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榛:“6。”◎

  路上的江榛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一场无妄之灾。

  他一个人无聊, 干脆跟另外两艘飞梭的副官联机打起了全息远古冒险游戏。

  另外两人头回见江榛,都对他好奇的不行,尤其是知道对方真实身份后,感觉三观都毁了。

  光头副官没有眼镜副官那么腼腆, 有话直说, 拍了拍身边人肩膀:“江教授, 你跟我们上将感情是真的很好吗?”

  之前网上关于江榛的传言有了封宿弛的澄清已经淡下去不少,前两天更是有一张两人的照片外传, 直接给了有关他们感情不和的谣言重重一击。

  照片江榛也看了,应该是封宿弛搬家那天被人认出来拍的,幸亏没暴露住址,他也就没管,任由网上两拨人对掐。

  现在有关他的谣言只有人设方面还存在质疑, 不少人觉得他确实脾气大难伺候,之前完美的Omega人设都是假的,所以经常给他留一些人身攻击的评论。

  可惜这对他来说压根连浪花都翻不起来,只要不闹到自己面前,评论什么跟他有啥关系?

  而且等皇帝那边公告编辑完毕, 自己身份曝光,这些骂过他的人估计一个比一个道歉快。

  这事一出,他身份在皇宫和上层早就不是秘密了。

  但大多数人对他和封宿弛的感情和睦依旧深信不疑,面前两个副官就是如此。

  江榛不欲解释:“嗯,挺好。”

  光头副官挠挠脑壳,咧嘴一乐:“那我们能八卦八卦吗?”

  “你想八卦什么?”江榛心道不是他不给八卦, 实在是自己跟封宿弛没得可八。

  光头副官说:“哎呀, 大家都是Alpha, 我这也没就没啥忌讳直接问了啊!”

  光头副官:“你跟我们上将谁上谁下啊?”

  江榛:“……”

  有那么一瞬间, 他甚至没能反应过来对方在问什么。

  等回过神来后,顿时不屑一笑:“这么明显的事还要问吗?”

  首星的人思想大多开放,对这种事聊起来也不避讳。

  江榛虽然没什么这方面的兴趣,但他堂堂一个S级的顶级Alpha怎么想也不可能会居于人下啊!

  结果眼镜副官略一点头:“也是。怎么想我们上将也不会是下面那个。”

  江榛:“?不是,等等,你们理解错……”

  光头副官感动地抹了把不存在的泪:“教授,你果然很爱我们上将!身为Alpha竟然能愿意委屈自己,这是真爱啊!”

  江榛简直要暴走了:“我不是下面……”

  “我懂!”眼镜副官手从唇缝间划过,“我们嘴巴很严实的!”

  光头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眼神写着几个大字:放心吧教授!

  江榛:“……”

  江榛:“滚!”

  轮身份,他完全有资格让这两个货滚。

  两名副官对视一眼,默默滚到了一边。

  江榛坐在原地生了会儿闷气,但翻来覆去还是气不过,直接退出游戏给封宿弛发骚扰消息。

  江榛:【/拳头/x99】;

  江榛:【/匕首/x99】;

  江榛:【/炸/弹/x99】;

  【……】

  直到手腕点痛了,才喘口气休息。

  不多会儿,对面回复来了。

  封宿弛:“??”

  封宿弛:【/转账999999.99元/】

  封宿弛:“还生气吗?”

  江榛吹眸子看了会儿那六个九,象征性地犹豫了0.01秒,果断接收。

  江榛;【原谅你了。】

  封宿弛:“那现在能给我说说为什么生气了吗?”

  无缘无故被表情包轰炸到差点卡机,封宿弛是在很无辜。

  但这理由江榛能说吗?

  他想了想,干脆回复:“不能。”

  封宿弛:“/大拇指/你强。”

  这人虽然好奇但也没多问,让江榛心情很不错。

  有些人自觉起来还真是很值得表扬。

  江教授心情好了,身边的人也能沾到喜气得点好处。

  在他们到达目的地后,原本的计划是两拨人到指定训练地点汇合,但江榛这边的人听到封宿弛他们在玩赛车,一个个心里极度不平衡,嫉妒的表情都快写在脸上了。

  江榛看着愁眉苦脸的领队,好奇:“为什么不让他们一起去玩?”

