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成了植物人
整个晚上三大妈都在急救室里,阎解放和阎解成守在手术室外一夜没合眼。
当太阳初升的时候,做了一夜手术的医生从手术里出来了。
阎解成和阎解放连忙迎上去。
“医生,我的妈救回来了吗?”
医生没有回答,他们已经从从他的眼里得到了答案。
“割到大动脉了,我们尽力了。”
霎时间,两兄弟哭得昏天暗地。
他们进到手术室看躺在手术床上的三大妈。
三大妈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她失血过多而死。
“呜呜呜……我可怜的妈啊。”
“傻柱,我一定要你血债血还。”
他们不愿承认是三大爷失手砍了她,把责任全归到傻柱头上。
另一边,在派出所的三大爷正吃着早餐。
嘿,派出所比家里还吃得好呢,他连吃了三大碗。
抬起头来时候,见阎解放站在了门口。
他赶忙放下碗,问道:“你们的妈怎么样了?”
阎解放无力的摇了摇头。
三大爷摇着他的肩膀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别直摇头,是死是活你倒说句话啊。”
“妈,没了。”
阎解放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他想哭,可已经哭不出来。
他的眼泪在一夜之间流光了。
“呜呜呜……”三大爷哭了起来:“是我害了他啊,是我害了他啊。”
虽然三大爷是过失砍了三大妈,可毕竟三妈死于他手。
阎解放对他还是很有意见的。
在阎解放和阎解成的心中,母亲的地位高于父亲的地位。
三大妈温和友善,对儿子爱护有加,让两个儿子感受到了母爱。
而三大爷只管爽了,生孩子本不是他的本意。
孩子生出来,他也不怎么带,全是三大妈一手带大了俩儿子。
等儿子长大后,居然每月还要收他们的水电费,把他们当租客看待。
根本就没把他们当成自己亲生儿子对待。
哪个亲爹做得出收儿子电费的事啊,这事也只有三大爷干得 出来。
阎解放本不想到派出所来通知三大爷。
可他哥哥阎解成一定要让他来,阎解成说:“你一定要去,是他把咱妈弄成这样的,你去通知他。”
“要他从今往后都背上心理包袱!”
阎解成这么一劝,阎解放就肯来了。
阎解放已经通知到了,就要回去了。
三大爷拉住他不肯让他走,想他多陪会自己,毕竟这一别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到了。
“解放,你和你哥千万别怨我啊,我不是故意的。”
阎解放冷冷一笑:“是不是故意的都不重要了,我妈已经死了。”
三大爷还想说什么,阎解放甩开了他的手。
“今天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
“以后也不会来看你的。”
三大爷忙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阎解放说:“和你断了父子关系!”
“我哥托我给你带句话,他也要和你脱离父子关系!”
“我们的关系这辈子到此为止,和你的感情也到此为止。”
“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我们的爸爸了。”
说完,阎解放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三大爷听到这个消息,被雷劈了一般,缓缓的瘫坐在地。
……
四合院里虽然一直吵闹不断,可很长时间没人过世。
聋老太太都没走,还硬挺的活着。
这下好了,三大妈率先走了,还不是正常走的,是被自己的老伴三大爷活活的砍走的。
出殡这天,全院的都人都去。
阎解放和阎解成在最前面捧着三大妈的牌位,后面浩浩荡荡的跟着四合院的邻居们。
阎解成和阎解放边走边走,他们一哭,燕窝浅的跟着哭了出来。
三大爷想请假出来见三大妈最后一面。
好歹是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夫妻,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嘛,三大爷对三大妈还是有感情的。
“求求你们让我回去看老伴最后一眼吧,我会记得你们的大恩的。”
三大爷都给公安同志跪下了。
可法律就是法律,他现在是砍了自己老伴的犯人,罪大着呢。
怎么可能答应他的请求。
三大爷见此办法行不通,以绝食相威胁。
也就一顿饭没吃,他就饿得两眼昏花,等下一顿饭的时候给吃了个精光。
他的这个办法不攻自破了;
无奈,三大爷只好跪下来,朝着四合院的方向,隔空送老伴最后一程。
“老伴啊,你别怨我啊,真不是有意要砍你,完全是误伤。”
“和你同舟共济这么多年,有你是我的幸福。”
“如果还有来生,我一定还会娶你的。”
三大爷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痛哭流涕起来。
他为三大妈哭,也为自己哭。
惶惶到老,没做出什么对社会对家人对自己有益的事,没有成就一番事业实现人生价值。
本该儿女环膝,颐养天年。哪想到失手之下砍了自己老伴,真是造化弄人啊。
三大爷寻思,自己是重罪,肯定要吃花生米的。
在吃花生米之前,好好的活着吧,能活多久算多久,一天当成两天过。
哭够了,腿也跪麻了,三大爷缓缓的站了起来。
“老伴儿啊,我的时间也不久了,你先去吧,我们不久之后就会团圆的。”
从此以后,三大爷放下心里的执念,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乐呵乐呵的不再管身外之事,也不再埋怨命运的不公。
宣判多少年或者直接吃花生米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
另一边……
棒梗迟迟不醒,最开始秦淮茹还抱有希望。
以为棒梗最多昏迷几天,和之前那次一样只是虚惊一场。
一个星期过去了,两个星期过去了,三个星期过去了,棒梗仍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他的外伤全恢复了,没必要把他包得像个木乃伊了,身上的绷带全被拆了。
外伤是好了,可里面没好,脑花散了,成了植物人。
“棒梗,你醒醒啊,你看看我啊。”
“你醒过来想吃什么好吃的妈妈都给买。”
“只要你醒过来,我给你买烤鸭烤鸡吃。”
可不管怎么呼唤他,他眼睛皮都不动一下。
秦淮茹整日以泪洗面,头发白了大半,一下苍老了十岁。
傻柱在的话还有个依靠,能帮她承担一份压力,可不争气的傻柱也进去了。
指不定宣读多少年呢。
傻柱不在了,贾张氏在也好啊。
虽然她老了不中用了,好歹可以帮着守守夜。
秦淮茹是孤身一人,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啊。
她觉得好空虚好寂寞,人生仿佛掉进了深渊里,想爬出来跟上青天一样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