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你也只剩下嘴上功夫了的了。”
“到底是什么功夫了得,也未必需要让你知道。”
说罢,苏仙儿将他按倒在床榻上,俯身在他锁骨处重重一吻,留下了一个玫红色的印记。
这地方穿衣服确实是看不见的。
但若是在墨沉萧的面前,只怕是遮不住的。
没错,他就是故意这么做,想让玉卿歌知难而退。
这片刻功夫,玉卿歌又已经附到了他的身上,右手勾着他的脖颈,眉宇间透着一股戏谑的笑意。
“我倒是想知道,你和墨沉萧比,到底是谁更厉害些,还是说,你觉得你自己比起他……”
“玉卿歌,你就这么不知自重?”
“是,我就是这么随便的人。”
这话几分真几分假,苏仙儿没有去想。
但听他说得这么果决干脆,理直气壮,一时之间又觉得好笑。
想了想干脆作罢,若再继续与他闹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有的只是伤神罢了。
“我回一趟观星峰,帮你配新的药方去。”
“无聊。”
“你现在就把药喝了,别以为我不在的时候,就能随随便便倒掉,以为没人知道么?”
这回轮到玉卿歌笑出了声。
他确实是烦极了这股子的药味,一点都不想喝。
有时候刚咽了一口,就直接往花瓶里倒。
原本以为这事情不会有人知道,没想到他倒是什么都清楚。
许是身上的毒不似苏仙儿预料中恢复得那么快,才会想到是自己没有好好喝药。
这回被他盯着才将一整碗的药灌了下去。
嘴里又干又涩的苦,玉卿歌不由得蹙起了眉。
苏仙儿直接拿了一颗蜜饯塞进他的嘴里。
“知道你不喜欢吃甜的,这种时候也没有其他办法,等药味过去了再吐掉。”
玉卿歌想也没想,直接吐到了碗里。
这两种味道他都不喜欢,多一刻都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一脸厌恶地白了苏仙儿一眼,转身往床榻上一倒。
苏仙儿笑了笑,转身出屋。
关上门的时候才注意到,院子里还站着一个人。
是白翊君。
看他脸色苍白的样子,似是有心事。
就算没有开口,也差不多猜到是什么事情。
无非是与下毒有关联的这件事。
只是他也算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而已,说起来也怨不得他,只是太过年轻,太容易相信人。
经历过这一次之后,倒是希望他能有些长进。
“玉卿歌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改天再来。”
“医仙……”
白翊君跟在他的背后,紧张的声音也有些发颤。
他不安的目光扫过身后的房间,咬了咬唇犹豫着开口道。
“医仙,这件事我能做些什么弥补。”
“不需要。”
“师尊他……没有事吧?”
闻言,苏仙儿的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冷声问。
“看来你担心的是墨沉萧,而非是玉卿歌。”
似是一语道破。
白翊君的脸色更惨白了几分,紧了紧拳头,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几分,
“我听霍青师叔说,好像师尊也中了毒。”
霍青?
苏仙儿对这个老头有点印象。
只是印象并不好,觉得这老头就是仗着辈分高,说话从不给人留余地。
因此见过几次都没有正眼看过霍青一眼。
这一次玉卿歌中毒的事情,也只有白翊君、墨沉萧和他知晓而已。
这件事他提醒过白翊君,不要对任何一个人说,所以霍青应该是不知道的。
然而食盒留在了仙来峰,霍青一定认为仙来峰上这么安静,确实是有事发生。
只是他并不清楚,替墨沉萧挡了这一劫的人是玉卿歌,而不是墨沉萧本人。
当时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就连白翊君都处在震惊之中,直接让苏仙儿使唤走了。
仙来峰上就只剩下玉卿歌、墨沉萧和他三人而已。
之后的事情,白翊君并不清楚,却被霍青当成棋子,来套口风?
想到这,苏仙儿的眸色一沉,语气也变得沉重。
“你师尊的情况并不好,但我也不希望这件事被其他人知晓,你该知道,一派掌门安然与否,与门派本身的安然息息相关,尤其是这段时间青山门是非不断,你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是……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疏忽大意,酿成这么严重的后果,我想去看看师尊。”
“不必了,现在墨沉萧需要休养,他就上初愈,又碰上这样的意外。”
白翊君内疚的身子发颤。
他很想留下来,哪怕是做一点事情都好。
可是看医仙这样的态度,要留下来是不可能了。
紧抿着唇,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恨不得现在中毒的人是自己。
让他代替师尊承受那样的煎熬和痛楚该有多好。
他默默跟在苏仙儿的身后,一直走到了光圈口,方才小声的开口问。
“那毒……有解决之法么?”
“在我手里没有解不了的毒,但也抵不住总有不靠谱的人。”
此言一出,白翊君呼吸一滞,顿时胀得面颊通红。
这句话分明就是说他的。
事实如此,他无法反驳,也知道现在只有医仙才能治好师尊,自然不敢说一句反驳的话。
两人前脚刚走,在仙来峰上藏了好一会儿的柳毅才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目的性明确地走到玉卿歌的窗口,直接翻了进去。
双脚刚落地,一只冰凉的手就从背后扣住了他的脖颈。
屋子里一股浓浓的药味呛得他不由蹙眉。
“看来还真是你中招了。”
“呵,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玉卿歌甩开手,嫌弃地用帕子擦了擦,走回到床榻边坐下。
先前猜测到留意和霍青应该是认识的之后,他就已经有意无意地疏远柳毅了。
想来像柳毅这样有脑子的聪明人,应该感觉得到。
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出现。
这人心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谋划,玉卿歌现在倒是有些猜不透了。
谁让柳毅是个十句话里有可能十句都是假的的人呢?
柳毅见他又硬生生地瘦了一圈,心里竟有几分难受。
“你说你何必呢?”
玉卿歌只当是听不见,完全无视了他说的话,半掩着眸子,仿佛睡着了一般。
“每次遭罪的都是你,墨沉萧却成了世人眼中最好的人,光鲜的是他,而你呢?遭世人唾骂。”
“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