  领队摊手:“我们公用资金没有拨这项费用啊,那群人的开销估计也是上将自己花的钱,我们没这个条件。”

  “好说。”江榛立马道,“我出钱,你们去玩吧。”

  这话一出,领队和附近几个闹腾的士兵立马闭嘴了。

  下一秒,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呼。

  “教授,你是我的神!!”

  “您跟上将就是造福人间的天使!”

  江榛好笑地看着他们:“行了别拍马屁了,赶紧找车吧,一群人杵在这不嫌碍事?”

  “嘿嘿,这就去这就去。”得到这种意外之喜领队也开心,屁颠屁颠就带着那群人打车了。

  江榛站在原地,余光看到了某处熟悉的标志。

  他眯了眯眼,对身边没来及走的士兵招呼两声:“跟你们领队说先出发不用管我,我有点事处理一下,过会儿自己去。”

  说完,就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建筑物走去。

  士兵懵懂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脸色大变。

  不、不是吧……

  江教授这已婚人士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玩?!

  恍然间,他好像看到了自家上将脑袋上冒出隐隐约约的绿光,浑身猛一哆嗦,同手同脚朝着领队的方向缓步挪。

  小声凑到领队耳边咕哝几句。

  领队嘴唇阖动:“当、当真?”

  “绝对不假!”士兵指了指早就没有人影的方向,“我看着教授进去的!”

  领队:“……”

  恰巧这时,封宿弛的通讯打了过来。

  他咽了咽口水:“你接。”

  士兵面如死灰:“不太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领队不由分说点开接听放到他耳边,“快!”

  “什么?”封宿弛的声音从通讯麦传来。

  士兵:“……”

  他眼皮子一闭,壮烈地打了声报告:“上将我们看到教授去夜/店了!”

  封宿弛:“……”

  封宿弛:“地址。”

  ……

  “哟?你怎么在这?”

  鹿沫正跟人拼酒,抬头看见与嘈杂环境格格不入的江榛,惊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江榛嫌弃地摆摆手,挥散周遭各种各样的香水味:“看到你说要来耶徳的消息,我就猜肯定能在这找到你。”

  “三带二!”鹿沫一把把手里的牌甩出去,转过脸对江榛说,“我这是因公出差,事情办完了才忙里偷闲休息一下的,你可不能回去举报我啊!”

  鹿沫生□□玩,正事儿以外就没有靠谱的地方。

  江榛抱着胳膊等她打完这一句,拽着她胳膊就到二楼的包间去:“打扰你十分钟,给你说件事。”

  鹿沫惦记着楼下还没给自己钱的那伙人,催促道:“那你快说。”

  “给。”江榛从口袋里摸出一管血,“校对一下,给我大范围搜索跟这管血匹配度最高的血液疾病病人。”

  鹿沫吊儿郎当的气场顿时收敛,她把玩着细细的试管:“你的?”

  “嗯。”江榛说,“不过你也可以当成江络成的。”

  他和江络成这些年来血液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说同源一体都没问题。

  “我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太亏了。”他摸着下巴,“不让他也遭个一二十年的罪我心里不舒服。”

  鹿沫咯咯笑了好半天:“我就知道,论记仇还得是你江榛。”

  她把试管塞到腰带里:“成,交给我吧。”

  江榛:“辛苦了。”

  “没事儿,咱俩谁跟谁?”鹿沫笑嘻嘻搓搓手,“那你还有事吗?”

  “真是委屈你在这跟我说话了。”江榛翻了个白眼,给她让出路,“玩你的去吧。”

  “好嘞。”鹿沫刚跑出两步,又倒退回来,“一起吗?打两盘?”

  “不了,你自己玩吧,我还有事。”江榛琢磨着封宿弛那家伙看到自己没去肯定得发消息问,为了不多事还得尽早赶过去。

  在鹿沫打趣的眼神中,他穿过长长的舞厅走后门离开。

  不想才走过一条街,就和对着地图左看右看的封宿弛撞了个面对面。

  江榛:“?”

