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你开慢点!!◎

  “喏, 这是你在首星大的学生证,里面的那张磁卡包含了「江榛」这几年所有的成绩信息和获奖参赛信息。”

  帝国最高研究所办公室中,鹿沫把一摞文件袋扔在桌子上。

  江榛接过,用智脑扫了扫磁卡。

  最上面显著的一行大字就是这学期末的考核成绩。

  “全都是85分到90分?”他浏览了一遍成绩和比赛记录, 不由得蹙眉看向站在桌子旁边的男生, “怎么这么低?”

  男生抬起头, 满脸的惶恐:“对、对不起教授,我不是故意的……”

  江榛嘴角轻轻一抽, 抬脚踢了个椅子给对方:“坐着讲话,我又不是在凶你,别这么害怕。”

  男生没动,怯怯瞥了眼一旁的鹿沫。

  鹿沫简直没眼看:“鹿畅,你这个胆子我求你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弟!”

  鹿沫的弟弟鹿畅, 就是替江榛去首星大读书的「代课」。

  这孩子是个有自闭症的Omega,很喜欢文书战援的专业工作,考试成绩分数也名列前三,但因为说话温吞胆子小以及心理原因,一次面试都没通过, 压根没有学校肯招收他。

  当年鹿畅考学的时候,鹿沫跑断腿挨个学校解释她弟弟工作起来和生活中不一样都没有用,那些学校说不收就是不收。

  幸运的是,江榛当时正好在为了代课这件事发愁,见状直接找人走了后门,悄悄把自己的入学名额用鹿畅的身份替换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 其实学籍在首星大的人一直都是鹿畅, 只是没有公之于众, 外界以为在上学的人是江榛。

  江榛一开始觉得不太合适, 但鹿畅本人倒是特别坚决,当时得知这个消息,就闯进了他姐的办公室,拍桌子激动道:“这可能是我唯一读书的机会!只要能让我进入首星大,学籍不给我入都可以!”

  话说到这个地步,你情我愿的事情江榛当然不会拒绝。

  不过他还是坚持把学籍都换成了鹿畅的,并且在他毕业后为他安排好了一切,只要毕业证一到手,所有官方获奖经历和成绩都属于对方,包括军队里的职务,如果鹿畅想,都可以随意挑选。

  这对于任何一个就业机会渺茫的Omega来说无异于天上掉馅饼,算下来鹿畅不仅不亏,反倒还赚了!

  姐弟俩当然欣然接受,这些年和江榛配合一直很默契,而且鹿畅怕生,出门都是口罩眼镜,简直把江榛的神秘清高遮掩得天衣无缝。

  还剩下两个月的时间,本以为能安安稳稳毕业,熟料现在意外丛生,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三人面面相觑,齐齐叹了口气。

  江榛趴在桌子上,转着手中的□□磁卡:“做得还真不错。就是上面的成绩有点假,不太符合我的名字。”

  鹿沫翻了个白眼:“差不多行了啊,你以为谁都像你?”

  L当年一直都是稳居学院第一名——现在的学校不公开学生信息和成绩排名了,但他就是笃定,自己一定是榜首。

  因为他每一门功课都是满分,从上学开始就一直如此。

  「L」这个字母在那段时间里一直都是传奇的存在,据说帝国创建以来,能保持这个成绩的人数量不超过两只手。

  目前这个时代,除了L,就只有一个封宿弛上将可以与之媲美。

  因为同类太少,所以正常情况下人们提到二者之一,总会在第一时间想到另一个人的名字。

  现在也不例外。

  鹿沫话一出口,面色就有点古怪:“你说封宿弛是不是有病?你去不去跟他有什么关系?”

  江榛还没来及说话,就见屁股刚沾到椅子的鹿畅「蹭」一下又站了起来,嗫喏道:“那个……姐,江教授,我先出去喝点奶茶,在外面等你们。”

  鹿沫摆摆手,示意他随便。

  江榛挑了下眉,等他出去后敲了敲桌子:“你弟弟挺有眼力见。”

  “那是,我们老鹿家别的不说,教育可是数一数二!”鹿沫满脸自豪,“碍事的人自己出去避嫌了,你给我说说你和封上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呗?”

  “你们老鹿家的教育没告诉你不要随便八卦别人?”江榛没好气地把凑过来的脸推开,“现在就是他想劝我回归正轨当社畜,但我叛逆反其道而行,一时冲动选择了「改过自新」而已。”

  鹿沫:“听起来似乎很复杂。”

  “实际上也确实很复杂。”江榛言简意赅把上个月和封宿弛在他家吵了一架的事情概括一番,“就这样,我现在骑虎难下,不得不去他军队搞什么实习。”

  鹿沫听得沉默良久,咽了咽口水,才不确定道:“可你好像确实没有上过学,鹿畅学的那些……你真的会吗?”

