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是只萝卜
彪子把棒梗提起来,头摁进雪堆里,拔出来又摁进去。
“爽不爽啊小棒梗。”
棒梗一脸的雪,嘴巴鼻子都糊住了,冷得牙齿直打架。
“彪子,你大爷!”棒梗嘴里吐出口雪,骂道。
“还骂人?”
棒梗无悔过之心,彪子又把他的头摁进雪堆里,反复多次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棒梗出不了气,双手在空中乱扑腾,眼看就要窒息了。
彪子拔萝卜一样把他从雪堆里拔出来,用力一扔扔在了雪上。
棒梗从雪堆里爬出来,抖掉身上的雪,使出全身力气骂道:
“我草你姥姥!”
骂声之大,正好被回来的秦淮茹听到了。
秦淮茹和傻柱带着小当、小槐花回来了。
“乱骂啥呢,多大的孩子就出口成脏。”秦淮茹说。
棒梗见了他妈,像见到观世音菩萨一样,连忙告起状来。
“彪子他欺负我,把我扔雪堆里。”
棒梗身上脸上沾满了残雪,“这……”秦淮茹正要开口,彪子先说话了。
“看看棒梗把雨水都踢成啥样了。”
说着撩开何雨水的袜子,脚踝上红红的鼓起个大包。
“我擦,你放尊重点别碰我妹妹!”傻柱心想。傻柱不敢说出来,毕竟他得靠彪子赏饭吃。
秦淮茹质问棒梗:“雨水是你姐,你干嘛没轻没重的踢她。”
棒梗说:“她不让我和彪子去市场,彪子去买年货,我想跟着去。”
秦淮茹说:“那你也不该踢她啊。”
傻柱心想,单身就是好啊,钱多得花不完,想买啥买啥,可怜我现在年货都买不起了。
想当年傻柱当光棍,还没和秦淮茹搅在一起,过得也很风光。
过年的时候想吃啥就买啥,一日三顿小酒喝着,别提有多美了。
现在这一切都成了过去式,不复存在了。
彪子见一出门就耽搁了时间,去晚了好的都被挑光了。
说道:“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何雨水一瘸一拐的跟在身后。
“慢点走等等我啊,我腿不舒服走得慢。”
见妹妹瘸着腿都要跟去,白养了这个妹妹。
傻柱说道:“你腿肿了就不要去了啊,好好在家待着啊。”
何雨水根本就不理睬她哥的,在彪子的搀扶下慢慢走出了四合院。
“傻叔,你什么时候去买年货啊,我帮你拎东西。”棒梗问道。
小当和小槐花也想去买年货,街上人多很热闹,还有吃不完的零食。
小当奶声奶气的说:“是啊傻爸,小当过年的时候想吃很多很多的糖。”
小槐花最近在换牙齿,吃不了糖,小槐花说:“我不要糖我想买只小鸭子回来养。”
孩子们都盼望着过年,过年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有新衣服穿。
再苦不能苦孩子啊,傻柱绞尽脑汁想着去哪里搞点钱,让孩子们好好的过年。
街上人挤人,都是来买年货的,热闹非凡啊。
何雨水嘴巴甜,在这个大婶那里蹭块白糕,给那个大爷拜个早年,大爷一高兴给俩麻花。何雨水不愁吃的,走一路吃一路。
彪子平常花钱不多,吃在食堂,就周末买点酒买点菜。
自行车是彪子买过的最贵的东西,花了二百多。
彪子准备多买一些年货,好过个肥年。
彪子和何雨水在市场里逛了几个小时。
猪肉买了三十斤,牛肉买了二十斤,买了三条鱼,买了两只鸡,买了两只鸭。
瓜子和花生各买了五斤,买了十斤苹果,买了十斤橘子,买了十斤梨子,买了五瓶白酒。
还买了两斤糖,各式各样的糕点五斤。
菜胡同口里就要卖的,去胡同口买就好了,远了懒得提。
年货总算买完了,彪子和何雨水双手都提满了东西,背上也都背满了年货。
当俩人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四合院的人见了俩人的这副阵仗,简直傻眼了。
三大爷说:“我的妈呀,我一家七口过年也只买了五斤猪肉而已。”
“他一个人过年买这么多,也不怕馊了。”
彪子是厨师,保存肉的办法多着呢。
再说了北方这么冷的天,肉是不会轻易坏掉的,三大爷明显是眼红了。
阎学成说:“买这么多东西真气派啊。”
三大爷看着俩不争气的儿子,骂道:“你俩要有用一点也可以和他一样气派,也不至于过年还赖在我这里。”
说完三大爷回房生闷气去了。
路过二大爷家,二大爷傻傻的看着彪子和何雨水,把彪子幻想成是自己,把何雨水幻想成是自己老伴。
二大爷的老伴自从去了乡下就不肯回来了,二大爷是个生活上的低能儿,烧火做饭的事儿都做不利索,常常饿着冻着。
彪子和何雨水走了之后,棒梗就一直守在房门口,盼着俩人快点回来,好看看彪子都买了些什么。
当彪子和何雨水路过秦淮茹家的时候,棒梗「哇」了一声。
“买了这么多好吃的啊。”棒梗的眼睛都看花了。
棒梗想跟着彪子回家,被傻柱一把拉住了。
傻柱说:“去了也白搭,他不会给你给吃的。”
秦淮茹说:“听你傻爸的,别去。”
秦淮茹嘴上这么多,心里却很羡慕彪子一下买这么多东西。
棒梗扭动着身子,想从傻柱的怀里挣开,棒梗说:
“我叫傻柱「爸」傻柱都不给我买东西,我叫彪子「爸」彪子一定会给我好吃的。”
秦淮茹操起鸡毛禅子就要打。
“背时孩子怎么说话呢!”
傻柱护着棒梗说:“别打了他也是童言无忌。”
秦淮茹说:“其实吧你妹跟了彪子挺不错的,不缺吃不吃穿的。”
秦淮茹心里暗暗叹息,要早点在彪子身上下点功夫,说不定现在提着鸡鸭和彪子回家的就是自己了。
傻柱琢磨着,自己的妹妹要真和彪子成了亲,自己就成了彪子的大舅子了。
彪子还不得尊重自己,以后又能带食堂的剩菜回家了。
“哟,彪子回来啦,买这么多年货。”
一大爷吸着旱烟打量着彪子手里的年货。
“嗯,回来了。”彪子淡淡的说。
彪子和何雨水进了屋,也不叫一大爷进来坐,拾掇起年货来。
“都怪贾张氏坏了我好事!”
一大爷埋怨起贾张氏来,要不是贾张氏的破坏,彪子说不定已经成了自己干儿子了。
一大爷慢慢在院子里踱步,思考着如何再次收彪子为自己干儿子的办法。