  这人怎么在这里?

  他快步上前拍了拍对方肩膀:“找什么呢?”

  “我操!”封宿弛下意识捏着他手腕想来个过肩摔,看清楚来人后及时松开,“你怎么在这?”

  “你这话问的,我还想问你呢。”江榛无语,“你怎么在这?不是应该跟他们玩赛车?”

  “我来找你。”封宿弛言简意赅,锐利的视线直射他眼睛里,“你刚刚在哪?”

  江榛实话实说:“看到鹿沫了,跟她聊了会儿天。”

  他可没说谎,只能坦率到这个地步了吧?

  但封宿弛忽然后退一步,面露痛心之色:“你骗我!”

  江榛眉头一皱:“哈?你在说什么啊?”

  封宿弛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负心汉,手指哆哆嗦嗦指着他:“你身上有别的Omega的信息素味!”

  江榛瞠目结舌:“你鼻子什么东西做的?我怕熏着你还专门换了套衣服你都能闻出来?”

  封宿弛大为震撼:“为了不让我发现你还专门换衣服?你这是承认你外面有别的Omega了?”

  江榛赶紧摆摆手:“不是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你刚刚都承认了!”封宿弛眼眶蔓上红血丝,“好啊你江榛,还没离婚呢你是不是就已经开始嫌弃我家草坪留不住你了?”

  江榛百口莫辩:“我确实是去了一趟/夜店,但是我没有乱搞,我真的是见到鹿沫才去的!”

  “见到人才进去?你眼镜能透视吗?”封宿弛依旧不相信,“你绝对是心野了!”

  “操,爱信不信!”江榛不耐烦了,转身就走。

  被扔在原地的封宿弛:“……”

  他小跑追上去,委委屈屈道:“不是,你这不按套路来啊?”

  江榛踹他一脚:“你以为我应该怎么办?”

  封宿弛比划着:“按理说你不应该跟我道歉保证以后绝对不再去,然后哄我给我买东西……”

  “停停停打住。”江榛一手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你不觉得你在白日做梦吗?”

  封宿弛仔细一想,依着江榛的脾气做这些事还真不太可能,悻悻点头:“好吧,我下次记得现实点。”

  江榛努力绷了下嘴角。

  但没绷住,乐了出来:“行了,这次真的是因为知道鹿沫在里面我才进去的,有事跟她说一声。”

  “哦。”封宿弛弯弯眼睛,“其实我没有不相信你。”

  “没事,你信不信对我影响不大。”江榛松开手,往他肩膀上锤了一拳,“好久不见,受伤了吗?”

  封宿弛原地转了一圈:“完好无损。”

  转完还怕江榛不信,往后蹦跶两下:“非常健全。”

  江榛还没来及骂他,忽然眼睛瞪大:“等等,封宿弛你别退了!”

  “嗯?”封宿弛不明所以,但迈出去一步的脚已经收不回来。

  下一秒他私有所感地察觉到什么,飞快朝右前方迈了一大步。

  “嘶——”

  “封宿弛?!”

  躲了但没完全躲,人的速度比起车的速度还是逊色不少。

  一个骑摩托车的十来岁男孩子脸色煞白地从车上下来:“哥、哥哥你没事吧!?”

  江榛看着捂着腿蹲在地上的封宿弛,走过去迟迟不敢下手扶,怕添乱。

  他语气很不好:“你家长呢?没告诉你人行道上不能骑车?你还骑这么大的摩托,减速都不减?”

  男孩差点吓哭了:“对对对、对不起!我我我赶着去医院看我妈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赶着去看你妈妈也要注意安全啊。”封宿弛龇牙咧嘴地扶着膝盖站起来。

  江榛往旁边站了站,让他撑着自己肩膀。

  封宿弛:“你幸亏撞的是我,要换个老人已经没命站这跟你说话了。”

  男孩被唬得一愣一愣,差点要哭了:“真的很抱歉!”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江榛掏出智脑就想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教训。

  但封宿弛按住了他的手:“算了,他也是担心他妈妈,这次就算了。”

  江榛:“?”