  “质疑我?”江榛冷笑一声,“为了Omega专门开辟的这门专业课,只是以前我们上学时十七门功课中的一门,你忘了吗?”

  从以前开始理论课就一直在挂科边缘徘徊的鹿沫大脑一片空白:“对不起学霸,我的错。”

  几年了,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好吗!谁能像这个变态一样记忆力这么好!?

  “反正事已至此,为了仅剩的脸面也得上。”江榛烦恼地抓了抓额前的碎发,“这一去就是两个月,江家和研究所……”

  “我懂我懂,又是交给我照看是吧?”鹿沫都快习惯了他当甩手掌柜,但半点脾气没有,反倒笑着贼兮兮道,“你不是申请了出差?皇帝那边工资和补贴金发下来了吧?”

  “老规矩三七分,已经打到你账户上了。”江榛站起来往门外走去,“那就这样,我先回去收拾收拾这两个月要用到的行李。”

  “行。”鹿沫坐在椅子上转了个圈,忽然开口,“哎,江榛,你那头发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长吗?”江榛这段时间事情太多,都没太在意外表形象。

  他看了看快遮住眼睛的刘海,拨弄两下随意地别到耳后:“这么一说确实有点,等我有空就去剪一下。”

  “等到a时候去做b事”是个模板用语,众所周知,这种固定搭配一出,那么大概是不会有a时候,也不会去做b事件的。

  江榛就是活生生的经典案例。

  他往年无数次把这歪理演绎成了典型,这次也不例外。

  有空是不可能有空的,L天天日理万机要处理工作,江榛每天也要往江家赶去和江诽应酬,抽空还要看看躺在疗养所的江络成,日子不可谓不充实。

  于是眼睛一闭一睁,再空下来的时候,直接就到了要去实习的日子。

  “榛崽,你这一走两个月,家里的事情是不是就顾不上了?”江诽看着蹲地上收拾行李的江榛,本就皱纹满布的脸更加纵横交错,“首星大的实习期怎么这么久?”

  “这我也不清楚,您要想知道原因得问我们学院的院长。”江榛清点好三个行李箱,叉着腰喘了口气,“怎么了爷爷,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事吗?”

  江诽面露难色,转头看了眼不远处坐在沙发上喝茶,余光却一直悄悄打量这边的许忆霜,咬咬牙,狠心道:“榛崽,你这个学……真就这么重要吗?”

  江榛手一顿,脸色渐渐冷了下来,平静转身看向老人:“爷爷,您什么意思?”

  “爷爷知道你有时候因为自己是个Omega的事情很自卑,所以想从别的地方证明自己。”江诽的语气非常诚恳,好像真的在为晚辈关心担忧的好爷爷。

  “但你的能力爷爷都清楚,如果你肯踏踏实实跟着爷爷学,家里这些事情也不是不能都由你负责。榛崽,你懂爷爷的意思吗?”

  这一番话说得真情实感,可落在江榛耳朵里,不仅没有感动,还有点想笑。

  是对眼前这人、这话的嘲讽和讥笑。

  江诽说,他懂不懂这其中意思?

  懂啊,当然懂!

  无非就是让他放弃可能会有出路的前程,把自己一辈子都无偿奉献给江家呗?当不拿工资的打工人,做没有继承权的继承人,天下最冤的事可是被他摊在头上了。

  他心里看得明白,可笑江诽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白花。

  门口的走廊上忽然传来了高跟鞋急促的脚步声。

  江榛脑筋一转,闭上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周旋。

  得,用不着他亲自说,有人来解决这件事了。

  果然,不出半分钟,刚刚还在悠哉喝茶的许忆霜就气喘吁吁匆忙跑来了,语速极快:“爸,榛榛他有自己想做的事,你拦着他做什么?”

  江诽见到她,和蔼可亲的表情顿时烟消云散,疏离道:“那你怎么觉得?”

  许忆霜手指绞着衣服边缘,小声道:“我觉得孩子想做什么支持他去做就好了,毕竟就算再无所事事,人这一辈子,开心最重要不是吗?”

  江诽静默看她两秒。忽然笑了:“你这个做母亲的还真是会为孩子考虑啊。”

  这说的是反话。

  江诽活了几十年,什么样的狐狸没见过?许忆霜这种在他面前,简直就是低段位的跳梁小丑。

  她对江榛到底上不上心明眼人一看就清楚,现在惺惺作态说想要孩子快乐,谁信?

  许忆霜小心思都摆在明面上,就差写脑门上了。

  可她愣是没听出阴阳怪气来,还沉浸在自己的劝说中:“爸,你看与其强迫一个心思不在家族上的人,还不如交给对这些有热情、自己又有能力的,你说是不是?”

