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孙家的表小姐可是个勾引人的狐狸精, 只可惜人家孙家住心里只有自家夫郎, 一次也没成功过, 也是怪没脸没皮的。

  自打孙家住的夫郎不见之后,孙家主一门心思找人,三四个月不在家中,孙家主的寡母孙老夫人竟然用病重将人诓骗回来, 回来的当日就是和表妹成亲之时,孙家主被迫穿上红衣, 被带到正厅拜堂。

  原本按照孙老夫人的想法,不管儿子多不愿意,为了孙家的面子, 他也会把戏演下去,到时候酒席上放两杯合欢酒, 夫妻两个顺利同了房,她儿子还能对她那外甥女不好?

  如意算盘打的响, 但主角之一的孙家主可不愿意配合,看到正厅里等着的亲戚朋友以及盖了盖头的新娘, 孙家主二话没说拽着人就拖到门外扔出去, 是真的扔,那表小姐腿都摔伤了。

  孙家主毫不怜惜, 还让下人们看清楚,谁再敢放表小姐进府,就等着发卖吧。然后当着所有亲戚朋友的面将帮着老娘骗他回来的奴仆一个不剩的全部打死,极其血腥的场面顿时看吐了不少人。

  就这还不算完, 他还叫孙府上上下下所有的奴仆过来瞧,要是再有人分不清这孙府里谁才是真的主子,下场和这些人一样,孙老夫人当场气晕过去,孙家主叫人请了大夫来,寒着一张脸送走所有亲戚朋友。

  甚至他放出话来,只要他还是孙家家主一日,家主正君的位置永远都是顾田!

  只是,这有什么用呢?

  曾经风光无限的顾家倒了,顾家不受宠的庶小哥儿顾田在他家一日安生的日子都没有,最终才会选择抛弃软弱的丈夫选择和自己的亲弟弟一起走。

  看着已经散尽了客人而显得空旷的门口,孙和泰的心口也空落落的,但是一转身,他又再次变成刚刚那副冷酷坚决的样子。

  “老爷,老夫人不肯吃药,老爷快去看看吧。”老管家急的一头大汗的跑来叫他。

  孙和泰让门房关好门,不紧不慢的随着老管家往后宅走,“季叔先别慌,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老夫人是气急攻心,需平心静气的休养月余,不可再动气。”老管家按照大夫的话说了,但他自己也知道,这话不过是老夫人用来辖制老爷的借口而已。

  孙和泰当然也明白了,他娘刚刚压根儿没昏倒,只不过是看他搅和散了拜堂不想跟着丢人现眼装作被他气昏了而已。

  估计他要是这次不向母亲服软,过不了几日那些旁支倚老卖老的老东西就该上门声讨自己不孝了。

  他娘会的也就这几招了,以前他一直忍着,忍到最后自己的家都散了,最可笑的是他娘明明还记得当初那些老东西是怎么欺负他们孤儿寡母的,现在却联合他们来控制自己。

  一步退,步步退,他退错了。

  “将府上的大夫赶出去,换个大夫来看看。”孙和泰走进他娘的院子,第一件事就是让管家把大夫换了。

  现在这个大夫经常帮着他娘蒙骗自己,留不得了。

  孙和泰进了屋子,老太太正装模作样的捂着脑袋喊疼呢,哎呦哎呦的,挺是那么回事,孙和泰也不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听着老太太喊疼,“哎哟,我的头,哎哟,我的心口窝也疼了。”

  老太太看到儿子进来了,似乎是更加‘难受’了,不光是头疼,连心口窝都疼得不行了。

  然而她想象中的儿子认错的场景一直没有发生,甚至连以前他们母子俩最针锋相对时的关心话语都没有,儿子一进来就站在床前阴沉沉的看着她,叫她心里发虚。

  “儿啊,娘岁数大了,这身子骨也不中用了,就想着临死前看到咱孙家血脉得以延续,这才急切了些,你要是真不喜欢你表妹,咱们换一个好人家的女儿也行。”

  老太太话里话外的对儿子服了软,也自以为自己退让了很多,最起码不逼着儿子娶她外甥女了不是?

  孙和泰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阴沉沉的眼睛盯着老太太看,似乎在一寸一寸的寻找着什么。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聪慧果决的娘亲、和他齐心合力守下父亲家业的母亲变成市井笑谈里最常见的‘恶婆婆’呢?

  孙和泰发现他想不出来了,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母亲的观念差异越来越大,母亲对他的操控也越来越多,能顺着的他都顺着了,这是含辛茹苦拉扯他长大的母亲,何必在一些小事上让娘不痛快呢?