  这家伙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

  男孩感激地看着他:“我、我带你们去医院吧!正好顺路,费用我会负责的!”

  封宿弛笑了笑:“行,打车去?”

  “打车!肯定打车!”

  说完,男孩手忙脚乱地去约车。

  江榛看着他的背影,不满道:“你宰相肚里能撑船,这都不让他长点教训?”

  “哎,要是放平时我肯定要让人来教训他一顿的。”封宿弛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江榛身上,“但是你有没有看到他摩托车上的标志?”

  江榛侧眼看去,轻轻眯起:“啊,合着这是耶德高官家的小公子啊?”

  摩托车上有管辖区高官的标志,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封家比耶德最高管辖区权利要大吧?你竟然会因为这个忍声吞气?”

  封宿弛腼腆一笑:“那当然不是,他家庭条件只是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呢?”

  “小男孩调皮点是件很正常的事,知错就改就好了嘛。”

  这话能是铁面无私倔驴脾气的封宿弛能说出来的?

  江榛审视他一圈,压低声音道:“你以前不会也这么混球吧?”

  封宿弛视线乱飘:“怎么可能?!”

  江榛:“……”

  怪不得包容程度这么高,原来是共情了啊!

  他一巴掌把这棒槌脸推开:“离我远点,看着心烦。”

  ……

  半小时后,看到拍片结果的江榛沉默了。

  封宿弛好奇凑过来,也沉默了。

  江榛一个字一个字念道:“右、腓、骨、骨、折?你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封宿弛也不可置信道:“诊断错了吧?我没觉得不能走啊!”

  “你们质疑我的医术?”医术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别动!你这就骨裂了一下,不严重,用夹板夹几天就差不多了。”

  封宿弛腿被医生捏在掌心,依旧处于震惊之中。

  医术絮絮叨叨:“被那么狠撞一下,也就是你身体素质好,但凡换一个现在就该被推进手术室了。”

  “你同伴也是,怎么能让你自己跳着进来呢?幸亏医院离得近,多走两步我看你这腿废不废!”

  江榛:“……”

  封宿弛:“……”

  两人听着医生一人一句骂着,半个字都不敢吭。

  没多久,他们重新站在了医院大门口。

  只是其中一个换了造型,一条小腿被夹板夹着,高高大大一个人往门口一杵,还挺扎眼。

  江榛忽然觉得很讽刺:“完好无损?”

  封宿弛:“……”

  江榛:“非常健全?”

  封宿弛:“……”

  得,话不能说太早。

  毕竟这世界非常玄幻,还很喜欢打人脸。

  江榛不想再接收路过行人不停投来的目光了:“走走走,订酒店了吗?回酒店!”

  封宿弛故作矜持:“不太好吧?我们两住一起吗?”

  江榛忍住痛打病患的冲动:“那不然呢?让你一个瘸子自己住,怎么摔死的都不知道!”

  封宿弛心说其实好像也没那么严重,他以前受伤比这厉害多了也是自己一个人。

  可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能错过吗?

  那必不可能!

  为难的摸摸下巴:“好吧。”

  江榛嘴角抽了抽:“你还挺勉强。酒店订了吗?没订我现在订。”

  “订了订了!”封宿弛让公冶准备这么充足的东西现在终于能派上用场,他迫不及待道,“保准让你满意,我们走!”

  江榛听他话说得信誓旦旦,但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很快,两人就按照公冶发的定位来到了一栋华丽的大楼。

  看着外表靓丽的样子,江榛觉得自己应该是直觉出现错误,挑了下眉:“可以啊,里面设施应该也不错吧?”

  “那必然的,都是我专门准备的。”封宿弛邀功似的扬起脖子。

  “别吹了,扶着我,你一个瘸子看着点路。”

  酒店内部装修和外面一样奢华,服务也是顶尖的,一进门,就有人推来了轮椅。

  可惜封宿弛死活不愿意坐。

  “太狼狈了,我不稀罕坐这玩意儿!”

  江榛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你不坐更狼狈!”

  一蹦一跳很好玩吗?

  封宿弛哼哼:“就不要坐!”