  江诽明知故问:“哦?你说谁?”

  许忆霜再傻也知道这时候不能上赶着自荐,讪笑两声:“这个……我不太懂,您觉得呢?”

  江诽故意道:“不然让江络成来?”

  许忆霜面上一喜:“您说真的吗?”

  对于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发问,江诽简直气笑了:“你觉得呢?让一个瘫痪管家族,我是疯了吗?”

  “瘫痪”二字就像一个定点炸弹,许忆霜登时脸色就黑了下来,甚至不顾江诽的身份,张口就开始跟对方争辩起来。

  江榛坐在行李箱上看了会儿不要钱的戏,现在终于感到无聊,面无表情拎着自己的行李走到门口。

  “借过,我要走了。”

  江诽还在跟许忆霜吹胡子瞪眼,闻言粗声粗气转头:“江榛!你不要老让爷爷生气!”

  江榛充耳不闻略过他:“这两个月我手机会关机,没事的话就不用找我了。”

  江诽简直要被这对母子气死,眼珠子都快凸出来,狠狠盯着江榛离开的背影。

  许忆霜左右看看,咬咬牙追着江榛跑了出去。

  “榛榛!榛榛!”

  折腾一番后还能听到反感的女声,江榛有些疲惫:“您有事?”

  许忆霜小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神带着威胁和戒备:“榛榛,你说过不会插手江家产业的,这话现在还作数,对吧?”

  “您放心,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江榛单手看着智脑上显示去军队最近最快的线路,对着一大团「拥挤路标」直皱眉。

  今天真不巧是周末,路上人这么多,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到军队?

  封宿弛那人也是的,训练场挑了这么偏的地方,这不是存心让人跋山涉水吗?

  “榛榛,我就知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你知道的,你哥哥能力这么强,继承人选他当那再合适不过了……”

  原本心情就不太妙,许忆霜的唠叨声和警告还一直在耳边回响,感觉属实很糟糕。

  “榛榛,你以后也会帮助你哥哥的,对吗?”

  在这句话说出口后,江榛终于忍无可忍了。

  他一把甩掉对方握着自己的手,嫌弃地甩了甩腕部:“他要真有本事就用不着我。我该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用不着你来指点。”

  啊……这个点还刚巧还赶上下班,打车都打不到!

  要是因为这两个人自己迟到被批,他一定会把江家折腾出个翻天覆地的大动静来!

  许忆霜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直白冲撞自己,气得双颊通红:“你——”

  “江榛!”

  非常突兀的,一道呼唤从远方传来。

  江榛听见这道声音,心脏狠狠一跳,立马就朝着声源处看去。

  不是吧……今天什么好日子?

  讨厌的人一个二个接踵而至?

  发动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很快,他就看到了潇洒迎着风、朝他奔驰而来的封宿弛。

  所谓迎风而来,这可不是什么赞美和夸张的修辞手法,而是货真价实的写实描述。

  因为封宿弛他妈的是开摩托车来的!

  摩托车带起的尘烟跟龙卷风一样刮了起来,江榛眼疾手快用手挡了挡,成功避免吃一嘴土的悲剧。

  但许忆霜就没这么快这么好的反射弧了,猝不及防就被撒了一脸的热情,连忙躲在江榛身后一边流眼泪一边无声疯狂咳嗽。

  封宿弛摘掉头盔,因为视角原因没看到躲在对方身后的许忆霜,对江榛抬抬下巴:“我来接你,你东西……我操!怎么这么多?”

  他看着那三大箱,陷入了震惊:“你是去实习的还是旅游的?”

  “两个月呢。”江榛顺着他目光看向自己行李,打量几遍依旧没觉得自己东西带得过分,“一箱衣服,一箱鞋,还有一箱是按摩设备,这不很正常?”

  “按摩设备?”封宿弛惊得尾音都差点破了,“你告诉我带着一箱鞋和按摩设备去军队实习是正常?”

  “不正常吗?”江榛皱眉,“里面还有一套茶具和几盒茶叶呢。”

  这难道……不是生活必备吗?

  封宿弛深吸一口气:“行李箱能动吗?”

  江榛:“你要帮我重新整理归纳吗?”

  封宿弛:“我是帮你洗心革面。”

  江榛:“?”

  从来过得都是高档生活的L实在想象不出,这些必备品但凡少一个他的生活会过成什么不完整的模样!

  所以当封宿弛利落打开箱子,三下五除二把一些东西都摒除,最后只留下一个箱子的时候,他是无法接受的。

  “你给我放回去!”江榛死死按着一双马丁靴,“这双鞋是春季限定,我还没穿过,再不穿就过气了!必须拿!”

