖道:“不用今晚,我觉得是马上。”

  雌虫眼前一黑,仿佛看见了惨淡的未来。

  而房间内,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叶鞘又哑着嗓子凑过来吻纪屿。

  纪屿向旁边偏了偏头,耳垂眼尾全是绯红,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呼吸。

  叶鞘一吻落空,不甘寂寞地埋头把痕迹烙在雄虫雪白的皮肤上面。

  纪屿推了推他,让他挪一点位置让他出去。

  叶鞘停下动作,几乎把牙咬碎,要不是纪屿还在他旁边,他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冲到外面去把那通报的雌虫丢得远远的。

  还有他那没事找事的雌父,平常不来,现在来。

  好不容易阿屿今天松了口,他挑什么时候不好,非得挑这个时候来搅合他的好事。

  叶鞘心中狠狠地记了雌帝一笔账。

  纪屿可没察觉到他的想法,又推了推叶鞘。

  叶鞘搂住他,不想松手,“明天再去不行吗?”

  纪屿无语片刻,“现在才一天的中午。”

  叶鞘狠狠吻上纪屿的嘴唇,又和他耳鬓厮磨好一阵才放开,“那我陪你。”

  他现在是一刻都不能接受纪屿离开自己的视线半步。

  “你不是还在关禁闭吗。”

  “谁管这个。”

  纪屿也只能由他,洗澡换完衣物后便跟着门口侍卫去见雌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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