  坐了他还怎么光明正大搂着江榛肩膀?

  服务人员为难地看着江榛:“这……”

  江榛太阳穴突突跳:“算了算了,麻烦你们放回去吧,别管他,让他作。”

  服务人员只得把轮椅放回去,亦步亦趋跟在两人身后,生怕这位脑子不好的客人一不小心摔懵过去。

  等护送他们到顶楼,服务人员就不动了:“我们就不方便送你们进房间了,二位小心点,嗯……就是,毕竟有伤在身,那个啥也别太过分。”

  “哪个啥?”江榛刚刚正在跟封宿弛小声聊队里的八卦,都没听清。

  服务人员脸皮薄,死活不肯重复一边:“总之您二位注意点就好!”

  “好的谢谢。”江榛热出一身汗,只想赶紧把身上这活物卸下去,不再追问匆匆打开房门。

  结果门刚开一条缝,他就被里面的场景惊呆了。

  封宿弛看他表情不对,也寻着望去。

  “我们走错房间了?”

  江榛低头看了看手上门牌号:“没错。”

  封宿弛:“……”

  面前一地的鹅毛绒地板,还有零零碎碎的花瓣和蜡烛,中间一张被薄纱围起来的大床,抛开氛围来看,装修审美都很不错。

  封宿弛瞬间明白,公冶那个混账应该是会错意了。

  但这还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只有一张床哎……

  他抿下了唇,唾弃一番自己诡异的小开心,故作正经:“我回头骂公冶。先进去?”

  江榛浑身不舒服:“我去重新开一间。”

  封宿弛大惊,这还了得?

  他立马抽了口冷气:“腿疼!”

  江榛后槽牙一紧。

  不知道这人是真是假,以防万一还是把人搀扶进去。

  他闻着屋里的花香味,深吸一口气:“我去开窗户透透气。”

  这屋里到底为什么要把氛围搞这么暧昧啊?!

  地毯软得离奇,还自带地暖,光着身子在上面打滚都不会着凉,也不知道设计师把设置成这样的目的是什么,给人睡觉用吗?

  江榛打开窗帘,拽着窗户上的小把手拉了拉。

  结果没拉动。

  再一用力。

  还是拉不动。

  他纳闷了,仔细凑过去观察一番:“我操!这是个装饰?脑子有病吧谁在这种地方安个把手当装饰啊?”

  封宿弛不知道他在骂什么,但现在坐的这个椅子也硬邦邦怪怪的,就想着躺床上去:“回头出去投诉这家设计师!”

  江榛很赞同,找到正确开窗方式后就过去床头拿拖鞋。

  很巧,一步步挪过来的封宿弛也刚好走到床头。

  柜子就这么在两人面前暴露出真容。

  “……”

  一排排一盒盒崭新的小玩.具,没有任何马赛克地冲击着他们视野。

  啪——

  江榛猛地把抽屉给合上,隐约明白了那窗户「装饰」把手和地板的作用。

  封宿弛手一抖,直接扯掉了床边一层薄纱。

  他们不约而同看过去——

  两根绳子正从天花板上吊下来,要散不散地扫着床垫。

  江榛大脑有点缺氧,颤颤巍巍指指窗户,指指抽屉,又指指床上的绳子:“你他妈……精心准备的?”

  说完还不解气,直接从后面往这人腰窝上一锤,直接把他锤倒在床上。

  封宿弛死也没想到自己说的「好玩的」落在公冶耳朵里会变成这样!

  他平躺仰视着江榛杀人的目光,脑子转的飞快,企图给自己形象找点补。

  半晌,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直起身翘起腿,用天花板上两根绳子把右腿绑上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像极医院躺病床上的骨折病人。

  “你看,准备得多充分?断腿都考虑到了!”

  江榛:“……”

  江榛:“6。”

  作者有话说:

  榛崽:6,这玩意儿是这么用的我还真头一次见,开了眼了:)

  抠抠:你怎么知道这些都怎么用的?!你还跟别人用过?!(花容失色)

  榛崽:……

  嘿嘿今天作者是不是很勤奋!

  感谢大家订阅支持吖,爱你们-(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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