  “做梦呢?在训练营穿这种鞋,脚不想要了?”封宿弛仗着自己力气大,不由分说把鞋子塞进了那个不用的行李箱中。

  他看着某人要杀人的目光,放软了声音:“别闹,去看看几点了,等会儿万一迟到可就不好了。”

  江榛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他先软下态度,自己一下就被忽悠了,闻言还真就起身去看了时间:“三点半了,我们——封宿弛你他妈的把我那件夹克放下!!”

  封宿弛被吼得虎躯一震,手上动作却一点都不含糊,把收拾好的行李箱迅速拉起来放在摩托车的后备箱上捆着。

  然后长腿一踢,把剩下两个被抛弃的箱子踢进了家门。

  江榛动作到底不及他快,眼睁睁看着箱子咕噜咕噜滚进去,气得眼冒金星。

  封宿弛雷厉风行把他往身边一带,半拖半拽推到摩托上坐着,嘀咕道:“好了好了,配合点,要不是我哥非要我来接你,我才不愿意找罪受上赶着过来被你气半死。”

  江榛死死掐着他胳膊:“那你可以阳奉阴违,别来祸害我的行李箱!”

  “那可不行,我哥现在在军队,如果看我们不是一起来的又要婆婆妈妈了。”封宿弛发动引擎,把挂在车旁的头盔递过去,“刚路上给你买的,凑合带一下。”

  江榛接过一看,发现是招财猫的卡通头盔。

  “你……审美和眼光都挺童心未泯的啊。”

  “瞎说。”封宿弛带上自己酷炫拽的头盔,“我是因人而异,你不觉得这个招财猫很适合你吗?喜来钱,对不对,江爱财?”

  江榛额角一突,冷笑道:“那你是不是应该也整个鸡冠带头上?一毛不拔铁公鸡啊,抠抠?”

  “不跟你计较。”封宿弛撇撇嘴。

  刚扣好头盔,余光扫到一个刚直起腰的人时,他心脏吓得跳出来:“我操!你妈妈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路上堵车的情况让江榛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带好头盔上这条贼船,恹恹道:“一直在这,你来得时候气氛拉太满,漫天黄烟遮住了您不中用的老眼而已。”

  封宿弛:“……”

  他疯狂回想着自己刚刚的举动是否有不妥,清了清嗓子,打算挽救一下形象:“妈,下午好!”

  江榛皱眉:“不用打招呼,走。”

  他多一秒都不想再跟那个女人相处!

  许忆霜眼睛被迷得太厉害,有点看不清:“是小封吗?”

  “是我。”封宿弛扫了眼江榛的脸色,不欲久留,但还是打算打声招呼再走,“我——啊!”

  腰间软肉被用力一拧,他猝不及防痛呼一声。

  同时,一双纤细的胳膊从他腰侧穿过来,精准锁定了车把手。

  素白修长的十指搭上去,毫不犹豫拧了一个满圈!

  封宿弛:“!”

  摩托车登时发出一声响亮的轰鸣,像一支离弦的箭,「嗖」一下就飞了出去!

  车尾气不要钱似的往外排,不出意外再次扬起了一股股尘烟,壮观程度丝毫不亚于刚刚封宿弛逆风而来时营造的奔波氛围。

  还没直起腰的许忆霜只觉眼前一黄又一黑,跟卡壳断网似的再次被扫了一脸灰,泪流满面狼狈到差点摔在地上。

  日了狗了!

  她彻底崩溃,开口骂了好半天才发现……

  前方空地哪里还有那俩罪魁祸首的身影?

  遥遥的,只能听见一道残留的余音。

  那是她的好女婿最后对自己形象的倔强挽留。

  “妈——再——见——哎我操!”

  “石头!柱子!前面有路灯!!”

  “看路——啊!他妈的江榛你开慢点!!”

  许忆霜:“……”

  怎么不摔死你们呢?

  作者有话说:

  不请假就是不断更!(挺直腰杆)0点还会有更新——

  江榛:呜呼!起飞约吗?^_^

  封宿弛:不约,人飞没了:)

  那个……关于最近评论作者想在这里说一下:

  榛崽和抠抠不是天生完美,都有缺点,感情是两人的事没有绝对谁对谁错,他们会慢慢磨合互相理解QwQ麻烦大家不要对他们过激言语攻击吖,作者会心疼TAT;

  以后看到很过激言论可能会删除,提前致歉,非常感谢大家理解!!

  最后日常感谢大家支持订阅追更!希望大家接下来有个愉快的阅读体验吖!  这章作话说的有点多啦_( :3」∠)_评论随机发点红包给大家比个心,超爱你们!!(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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