  然后一次次的顺着,他以为是让母亲过的快乐的方式,却不知当他违抗母亲意思之后,这份顺从,就变成了夫郎的折磨,现在也成了他的折磨。

  “娘,你这病需要静心调养。”孙和泰不再回想过去,却也不想再看他娘继续糊弄他的模样,“正好京郊的庄子收拾好了,那儿风景又好又安静,还没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事儿,小住半年对娘的病有好处。”

  “季叔!”孙和泰高喊了一声。

  管家赶忙进来,“老爷。”

  “叫人去给老夫人收拾行李,老夫人要搬到京郊的庄子上养病,快去准备吧。”孙和泰挥了挥手,让老管家速去准备,老管家应了一声赶忙去给老夫人收拾行李。

  “等等。”孙和泰叫住老管家,也制止了他娘想要开口的动作,“老夫人既然是去养病,得用的下人不能少,将这院子里所有的下人一并送到京郊去。”

  这一下子,不光孙老夫人,周围伺候的下人们全都吓坏了,跪倒了一片。

  “老爷,奴知错了。”“求老爷开恩啊!”“老爷...”

  求饶的、哭喊的,此起彼伏,一个个如花似玉的侍女们更是哭成了泪人儿,老嬷嬷也是哭天喊地的,仿佛去了京郊就是去送死一般。

  “来人,将张嬷嬷拖下去杖五十。”孙和泰盯着哭闹的最厉害的老嬷嬷,嘴角翘起一点点弧度。

  他毕竟是孙家真正的掌权人,现在又明摆着不受孙老夫人摆布了,管家们看的清清楚楚,自然不想被主子厌弃,行动力比以前快了一倍不止。

  张嬷嬷被堵了嘴拉到院子里杖打,孙老夫人跳起来,“孙和泰,你是想逼死我不成?!”

  “把张嬷嬷的嘴松了。”孙和泰没回答,而是让人把张嬷嬷嘴里的毛巾拿掉,很快张嬷嬷哀嚎的惨叫响起来。

  孙老夫人气的只砸床,“你快让人把桂花放了!”张嬷嬷是孙老夫人身边最得用的老嬷嬷,也是心眼最坏的一个。

  “母亲,奴大欺主,万不可心软,为了母亲能安心养病,像张嬷嬷这样挑拨母子情分、贪墨主家财富的狗奴才,绝对不可轻饶,否则下人们有样学样,我孙家的基业不就毁在几个无知蠢奴身上?”

  “长贵,去把张嬷嬷的儿子绑了,抄其家产。”孙和泰听着张嬷嬷的叫声开始变弱,又叫人去绑了张嬷嬷的儿子。

  老管家已经吩咐好下人去收拾行李,他自己则回到这边候着,看孙和泰一直站着,连忙搬了一把凳子请他坐下。

  孙和泰原本不想坐,他母亲没让他坐下,他只能站着,但后来一想,他为何连这样一件小事都要受母亲掌控?

  于是施施然坐下,坐下的孙和泰却比站着的时候更令孙老夫人害怕,这个儿子是真的不受他掌控了...

  很快,张嬷嬷的五十杖打完了,张嬷嬷的儿子也都被抓回来了,包括抄家的人也都回来了,孙和泰让他们在孙老夫人面前念。

  “白银两万两,珍珠一斗、各色宝石两箱...银楼铺子一间,成衣铺子一间,粮铺一间...雕花紫檀木罗汉床两架,以及金银首饰两箱。”

  孙老夫人听到了,整个人都开始抽搐了,气的,“恶奴!恶奴!”

  听听,一个奴才的家产比她这个正经主子的私库都少不了多少!等那两箱首饰被抬进来打开一看,一多半都是她私库里丢了的东西!

  孙老太太一口气没喘上来,这下是真的晕倒了。

  孙和泰见状,让早就候在外面的大夫来看,大夫看了说只需要等老夫人醒来即可。

  孙和泰干脆也没让他母亲在孙府多留,让老管家安排足够的人手,直接将晕倒的老太太送到京郊的庄子上去了。

  处理完家里的事,第二天上午接待了一下各店铺的管事,都敲打了一遍,没收的几间铺子他也派了人去接手管理,

  将孙府这个宅子交给老管家看管,从今日起,孙府对外谢客,京郊的庄子又派了二百护院看守。

  孙和泰又带着几个紧身小厮骑上快马,朝着北边出发了。

  他已经查过了,他夫郎和小舅子应该就是沿着北边这条线被卖掉的,他已经排查到柳县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人的。

  快马加鞭,几个人一路疾驰,奔向柳县。

  田哥儿最近又开始研究新的吃食了,为了给大宝、二宝增加一些饭量。

  大宝和二宝在娘胎里就营养不足,前几年又时不时的挨饿,长的瘦瘦小小的,即使养了大半年,也没见长个子,还是同龄人里最矮的两个。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和后天日万,我想试试看日万活动,看能不能拯救一下这篇文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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